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司墨剛將車子開出去不久,就收到了韓愈發來的位置。
位置信息顯示,夏晚星此時正在一條通往山區的公路上。
可怎麽會去那種地方?
安司墨不明白,卻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立刻踩下了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而此時的另一邊,夏晚星再回到車裏的時候,上的泥已經清理幹淨。
白夢初注意到的上還滴著水,這傻子顯然是跳水裏洗的,果然腦袋很不清楚,現在是什麽天氣,竟然跳到冰冷的河裏。
不過為了防止發生不必要的意外,白夢初還是拿了一張毯給。
夏晚星接過毯將自己裹在裏麵,似乎很害怕白夢初,甚至都不敢跟眼神對視,隻怯怯地在一邊。
白夢初對的狀況很是滿意,將車子開了出去。
一路無話,車子在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
這裏四周群山環繞,隻有一條蜿蜒盤旋的小路進去。
白夢初之前就曾查過,想從這裏逃出去,沒有當地人的帶路百分百會迷路,這也是會選擇這裏的原因。
而早已聯係了一個當地人帶路。
白夢初帶著夏晚星從車裏下來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已經等在那裏,見是兩個年齡不大,又長得漂亮的小姑娘,那人的眼睛瞬間發起。
他活了四十年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還是兩個,頓時心花怒放。
“白小姐嗎?”
男人了手上前。
“你是阿?”
白夢初問道。
男人點頭微笑,隻是那猥瑣的笑容卻令白夢初渾的不舒服,想到自己也不會在這裏停留太久,就沒再注意下去。
而是看向了後的夏晚星,見在自己的後,一副害怕的模樣,白夢初心裏冷哼。
一會兒有你得。
“阿,這位是我朋友,呢家裏出了點事,目前無家可歸,想要在你們村裏借住一段時間,你能幫我好好照顧嗎?”
白夢初朝著阿問道。
阿的視線這才朝著後的夏晚星上移去,之前離得遠看得不太清楚,此時阿才發現,的容貌比那位白小姐更加俏麗。
阿暗自吞了吞口水,朝著白夢初點頭,“白小姐放心,我們這裏的人最好客了,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白夢初聽到這話終於放下心來。
想等阿發現夏晚星的腦子有問題,不用說,他也會幫好好照顧的。
跟阿代完後,白夢初才又看向了後的夏晚星。
此時的夏晚星渾都發著哆嗦,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
白夢初才不願管那麽多,隻朝著道,“夏晚星,這就是我給你找的藏的地方,你放心,阿會幫我好好的照顧你的。”
說著,朝著一旁的阿瞥了一眼。
阿也連忙道,“是啊,我會幫助白小姐好好照顧你的。”
隻是那照顧兩個字聽起來卻異常的怪異,令人忍不住骨悚然。
夏晚星恐懼地搖頭,對這個阿很是厭惡。
“別把我留在這裏。”
驚恐地搖著頭。
白夢初笑道,“你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會乖乖聽話的。”
白夢初這話帶著威脅之意。
夏晚星卻仍是搖著頭,甚至還趁著白夢初不注意,拉開車門又坐了回去。
白夢初見狀,隻好讓阿在外麵等著,再次返回了車裏。
夏晚星正死死地抓著扶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下去的。
白夢初看出是不打算妥協了,嗤道,“夏晚星,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不要把我留在這裏,求你了。”
一臉的哀求。
白夢初卻是嗤笑一聲,隨即吹了吹被塗得發亮的指甲,道,“現在才開始求我有點晚了,夏晚星,你得學會逆來順,知道嗎?”
夏晚星卻是一臉抗拒的搖頭。
見仍不肯妥協,白夢初突然轉變了態度,一轉之前說教的態度,變得森可怖。
“到了這裏就由不得你了,你最好乖乖下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夢初沉著一張臉訓斥著。
見仍是不,白夢初失去了耐心,眼看著天漸晚,不能繼續在這種鬼地方待下去,於是就兇狠地道,“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開門下車,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拉下車。
夏晚星卻始終死死地抓著扶手。
“鬆手!”
夏晚星搖頭。
白夢初拉了好一會也沒能將拉下車,又不好去找阿求助,畢竟他們是說好的,夏晚星是自願來這裏的。
白夢初忍無可忍,湊近咬牙道,
“夏晚星,你知道自己是怎麽變傻的嗎?”
聞言,夏晚星停下了掙紮,看向。
“是我。那天原本是要送你歸西的,可惜啊那個司機太沒用,隻不過是撞死一個人而已就嚇破了膽,隻差那麽幾厘米,隻消幾厘米你就變灰了。是上天給了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居然還不懂珍惜,還是說,你想再死一次?”
白夢初瞇著眸,眼神裏盡是狠戾。
夏晚星卻隻是驚恐地瞪著不說話。
白夢初冷眸瞇了瞇,“我不介意全你。”
說著,狠狠地掰掉抓不放的手指,將拖出車裏。
夏晚星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胳膊上傳來異常的疼痛,但卻並沒有像以往那般不就哭,反而是得逞般地勾起了角。
白夢初終於將拖出了車裏,出勝利的微笑,剛要轉去喚阿,一輛車子突然停在了兩人的麵前,車門打開,幾個黑人從車裏下來。
白夢初見狀有些詫異,還沒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一個悉的影就闖了視線。
他在眾人的簇擁下朝著這邊走來,氣勢磅礴,帶著肅殺的氣場,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白夢初看著來人不由得瞳孔放大,整個人怔在了那裏,半晌才喚出一聲。
“司墨……”
安司墨卻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將推到一邊,來到了夏晚星的麵前,見一狼狽地跌在地上,他心中一驚,心疼地將扶起,“還好嗎?”
