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貴妃無比傷心,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如今高太師不在了,必須要強打起神來,將高太師這次的死,做到利益最大化。
因為一旦那些同黨們得知高太師都已經死了,必然會自陣腳。
若想能站穩腳跟,有皇帝的寵可是遠遠不夠的。
高貴妃籌謀了這麼多年,本都已經將黨羽覆蓋了半個朝堂,可是如今全被江寂給毀了!
如何不恨,可如今是恨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如今江寂勢力大到能將洪宗帝的話都不放在眼里,一旦洪宗帝不在了,那麼等待的便只有被清算的結局!
所以必須要抓住洪宗帝如今還心懷愧疚的心理,讓洪宗帝對高太師死后進行加封。
洪宗帝只猶豫了一瞬,便道:“好,朕依敏兒你的心愿,太師輔佐朕多年,朕知他對朕忠心耿耿,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朕也是有責任的,敏兒你放心,朕一定會將太師風大葬,如此便不要太難過了,保重自己的子,明白嗎?”
高貴妃含淚點首,靠在洪宗帝的懷中,“圣上,臣妾如今一無所有,便只有您和君臨了。”
果然,在高貴妃不聲的提到了江君臨之后,洪宗帝終于想起了這個從皇室宗親中過繼來的皇子。
“說起來,君臨這孩子宮也有一段時間了,近來在國子監學的如何了?”
高貴妃道:“臣妾不敢自夸,相比于太子的聰慧過人,君臨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國子監的老師也多次夸過,君臨這孩子天資聰慧,是個可造之材,便讓臣妾想起了臣妾那早逝的孩子,總覺得是他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到了臣妾的邊。”
說話的藝,高貴妃也是相當高明的,三兩句的,便讓洪宗帝心中又因
那早逝的皇子,而更加愧疚了起來。
“等改日,敏兒你將君臨到華清宮來,朕好好的與這孩子說說話。”
高貴妃立即道:“君臨也一直都很想見見圣上,他對圣上可一直都是極為崇拜的呢。”
三兩句話,將洪宗帝給逗笑了。
從勤政殿出來后,高貴妃便直接出宮去了高家。
高家如今便只剩下高夫人這麼一個能主事的人,而大公子高承天還是個傻的,自己父親都死了,他還在那里傻笑,完全便已經廢了。
“貴妃娘娘駕到!”
當高家還于悲傷之中時,一聲貴妃駕到,讓整個高家都為之一震。
宮的妃子省親是有嚴格的規章的,即便高貴妃貴為六宮之首,也是不能輕易離開皇宮的。
如今高太師出事,高貴妃立刻便出宮過來了,足以見得雖然高家出事,但是高貴妃還是深得皇帝寵的,否則也不可能這麼迅速的便能出宮。
“臣婦恭迎貴妃娘娘。”
高夫人帶領著高家一眾人,在正門跪迎。
陣仗搞的極大,吸引了不過路人。
“聽說高家又出事了。”
“好像這次出事的便是前不久被貶去幽州的高太師吧?據說是病死在幽州了。”
“這高家如今死的死,傻的傻,怕是再過不久,便要徹底倒臺了
吧?”
“如今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高家自然是要被打,很快便是要樹倒猢猻散咯,如今也不過只是倒臺前的回返照罷了!”
……
高貴妃還在車架之上,便聽見了外頭圍觀百姓的議論。
原本高太師的死,便已經讓高貴妃傷心絕了,那些百姓竟然還敢在私底下如此非議,登時高貴妃無比惱火。
掀開簾子的一角下令:“傳本宮之命,倘若再敢有人在私底下非議高家的是非,殺無赦!”
一句殺無赦,瞬間便讓看熱鬧的周遭安靜了下來。
這人都是驅利的,從前高家不可一世之時,那些人上趕著拍馬屁都來不及,更枉顧還敢在這里說風涼話?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寂的到來!
苦心經營的這一切,都化為了泡沫!
高貴妃下了車架,親自過去,將高夫人給攙扶了起來。
“兄長出事,辛苦嫂嫂了。”
高夫人落下淚來道:“娘娘才是辛苦了,娘娘快府。”
到了靈堂后,高貴妃先是點了香,而后在棺槨前便跪了下來。
高貴妃這麼一跪,滿屋子的人便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兄長,敏兒來了,對不起,都是我來晚了,兄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江寂債償,以告你的在天之靈!”
高太師必然便是被江寂給害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無論到時大理寺那邊查出什麼,高貴妃是一個都不會相信。
高家如今便如此子嗣凋零的落魄模樣,都是
拜江寂所賜!
“娘娘您要注意,夫君泉下有知,也必然是不想看到娘娘您為了他而哭壞了自己的子。”
高夫人上前,將高貴妃給攙扶了起來,寬聲安。
高貴妃強下心中的悲傷,“先將兄長的喪事給辦好了,一切等喪事結束之后再說。”
這場喪事,全程都是由高貴妃親自來主辦的。
而在高貴妃來之前,高家的那些黨羽們,幾乎沒人來上門吊唁。
所有人都在觀,高太師都死了,這高家黨派不就相當于是變相的散了?
倘若高太師由接班人,倒也還好說。
但是高家大公子高承天,先前被裴家人給砸傻了。
而高家二公子高承慶,則是被高家長媳裴惜墨給毒死了。
兩個兒子傻的傻死的死,高家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除了如今還寵的高貴妃之外。
而眼下,整個朝堂都幾乎已經是太子的人,閣也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
洪宗帝又因龍不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朝,皆是由太子來代理朝政。
或許新舊皇帝更替,便在轉瞬間的事兒了。
如今的站隊,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除了高貴妃有價值之外,高家幾乎是已經沒救了,所以黨羽之中,已經有不人在暗中先行投靠了太子。
而還有一部分人,尚且還在觀之中。
畢竟只要洪宗帝還活著,那麼將來的一切變化,都皆有可能。
王敗寇,也便只在瞬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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