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天鬼灰帝

越古老的炎奴，越強大，由此可推測出雙方在朝著時間的起點殺去。

眾多強者通過對於古史的發掘與解析，越發了解到炎奴的戰鬥況。

蘭天很敏銳地發現：「不是吧？灰帝要就太一了。」

「啊？」大家有點發懵。

耶夢也說道：「的確如此，如果這樣打下去，灰帝很快就要太一了。」

沈樂陵急道：「這個『很快』是怎麼說？」

「不是講九維時間流速趨於零麼？難道不是他們做一件事，我們足以渡過億萬載歲月嗎？」

維度越高，時間越慢，到了九維時間流速趨於無窮小。

這是他們之前推演的結果，炎奴也是這麼說的。

古蘭托解釋道：「並不矛盾，你只是以自己的時間為主了。」

「如果我們於同一維度，那麼這種流速差，的確是我們做無數事，人家只能做一件。」

「但問題我們不在一個維度，九維並不是常規理解下，我們萬年，人家才一瞬那麼簡單。」

「而是……人家先一瞬了，我們才能萬年……」

「明白嗎？時間對他們來講，全部是腳下靜止的死，反而了任由擺弄與參與的東西，彷彿一種貨幣。」

「喏，你看，人家這一瞬間的戰鬥，我們這的確過去了億萬年啊……只不過是從三十六億年前到現在……」

沈樂陵醍醐灌頂，九維生在理模型推演中，於時間幾乎靜止的況。

其實是指九維生，站在了時間之外，字面意義上地行走於時間之上。

耶夢看向一，補充說道：「現在是七十五億年前到現在了。」

「另外這還不包括未來，在我們的視角，這場戰鬥的影響說不定還要延到未來億萬年以後。」

「我們其中一個時間點，本看不得全貌。」

沈樂陵汗，這的確是超大的時間比例。

只不過不是以他們經歷的時間為前提的，而是整個時間。

九維一瞬間的戰鬥影響力，傳到下面來，會拉長一個超大紀元尺度，貫穿過去未來。

這還得虧炎奴他們是往過去方向打的，不然連這點戰鬥的影子都考古不到。

「那怎麼辦？怎麼會讓灰帝為太一的？」沈樂陵問道。

妙寒卻說：「我覺獃子他是故意的。」

「你們看這幾個戰鬥跡，獃子並沒有在全力跟灰帝打，只是在一味地變強自己，好像打算吞併九維時空。」

沈樂陵說道：「故意的？雖說我們已有面對全能灰帝的覺悟，但這故意的也太……」

大天狗鄭重道：「我能理解炎帝，他要無懼一切敵。」

「他要將所有對手，都打到心服口服。」

沈樂陵皺起眉頭：「何必呢？」

大天狗說道：「其實還是很有必要的，灰帝的能力，重點在於不死。」

「正如我們之前所擔憂的，也許炎帝可以擊敗他，但卻沒有那麼容易真正殺死他。」

「只要世上還存在他可以預見到的事件，那他就本死不了。」

「或許吃掉他，可以徹底殺死，但炎帝肯定不會這麼做。」

「甚至於，炎帝本不希任何人徹底死掉。他的太平，是要將一切生靈都承載。」

「所以最終的目的，是要灰帝接太平秩序。」

妙寒看向他說道：「伱真是了解他啊。」

大天狗一笑：「越是深炎命大道，就也是能理解炎帝。」

「我覺自己快要開闢新的境界了，只差一口氣。」

妙寒點頭道：「儘快吧，你說的沒錯……」

「獃子他想徹底地擊敗灰帝，否則灰帝那傢伙，無論於什麼狀態，都可能在未來某個事件發生時，完刷新自己。這種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蹲地獄？一定會在太平時代無休止地搞事。」

「灰帝的本命特很強，但不是強在戰鬥上。他一直的就是為全能者，哪怕是偽全能，可只要有無所不能的功能就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絕不遲到的命運真正的力量。」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太弱了……所以他才會這麼全能。」

