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賈問凝擰眉，有些詫異凌子萩怎麼會問到這個人上。

凌子萩頷首，把凌懷旭跟說的一部分關于母親的事說于賈問凝。

“原來是這樣啊。”賈問凝蹙眉，怎麼都沒想到尹玥宮之前還有這一手。

沉半晌，走到窗戶邊上四下張，確定周圍無下人，這才關上窗扉，回到原來的位置，說道：

“之前尹玥宮是打著魏家外戚的名號封了位份的，況且那個時候圣人的基不穩，需要魏家支持，本宮才沒有多余的疑慮，如今想想，事能到這一步和本宮的疏忽也是有關系的。

趙衍宮應該是在尹玥生下鍺王殿下那個時候。”

聽到賈問凝談到蘇鍺，凌子萩略微沉，按照年齡推算，應該是在二十一年前。

那時候司家正風頭正茂，圣人很是信任司承允。

“我記得那時候藺國正于各方面發展都穩步上升的階段，圣人怎麼會想到尋一個國師呢？”凌子萩好奇問道。

“這事兒本宮可能沒跟子萩說過吧，鍺王剛出生的時候并不好，尤其是出生后的第二個月那哭的一個撕心裂肺，當時尹玥住的蕊珠殿整夜都不得消停，圣人聽旁人讒言，一度以為鍺王是什麼不吉利的，差點把他也送到臨峪關去，幸好這個時候趙衍出現了。”

聽到賈問凝說蘇鍺兒時的事，凌子萩垂眸，嬰孩出生之后絕大多數第二個月都會經歷腸絞痛，徹夜啼哭，擾得人不厭其煩，古時候人們不懂稱之為夜哭郎，或者是被什麼邪祟之嚇到了，所以棄嬰在這個年代也頗多。

“之后呢？”問道。

“說實話，這個趙衍還真是個神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這鍺王就突然不鬧了，一天到晚能吃能睡的，出了百天之后，病就好了。

圣人一見覺得趙衍確實有兩把刷子，再加上他本就喜尹玥誕下的子嗣，一來二去本來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戲曲班小雜役，一瞬間為了圣人眼中的紅人。”皇后說著，似乎有幾分的不屑，眼白有著轉瞬即逝的上挑。

“小戲班雜役？”凌子萩一怔，連忙問道。

“對呀，子萩不知道嗎？”賈問凝被這麼問反倒也模棱兩可了：“趙衍進宮之前是戲班的雜役，你不知道嗎？”

凌子萩快速搖搖頭，這事兒還真不知道。

“也難怪呢。”看到對面人的表現賈問凝像是想起什麼，了然道：

“趙衍進宮之前世是被徹查清楚，記錄在閣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如今又是國師，有些不太好的過去定然會讓閣的人重新描述記錄，子萩如今不知道也是在所難免的。”

“那趙衍之前到底有什麼事，是被抹去的，皇后娘娘可記得？”凌子萩道。

賈問凝點點頭，瞇雙眸，回憶道：“趙衍之前是一個汳州戲班的小雜役，戲班的名字好像什麼歡喜團，不過二十年前的汳州子萩也是知道，比現在的汳州要一些。

趙衍所在的戲班在一次表演的時候被當地的惡霸欺負，趙衍當年好像為了保護誰，不慎了重傷落水之后便一改之前的子，甚至學會了卜卦，算命，瞧病的本事，了當地的頗有名氣的‘神人’也是在那個時候他來到了蕭城，至于和尹玥是怎麼認識的，這個本宮還真不清楚。”

“歡喜團。”凌子萩蹙眉，為何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悉。

“嗯，歡喜團，本宮的應該沒記錯，在汳州還有名的。”賈問凝沒發現凌子萩的不對勁，隨口附合。

“那尹玥娘娘之前可去過汳州？”凌子萩總覺得自個在哪里疏忽了，想了好一會兒，問道。

“噯，子萩，你這不提醒，本宮還真忘記了，當年尹玥嫁進宮的時候，閣要查清楚的份，本宮記得魏家在閣的卷宗上代的便是尹玥是魏家在汳州的外戚。”賈問凝突然恍然，連忙敘述道。

“是這樣啊？”凌子萩低頭沉，端著杯盞的手微微用力把瓷得發出清脆的聲。

“對了。”突然又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子萩之前在徹查王家案子的時候翻閱過圣人的后宮卷宗，發現了一個問題。”

“哦？說來聽聽。”賈問凝一聽這，來了興趣。

“子萩查到從尹玥宮會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除了寒誠殿的主子，都算是獨圣人的榮寵了，只是在孟二十年的時候，尹玥似乎被冷落了，斷了一年的侍寢是怎麼回事兒？”凌子萩據查到的記錄，細細詢問。

“孟二十年...”賈問凝著太想了好一會兒，直到對面的子都有些要放棄的架勢，才恍然道：“本宮想起來了，那一年其實沒發生什麼事，除了...”

凌子萩面張。

“除了...京昭殿的主子突然發病。”

“京昭殿？皇后娘娘說的是鍺王殿下？”凌子萩問道。

“嗯。”這次賈問凝不再猶豫，肯定地點點頭，

“本宮確定那一年鍺王五歲，尹玥也仗著誕下龍嗣和圣人對的寵在后宮有些肆無忌憚，甚至進出宮都不再跟本宮報備，直到鍺王有天晚上突然就發瘋了，圣人聞訊，甚為震怒，責怪尹玥不照顧鍺王殿下，這才冷落了一年。”

“這麼巧？”聽到蘇鍺五歲，凌子萩微微揚眉，自言自語道。

“子萩說什麼？”賈問凝說完，覺得有些口，隨口一邊喝水，一邊問道。

凌子萩搖搖頭，給賈問凝一個無礙的眼神，話鋒一轉道：“皇后娘娘，子萩還有一事相求，之前父親大人給您的信件里還提到...子萩想見圣人一面不知道...娘娘可愿意幫襯？”

“這個事啊。”賈問凝給凌子萩一個安的笑容，“既然本宮讓靜婉接你進來，這事定然是已經安排好的。

明個你進宮，靜婉還會在老地方等你，會帶著你去太醫院，張大人那邊我已經說好了，明日一大早他有圣人的會診，本宮會讓他盡量幫你，但是時間有限，子萩最好還是長話短說。”

凌子萩頷首，起對著賈問凝一俯：“放心吧，皇后娘娘子萩有分寸。”

說著，起準備離開鸞殿。

“子萩。”賈問凝坐在原地，著已經快要離開的子背影，喊道。

凌子萩駐足，轉等著對面人的話。

“本宮等著你，把本宮解救出去。”賈問凝說著，眼底盡數都是糾結。

凌子萩這次沒有回答，只是拱手一步步退出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