凌子萩聽到于記的話,眸放在他的腰上。
果然,楊春花指甲里的棉和于記腰衿的是一樣的。
“然后呢?”沈大人繼續詢問。
于記抬起眼皮快速瞄了一眼對面的男子,有些做賊心虛地說道:“然后...然后俺想起這麼多年這個人天天在隔壁‘唱曲兒’,那浪、狐的樣子俺早都不知道幻想多次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說到這,于記啞口,因為楊春花的尸檢結果整個衙門人都知道,后面發生的事,都能想得來。
“那最后你為何把埋在山腳下?”沈大人緩和片刻,問道。
“俺知道楊春花死了,那些姘頭定然要尋人,尸放在俺的房間也不安全,盡管俺...第一次得到這麼新鮮的尸。”說著于記的眼神突然迷離起來,那種如病態般的表,讓周圍的眾人不住皺起眉頭。
“俺想著,這幾日大雨,山本就泥濘,俺把楊春花的尸埋在山腳定然是無人發覺的,若是運氣好,山坡,在多埋幾個人...就算是有人發現楊春花的尸,也說不定會以為...”于記繼續陳訴,他說道這,也自知做賊心虛,眼睛如賊鼠似的轉了兩下。
“那這個人呢?也是你殺的?”凌子萩走到之前放在于記床上的那尸旁,一把拉開蓋著的白布單子問道。
于記順著凌子萩的話,朝地上的尸去。
“不是我,我沒殺,我沒有。”突然他反應過來,瘋狂地扭著頭顱道。
“沒有?那你說這個人是誰?我們找遍了縣里的百姓沒人認識這個人的,他定然是你帶進縣里的,說!是哪家的大閨,被你糟蹋了?”
大武一見縣里出了個這麼個殺人、侮/辱死者的混蛋,氣就不打一上來,如今于記還不承認,便一把抓過他的領口呵斥問詢。
于記兒時缺父母關,再加上長得丑縣里人都瞧不起他,本就格怪、膽子小,如今被這麼一呵斥,子一抖,眼淚再次翻涌上來道:“小哥,俺...俺真的沒殺,俺就殺了楊寡婦一人,現在都老后悔了啊!”
“哼,后悔?后悔你挖墳掘墓,竊尸?你當我...”
“等等。”大武氣得還想威脅,沈大人順著于記的目朝地上的尸去,之前因為院子,百姓又在一起,他并沒有注意,如今細看這尸,他怎麼覺得這子長得面?
“沈大人又發現?”凌子萩著沈大人皺在一起深思慮的五,忍不住詢問。
沈大人點點頭,覆手走到尸邊,他戴上手套,把尸的頭顱放正,之后合上尸微張的青紫口,想了好半晌,終于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人是誰?”凌子萩再次追問。
沈大人下手套,在小武的攙扶在站起子,道:“...是汳州的名依依姑娘。”
“依依...姑娘?”凌子萩喃喃,眸再次放在子的臉上,此刻刨除掉方才被這猙獰尸嚇的思緒,在沈大人對尸面部規整后,看這尸的臉,柳葉彎眉,容盛鬋,若不是因為全上下灌滿水銀而顯得面鐵青,真的是一名讓人過目不忘的香草人。
沈大人說完,似乎是在肯定自個的推斷一個勁地點頭道:“沒錯,本不會看錯的,就是幾年前風靡整個汳州的名柳依依姑娘。”
“既然在汳州,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凌子萩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數都放在于記的上。
于記被這麼一嚇,立刻收斂起哭哭啼啼的樣子,眨眨眼睛道:“...是俺撿來的。”
“撿來的?你胡說什麼?”大武聞言不住嗤笑,抓著于記的手加重力道,道:“你個拾荒的,隨便撿就能撿到汳州名了,你騙誰?”
“俺...”
“大武。”凌子萩見于記就快要被嚇尿了,想起這個人年的不幸,到如今有些病態的心理,不免心生憐憫地上前,阻止大武的進一步作。
大武見凌子萩來了,松手畢恭畢敬地退到一邊。
凌子萩嘆口氣,著面前這個可憐又可氣的男子,語氣難得平緩地問道:“你說是你撿的,可是真?”
“真的...漂亮娘子...真....真的。”于記第一次遇到對他這般輕聲細語的子,面一,興之余準備積極回答,豈料不經意看到站在子后面異常冷冽的男子,整個人話語又了下來。
凌子萩瞥過后的司炎修,知道他就這冰山臉,淡淡一笑,繼續問:“那你告訴我從哪里撿的?”
于記想了一下,道:“南邊...南邊的小路上。”
“南邊的小路?”凌子萩揚眉。
“司夫人是這樣的,在九清縣南邊有去汳州的兩條道,一條是道一條是捷徑山路,大家習慣都它小路。”沈大人知道凌子萩不知道,連忙解釋。
“那你撿到的時候,是死是活?”凌子萩道。
于記掃過地上尸,道:“死了,俺確定...死了。”
“當時是什麼樣子的?”
“渾上下都是,都涼了。”于記雖然沒啥學識,但是基本的認知能力還是有的。
凌子萩深深著于記的面,確定他沒有撒謊,才說道:“那你能領著我們去嗎?”
于記點點頭。
清晨。
馬車在九清縣的慢悠悠行駛,凌子萩坐在車過薄紗簾子著外面跟著馬車行走的于記,他的雙腳因為走太多的路已經被磨出泡,有些不忍的偏過頭。
“子萩。”司炎修坐在的對面,著白壁般的面頰,道:“不管這個人有多可憐,他總歸是殺了人,可明白?”
凌子萩點點頭,豈能不明白司炎修的意思,但是于記在一個心理醫生看來確實是個可憐人,年的不幸,同類的厭棄,導致他懼怕和人接,只喜歡不會反抗的尸,更是經不起旁人的恐嚇。
雖然于記陳訴楊春花被殺的經過簡單、明了,可是能想象到,能把這樣一個膽小的人得殺人,是何種的得理不饒人,潑辣至極。
“我覺得柳依依的事上,于記沒有撒謊。”
想到這,凌子萩突然得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