「如果不能在他自認為最強的時候擊敗他，他一定會不服氣的。」

眾人點頭，雖然灰帝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太弱了，這句話跟廢話一樣。

但其實，又很切。

對於有些特而言，執行力是很重要的。

越簡單的特，越是如此。不同執行力下，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威力。

科龍使用信息知幾十年都在地球，灰帝使用一天就衝到九維了。

沈樂陵說道：「灰帝這麼全能，說不定真有東西，炎奴他不會翻車吧？」

大天狗自信昂首道：「什麼絕對適應啊？炎帝絕不會敗的。」

妙寒卻閉上眼，嘆息一聲：「不，就連我，都能想到擊敗他的方法。」

大天狗一愣：「怎麼會？什麼方法？」

妙寒苦道：「就是先殺了我。」

「……」大天狗茫然，並不理解。

妙寒說道：「你加的晚，不知道特中止，其實我是他天然的弱點。」

當即跟大天狗解釋了一下自己和炎奴的關係。

大天狗聽完之後，人傻了：「啊？」

雖然上次打統者，妙寒也自殺過，但他只知道兩人好像是一的，卻並不清楚，一旦沒了妙寒，炎奴會停止適應。

停止了適應，那全能灰帝，就真的能擊敗他了。

灰帝可不會像炎奴那樣構建什麼太平，他明確說了：我的世界，沒有你。

他一定會徹底消滅炎奴。

「怎麼會這樣，一旦灰帝全能，他只要率先殺了你，炎帝就完了。」眾人頓時都張。

經過這麼多，他們對於炎奴是極度自信的，讓灰帝全能又如何？炎奴必勝，敵人越強他越開心。

絕對適應就跟開了一樣，而且是從來不關的那種。

大天狗卻沒想到，原來是可以關的啊？

妙寒說道：「倒也不一定就完了，哪怕獃子只是現在的實力，都未必能輸。」

「關鍵是，我們不知道灰帝的深度到底多高，炎奴現在手頭上的特，夠不夠用。」

大天狗急忙說道：「你可以像之前一樣，煉化自己啊。」

妙寒嘆息：「我當然願意，但獃子他不願。」

「他說他寧可永遠背著這樣的弱點，也不會讓我犧牲。」

「我已經違逆他，自我煉化兩次了，他非常生氣，讓我答應他，不會再有第三次。」

「我答應他了……」

古蘭托說道：「關乎大局，承諾這種事……」

沈樂陵喝罵道：「你懂個屁！難道就因為炎奴從來單純，不會表達自己的痛苦，就可以傷害他嗎？」

「絕對適應沒有剝奪他痛苦與人間悲傷的能力，其實他的共能力無人可敵，他的比誰都熾烈！」

「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

飛升們一臉漠然。

「姐姐……」妙寒深深地看著沈樂陵，沒想到沈樂陵會這麼說，忍不住道了聲姐姐。

沈樂陵幽幽盯著妙寒：「你上次又煉化自己，已經讓炎奴傷了心。我能到，他真的很難過和氣憤。」

「就算你覺得是為了幫他，是為了他好，可這恰恰更讓他痛苦。」

「永遠不要覺得，為了別人好的傷害，就不是傷害了。」

這話振聾發聵，讓妙寒瞳孔地震。

一直一來，都覺得沈樂陵很排斥。恐怕是不得，就永遠被煉化好了，消失無蹤。

那種直白的敵意，炎奴沒心肺不知道，卻覺得很清楚。

之前幾次，都覺，沈樂陵是個而不發的炸彈，隨時可能被天道，或者什麼東西利用，而站在炎奴的對立面。

為此，和羅閻都布下過後手，提防著這隻妖怪……但最終，沈樂陵都沒有那麼做。

如今，妙寒才終於知道原因……沈樂陵不忍傷害炎奴的心，大過一切。

本是個誰也不信的妖怪，直到遇見純粹至極的炎奴，傷害誰都沒想過傷害炎奴，哪怕炎奴本不需要保護，呵護他也依舊如同在呵護自己的人。

「聽到沒有！」沈樂陵呵斥妙寒，就像是在呵斥一個小妹妹。

妙寒低頭道：「只要他需要，我一定會再次選擇煉化自己，只有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完生命。」

「你……」

妙寒綻放出煉化之火：「但是，自從上次之後，他就徹底讓煉化之火，乃至其他帝，都默認不對我發了。」

「包括你們的也一樣。」

說著，全都籠罩在朱雀火，彷彿浴火的凰，卻毫髮無損。

沈樂陵說道：「我也不希炎奴他翻車，你現在就跟他融合，這樣是最完的。」

妙寒帶上耳環，嘩的一下，化第二炎帝。

說道：「只能這樣了，這是他以前的一，至於現在的他，雖然也有一份耳環，但如若他那邊現在不戴的話，我這裏也沒法主跟他融合。」

這時古蘭托喊道：「一百二十億年了！古老的類星跡，考古出了炎帝在一百二十億年前更強的英姿！好可怕的能量，對我們來說完全超模，對於大宇宙來說也差不多了，腦正在侵蝕九維宇宙！」

