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書賬房比較大,卷宗厚重又繁多。
凌子萩和魚小碗兵分兩路開始在書賬房中尋找有用的線索。
因為凌子萩之前跟著司炎修來過這里,憑借著記憶走到日期最近的一摞卷宗前,開始翻閱。
如所料最上面放置的便是司家的事,凌子萩拿過,一一查看,起初上面寫的不過是一些司家府邸的進出賬目,大部分都是大司馬司承允和大理寺卿司炎修領取月例和俸祿的記錄。
直到往后看,凌子萩著上面悉的容,從江州的裴家,到雁口縣的譚家,又到現在的宮家和慕家,按道理這些家族被查抄所有的金銀、玉、銀票、地皮等應該全是都被沖進國庫。.七
可是這個卷宗上顯示的卻是,除了地皮和每個家族的府邸被朝廷收回,剩下大部分的金銀珠寶先是全數失,最后在大理寺的追查下,絕大部分在司家被發現,而參與這個案子的徹查人竟然是--白彥!
看到這倆字。
凌子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是白彥,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是白彥做的。
的腦海里還回著在林州案子的時候,白彥跪下求讓陪著司炎修去破案,也記得在雁口縣白彥為了案子差點丟了命的事,和司炎修不過是短短離開一個月,白彥這一個月竟然...
“不可能的...”喃喃自語,努力搖頭,想揮散掉心中的震撼。
白彥曾經說過,司炎修救過他的命,他不可能這般的忘恩負義,如今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何?
“你們都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在里面查些東西。”
“是!”白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兩道男子談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凌子萩快速回過神,連忙把手中的卷宗放回遠,在門被推開的同時,轉躲進了隔壁的未被燭火照到的架子旁。
‘吱扭’
門被推開,隨著屬于夜晚的一陣涼風灌,一雙繡著祥云的黑步履款款走進。
同時隨著他的進來,書賬房的門又被順勢關上。
燭火慢慢把方才凌子萩站著的地方照亮,男子隨手拿起就近的卷宗開始翻閱起來。
凌子萩躲在角落中捂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過隙著對面燭下的人,如所猜測的進來的人果然是蘇鍺。
吞咽下幾口唾,乖巧地蹲下,只想等著他看完卷宗離開,順便祈禱魚小碗莫要被人發現的好。
蘇鍺似乎準備在這里待很久,他先是翻閱了其他的卷宗,之后指尖放在司家卷宗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什麼,拿起書本在鼻尖細嗅。
這次他沒有打開,隨手把卷宗放在原來的地方,一手拿過油燈朝里面走。
躲在暗的凌子萩忽聞靜,張的著周遭,過亮著那玄長袍一寸寸朝這邊走來,萬般無奈之下,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想朝另一架幾案挪。
可是,對方像是猜到的心思,忽然燭火一閃,凌子萩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一雙男子黑步履。
吞咽幾口唾,順著步履抬眼和居高臨下著的男子對上。
“子萩,果然是你。”蘇鍺眸眼低垂,角漾起溫潤笑意。
“鍺...鍺王殿下。”凌子萩著他的臉,雖然如記憶一般溫和,無害,可是知道好些事后,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很可怕。
“怎麼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凌府嗎?”蘇鍺自忽略對面子臉上的恐懼,笑著彎腰,在猝不及防之際,一把把從地上扯了起來。
“我...”
“你來找什麼東西的嗎?”蘇鍺笑著打斷的話,問道。
凌子萩眸不自覺挪到架幾案上,之后迅速搖搖頭:“鍺王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蘇鍺輕笑出聲,本應該輕的聲音此刻在空的書賬房竟然顯得有些森:“子萩真是調皮,不知道本王在說什麼?這司家出事兒都是眾人皆知的了,子萩如今都了蕭城眾所周知的棄婦,怎麼還心心念念的掛在一個本不準備要你的男人上呢?”
說著,蘇鍺略顯冰冷的指尖輕輕向的下顎。
凌子萩早都料到他這個作,蹙眉冷冷別過頭:“鍺王殿下既然什麼都知道,還問那麼多做什麼?如今被您逮個正著,要殺要剮隨便。”
“要殺要剮?”蘇鍺著一點都不給自個好臉的凌子萩,看似討好的笑容終于慢慢消失,他語氣一沉道:“凌子萩要不是本王,你真以為司炎修的一封休書,你就可以置事外了?”
“什麼意思?”凌子萩回神,盯著蘇鍺,他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消化。
蘇鍺好像不打算往下解釋,被凌子萩冷落在半空中的手,再次向因為憤怒而俏的容,道:“子萩,你知道嗎?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對你越好,你只需要知道,本王不會害你就是了,至于司家的事,本王也奉勸你一句...如果你還不想凌家也出事兒,有些事最好...”
“放開!”
蘇鍺的話剛說一半,黑暗里子尖銳的警告聲響起。
同一時間,一只發簪穿越架幾案之間的隙直奔蘇鍺的掌心襲來。
可是蘇鍺是誰,只見他揚起袖子一揮,發簪竟然調轉方向朝來的路飛馳。
“小碗!”凌子萩也反應過來,對著黑暗大喊。
知道魚小碗的本事好,可是蘇鍺這一手誰都沒料到,再說魚小碗暗,若是沒留意,這發簪很可能要了的命。
‘當’一聲,伴隨著寒一閃。
彈指間發簪落地的聲音也一并傳來。
凌子萩連忙掙開蘇鍺的束縛,順著聲音朝魚小碗躲藏的地方跑。
當看到白彥寒劍出鞘,把魚小碗護在后,心中霎時放松了下來。
白彥也看到了凌子萩,他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在眸瞥到跟在后的男子后,連忙面一沉,跪地道:“鍺王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