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到衙門，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查案子。

周知州在司炎修的要求下去找關于這幾年失蹤的子的卷宗，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司炎修便順勢把昨個去紅昭樓案發現場的差役上來問話。

他著面前的三名男子，道：“昨個紅昭樓出命案，是誰在門口守衛的？”

三名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名個子不高，材偏瘦弱的小差役站了出來道：“回大人的話，是屬下。”

“昨個可發現什麼異常了？”司炎修問道。

小個子差役想了一下，搖搖頭：“倒是沒發現什麼，大人所指的異常可能給個準話？”

“可有無關人員進出紅昭樓？”

“這...”小差役撓撓腦袋有些不敢說。

凌子萩把目放在小個子邊的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差役上，見他言又止的，就問道：“這位小哥可是有什麼要說？”

年紀大點的差役一聽，再也繃不住了，對著邊的小差役頭上就是一個栗子道：“讓你別貪，你別貪，所謂拿人手短，吃人短，活該！”

說著，年齡大一點的差役對著司炎修拱手道：“大人，小余年紀小，有些事不懂，還請您能寬大理。”

司炎修淡淡掃了對面已經嚇得臉都發白的小差役道：“你做了什麼，還需要前輩幫襯開？”

小差役一聽，再也繃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實不相瞞大人，昨個小的負責看守進出紅昭樓的人，開始都沒啥可疑的，之后...林判司來了。”

果然，聽到小差役的話，凌子萩和司炎修互看一眼。

“按道理...這案發現場非相關人員定然....是不能隨意進，就算是林判司，他是給朝廷效命...但是管得不一樣，他也是不能進去的。”小差役說的吞吞吐吐，時不時觀察司炎修的臉，見他一副面不改，這才壯著膽子繼續道：

“可是，小的之前家里出了點兒事兒，是林判司幫小的搞定的，小的也架不住林判司的磨泡這才...讓他進去的。

可是他就進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真的一盞茶的時間啊，而且他上什麼都沒帶出來，小的也沒多想。”

“什麼都沒帶出來？”司炎修揚眉。

“是的，真的！小的還搜了他的子呢。”小差役力點頭。

司炎修瞇雙眼，腦海中開始回憶老鴇廂房的位置，突然他意識到什麼用力錘了下桌面。

“子昂，怎麼了？”凌子萩詢問。

司炎修眼神鷙道：“看不出來這林勇還是個有腦子的賊。”

說著，他淡淡掃了小差役一眼道：“你的事我會說于周大人，至于怎麼罰你是汳州的差役，本管不到。”

接著，他瞅了眼對面年紀大一點的差役道：“你可愿意陪本走一遭？”

年紀大的差役掃過司炎修手中的玉佩，心底大致也了然，他和旁邊一直都未曾說話的同僚互看一眼，二人雙雙抱拳道：“屬下愿意幫襯大理寺辦案。”

“好。”司炎修起，給凌子萩一個等他的眼神，快步朝衙門外面走，跟在他后的還有那兩名差役。

當周知州帶著邊的師爺抱著兩摞汳州十年消失人口手札進來的時候，偌大的大堂唯有凌子萩端著手中的清茶慢悠悠地品著。

“大...大人呢？”周知州有些不知所措，他不過找這些東西多耽擱了些時間，怎地人又沒了。

凌子萩放下杯盞，起走到周知州邊，把他懷中的手札放在桌案上準備翻查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子昂借了幾個衙門的差役去抓人了。”

“抓人？去哪里？”周知州很是詫異，隨后他似乎頓悟了般，連忙湊到凌子萩邊，欣喜地問道：“該不會大人已經把案子破了？”

凌子萩沒料到周知州會說這樣的話，詫異地放下手中手札道：“這死者的份都沒確定好，周大人怎麼會覺得這案子破了？”

周知州一怔，著面前厚厚一沓子手札，又像霜打的茄子般頹然坐到位置上，道：“這案子可不能傳到蕭城啊，不然...”

凌子萩嘆口氣，著邊一臉郁悶的男子，把林勇的事說于周知州。

他這一聽，面終于緩和幾分，道：“那就好，那就好...至這案子還是有苗頭的。”

凌子萩沒再說話，而是把手中的手札一一打開查看。

據死者的年紀以及用阿芙蓉的時間，先是把近三年至六年的卷宗翻出來查看。

雖然汳州如今在藺國也算是繁榮城池，可是這里之前也是流放之地，百姓和其他城池比難免要魚龍混雜一些，當然這些也現在了消失人員的數量上。

記得林州等地一年的失蹤人口不過是百余人，而汳州竟然是它的一倍之多。

在周知州和衙門師爺的幫襯下，三人通過年齡，男，把上卷宗再一次進行篩查，最后剩下符合尸況的僅剩下十余人。

好在汳州的衙門的管理系健全，只要是失蹤的每個人都會有相應的畫像。

凌子萩從周知州手中接過畫像，開始細細篩查。

雖然尸已經瘦到骨，潰爛，但是大致的廓和五還是有點印象的。

一頁頁翻著，直到看到第五張子畫像的時候，指尖一頓，這子不同于前面四個，眼眸明，面容姣好，甚至單單看畫像都能覺上有一旁人沒有的魅氣質，尤其那細長的眉眼，如此獨特的長相...

凌子萩沉片刻，總覺得哪里見過。

“這是誰？”

把畫像給周知州詢問。

周知州拿過，端詳半晌連忙從衙門師爺抱著的那摞書中快速翻找，終于拿出一本稍顯破舊的卷宗遞給凌子萩道：“司夫人，您看看這個。”

凌子萩拿過，著封皮上的批注道：“這是京昭縣姜家的卷宗怎麼在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