大天狗凝重道：「他們一個快為太一，一個快要能吞併九維宇宙。」

「灰帝是知道這個弱點的吧？我敢肯定，他全能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殺了。」

沈樂陵說道：「快想辦法聯繫到九維，讓炎奴那邊戴耳環啊。」

妙寒搖頭嘆道：「我們做什麼都沒用，時間都不比例。」

「而且我們所做的，很可能落絕不遲到命運的陷阱，我早就放棄思考了，想得越多反而越不利。」

眾人心想沒錯，他們都已經決意莽了，就看炎奴的了。

雖然妙寒這個弱點讓他們很不安，但難道炎奴會想不到？

「嗡！」

猛然間，所有的宇宙，煥然一變，全部都納了腦。

這真真是吞併所有了，本時間線，一到九維全部存在於腦之中。

妙寒急忙詢問遵紀協議：「灰帝進來了嗎？」

「快，先給我們九維許可權！」

如今九維都進腦了，他們自然想九維就九維。

遵紀剛把眾人拔升到九維，就見一個龐大的虛空大尊，猛然現，然大怒。

祂肆無忌憚地摧毀著一切，跟發了瘋一樣。

「這特麼誰啊！」有人怒喝。

灰帝沒進來，炎奴也沒進來，倒是進來了一尊強橫的九維虛空！

「我的太一！我的太一！」

「你們做了什麼！為什麼沒有十維了！」

這虛空竟然還會說話，甚至用了『你』這個詞。

與低維的虛空完全不同，似乎早就自己超越了自己，打破心的藩籬，可以理解眾生。

「這傢伙恐怕是本土第一個達到九維，就快就太一的生靈。」

「你們看，他在時間山脈上，於1400億年後的位置，也同樣快臨近一個宇宙終點。」

古蘭托等人升到九維，就更加能看清這個發瘋的傢伙。

某種意義上，祂也快踏十維了。

遵紀協議乃是腦頂級許可權者，此刻相當於九維時空的維度之主。

面前這個虛空雖然強橫，但在腦裏，依舊不會是遵紀的對手。

遵紀鎮住對方，並解釋道：「這隻虛空是宇宙第一尊祖虛，祂的誕生是純粹的巧合，而也是先有了祂，才有了後來其他的低維虛空，是祂制定了虛空生命存在的自然法則，從此所有孕育生命的宇宙，都會有虛空。」

「祂找到了一條太一之路，而且是最近的一條，是某個『1400億年後宇宙回歸於奇點』的結局。」

沈樂陵說道：「最近的一條，不是宇宙誕生的方向嗎？」

遵紀說道：「那是理論上最近的，可實際上，憑藉理手段本做不到。」

「從祂的視角，祂努力跋涉了很久，才突然發現還有奇這東西。」

那隻祖虛此刻冷靜下來，冷冷說道：「放開我……你就是這個特宇宙的主人嗎？」

「令我作嘔的信息時代，憑空出現，無視了自然法則，直接出現在過去的歷史中……」

眾人一愣，奇出現在歷史中？

想想也是，站在祖虛的視角，是這樣的。

人家達到九維的時候，宇宙還沒有奇呢。

然後憑藉努力，兢兢業業地在時間山脈上跋涉，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跑到了『1400億年後』，眼看著就要進十維奇點了。

突然，歷史大變！

低維冒出了一堆奇，順著時間山脈往回看，可以看到他們這個時代，有一堆奇。

這是原本的歷史沒有的，站在祖虛的視角，就是突然憑空塞進了歷史里！

「未來沒有奇嗎？」沈樂陵呢喃。

妙寒說道：「不是未來沒有奇，而是時間山脈，只有理未來……它是由自然時間所構的一座山。」

「祂在九維，只能看到奇影響下的歷史，卻看不到奇。」

「這說明奇的誕生，完全超出了自然側，是一種不講道理的超自然事件。」

沈樂陵理解，祖虛所走的，也只是他選擇的一種虛幻未來。

由於奇的存在，那些有奇的宇宙幾乎不可能走向那個未來，所謂九維生掌控宇宙命運的說法，已經在信息時代的突然降臨下，了肋，廢了。

此刻為九維生，沈樂陵逐漸開始明白理就太一，原本會有的況。

那就是在時間山脈上，找到一個宇宙終結的奇點。

它是宇宙終結，也是宇宙的起源，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在那裏，但他們站在九維的時間之上，可以走過去，駐那個既是零維，也是十維的奇點。

至此為宇宙的至高意志，就十維太一。

聽起來很簡單，但很難，首先要抗拒巨大的引力。

在時間山脈上，行速度只取決於一個東西，那就是能量。

有多能量或前進的驅力，去對抗引力，餘數則化為移的尺度。

除非說完全順著引力走，但那肯定不行，因為引力垂直向下，所以順著引力的話，一定是走向最漫長的那個終點。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定會有其他存在，踏上九維，說不定後來居上。

所以選擇儘可能短的路，才是王道。

時間是直接按照尺度算的，哪怕祖虛在原地休息、思考無數的事，也不會導致有人追上他，因為只有行了，低維的時間才會走。

從他的視角來看，只有他走過了一年，底下才會經過一年，短短1400億年的路途，就算這期間有人超維上來，在同一個時間回合中，也大概率追不過他。

畢竟正常來說，哪有剛上來的新手，每回合的步數能比他還大的？就算大，也大不了多。

然而這麼離譜的事，偏偏就發生了。

還一次冒出來兩個，更噁心的是，這倆人還是走的理學所無法選擇的近路……回到過去，逆流而上。

速度，或者說，每回合的步數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