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響起了仿佛是人尖的聲音,但其實那是蠱蟲的聲。
昭媛的整個腦袋,乃至整個,都已被人面蠱占據,以至于當的腦袋被斬落時,里都沒有一滴濺出。
的頭顱也沒有,只有幾只漆黑的手從的腦袋里鉆出,如蜘蛛一般……
這畫面實在恐怖詭譎又惡心,故而云若夕再斬斷昭媛的頭顱后,就立刻閃回去,抱著兩個孩子,往客廳外飛去。
阿薩羅也沒閑著,單手拉著放火的言雪靈,就往外飛。
言樞言琪兩爺孫看了,也不多說,立刻離開客廳,啟機關,讓整個客廳落下漆黑得鐵牢,罩住了昭媛的。
言雪靈不聲的回自己被阿薩羅拉著的手,從荷包里掏出兩個雷火,準的打在了昭媛的上。
為了防止這人面蠱逃生,云若夕和言雪靈一直都在做準備工作,所以這次遇見昭媛,們本沒想過和“聊天”。
先搞死再說……
這才有了們四人配合無間、雷厲風行的一幕。
雷火掉了昭媛的,也引起了客廳的大火,扶著爺爺的言樞見了,又連忙啟庭院里的機關,豎起了兩塊格擋石板。
這石板機關,是為了防止山莊起大火所設立的,但因問水山莊建在水邊上,莊里還有好幾條山泉,完全不用擔心著火問題。
所以這機關從建起之日,就沒有被使用過。
言樞年學學這些時還覺得奇怪,為什麼祖輩除了制敵的機關,還建造了防火用的機關,現在方知,言家為什麼會傳承至今。
祖輩們萬事都準備周全的理念,才是言家存在于今的最重要原則。
不過就算他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法護住現在的言家了,現在言家面臨的問題,本不是有沒有準備,而是一個無法招架的敵人。
他們敵不過言卓,而云若夕這些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言卓。
所以即便他們眼看著昭媛死在了云若夕和言雪靈的手上,也沒有出過多欣喜得神。
因為他們知道,昭媛和言卓的合作,看上去是昭媛在利用言卓,實際上是言卓在利用昭媛。
只要言卓不死,事還是不會得到解決,不過言樞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是怎麼知道就是昭媛的?”
言樞的侍是一直跟在他邊的,若不是這次他一個人可能無法啟山莊里的所有機關,他也不會讓侍留下來。
“因為昭媛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們無能為力的樣子。”言雪靈眸沉靜,“從外祖母開始,我們就一直在找。”
對于昭媛的行事風格,沒有誰比們更了解。
“另外。”云若夕補充道,“你們也算是為在做事,作為掌控者,自然是要親自來看著你們做事以滿足作為掌控者的心理需求。”
“……”
言琪和言樞齊齊沉默,等到大火消失,言雪靈和云若夕上速度前,用帶來的靈蠱,檢查整個環境,看有沒有網之蠱。
等到確定昭媛得人面蠱已經死了,昭媛也徹徹底底的死了,云若夕才對言雪靈道:“娘,言家這里就給你了。”
言雪靈似乎知道云若夕要做什麼,喊了一聲,“若夕。”
“娘,放心,沒事的。”不過就是反噬和壽命罷了,如果能解決言卓,換得所有人的平安,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云若夕不知道的是,天道的反噬,其實一直都是由圣里的使魔抗下來的,否則第一次天道反噬的時候云若夕就該死了。
還想繼續用圣窺探天機,可使魔的力量已經耗盡。
使魔將這一況傳達給拓跋焱時,拓跋焱正坐在他曾和云若夕對坐吃飯的落地窗前,看著一片彼岸花海神安靜。
得知云若夕要再度使用圣的力量,拓跋焱并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明白,如果不解決言卓,云若夕余生都不得安穩。
的孩子也不會得到安穩。
他看著自己的右手,還記得那個小小的娃娃,抓著他手指的樣子,又大又水靈的眼睛里,似乎全部都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和的孩子,該多好……
“尊主?”使魔再度出聲,因為云若夕已經開始命令天雪冰晶,它已經有些控制不了,天道的注視已經在它上了。
“轉移。”拓跋焱回應使魔的,只有這淡淡得兩個字。
于是使魔明白了,自己的尊主是打算把云若夕之前所遭的所有天道反噬,都通過它,轉嫁到他這幅之上。
只是——
“尊主,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連續三次窺測天道,并使用神刑罰眾生,天道之威,會讓您的這幅徹底毀滅!”
且不僅這會毀,拓跋焱原本的元神也會到重創!!!
使魔沒來得及說出后面那句話,因為云若夕已經開始使用圣,它只能遵從尊主得命令,開始轉移天道的注視。
而另一邊,圣已經聽從了云若夕的號令,找到了言卓的位置。
云若夕怎麼也沒想到,言卓,居然就是那個送他們來此的老船夫。
當老船夫看到云若夕和慕璟辰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先是一愣,隨后便詭異的笑了起來,“果然,你的上有神。”
他沒有用圣來稱呼天雪冰晶,而是用神,顯然,他對雪神教圣的了解,遠比云若夕和言雪靈想象中得還要多。
“既然被你們抓住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說,如果你們對我手,你們手中有長生得事,就會傳播開去。”
而且——
“我也不怕明擺著告訴你們,我的邊,并非只有花中天。”
他還有幫手,且是那種實力不小的人,就算云若夕殺了他,也還會有人打圣的主意。
“我知道。”云若夕平靜的回了這三個字,然后上前,用柳葉刀割斷了對方的脖子。
言卓的神是震驚的,他似乎沒想到云若夕居然真的敢殺他!?
難道不怕長生的被說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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