夏晚星看到安司墨,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僅是怔了一下,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老公。”
委屈地哭了起來。
聽到哭,安司墨的心都要碎了。
“我在,我在。”
他邊將抱,邊聲安著,視線卻是不經意地掃到手臂上被傷的痕跡,心口倏然一滯。
“你傷了?”
說著,他連忙將打橫抱起朝著車子走去。
一旁的保鏢見狀連忙打開了車門,安司墨將夏晚星放進車裏坐好,又找來了醫藥箱,為的傷口消毒上藥。
還好隻是破了點皮,很快就理好了。
安司墨看著理好的傷口,心裏又痛又氣,尤其是想到這一切都是白夢初造的,他的心裏就怒不可遏。
於是,在理好傷口後,他就朝著白夢初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白夢初正被幾個黑人控製著,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安司墨,腳,滿目的驚恐,在看到安司墨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
隻是,驕傲如,卻仍是不願意就此認輸。
於是,不等安司墨走近,就連忙解釋道,“司墨,你聽我說,不關我的事,是晚星非要我帶來這裏的,說想離開你,求著我帶離開的。”
白夢初的解釋,安司墨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他隻停在的麵前,一雙鷙的雙眸盯著,仿佛一把刀似的要將淩遲死。
白夢初隻覺得自己渾都泛著寒意。
“司墨……”
還想說什麽,卻被安司墨打斷。
“你沒有資格喊我的名字,白夢初,你給我記住,今天你留在晚星上的傷,我會十倍二十倍地還給你。”
安司墨說完轉就走。
黑人接到命令,押著白夢初塞進了車裏。
回城的路上,夏晚星大概是累了,靠在安司墨的懷裏睡了過去。
看著在自己懷中睡的夏晚星,安司墨隻覺得心疼不已,他的耳邊不由得響起之前白夢初之前說的那些話。
“是晚星要離開你的。”
他相信是主要離開自己的,因為在監控視頻裏,沒有一被脅迫的跡象。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離開自己,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嗎?
想到這些,安司墨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
車子在行進了三個小時左右,終於到達了雲城。
安司墨回到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安置好夏晚星。
這一路上,他發現夏晚星睡得並不安,時不時地一下,很顯然是做了什麽噩夢。
至於夏晚星做了什麽噩夢,安司墨無從知曉。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噩夢一定跟白夢初有關。
畢竟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麽,他並不知曉。
想到這裏,在安頓好夏晚星之後,他就立刻讓人調取了白夢初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
果然就在裏麵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當看到白夢初開著車去撞夏晚星的時候,安司墨的怒意瞬間被點燃了,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夏晚星竟然遭了這樣的對待。
尤其是在看到摔進泥裏的時候,他甚至還生出了要殺人的衝。
很好,敢如此對待他安司墨的人,他是不會讓好過的。
安司墨死死地咬著牙,隻要一想到夏晚星所遭到的對待,他幾乎是立刻返回了別墅。
他到別墅的時候,夏晚星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正用巾著漉漉的頭發。
安司墨想都沒想就直接衝過去抱住了。
他地抱著夏晚星,隻要一想到行車記錄儀裏的畫麵,他就恨不得自責地將進自己的裏。
“星星,你苦了。”
他沉沉地說道。
他抱得太,夏晚星一時有些不過氣來,掙了掙沒掙開,隻好開口說道,“老公,你抱太了。”
安司墨怔了一下,才將放開,看著被自己抱得憋紅了臉的夏晚星,他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星星,我……”
他有些不知所措。
夏晚星不適地幹咳了幾聲,見他這樣,連忙道,
“我沒事。”
見到的麵恢複如常,安司墨才鬆了口氣,卻仍是滿心都是心疼。
雖然在行車記錄儀上隻是短短的幾秒鍾,但對於夏晚星來說卻是生死一線。
安司墨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
他不由得又將夏晚星摟進了懷裏。
“星星。”
他心疼地輕喚著。
夏晚星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卻是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不免有些心虛。
頓了頓,道,“老公,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聽到這樣問,安司墨搖頭,“沒有,是我嚇到了你,是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否則你怎麽會想要離開我呢?”
安司墨在心裏補充。
他此時滿心都是愧疚。
就算是夏晚星主要離開的,卻也是他直接造的,是他沒能照顧好,令生出了要離開他的想法。
所以,歸結底都是他的錯。
夏晚星聽到他這樣說,急了。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聲不響的離開的,老公,你原諒我好不好。”
夏晚星紅著眼眶說道。
安司墨見眼睛紅紅的,更加心疼了,他手捧住的臉頰,在的上親了又親。
“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怪你,好了,我們都不要道歉了,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好嗎?”
“嗯。”
夏晚星點著頭。
“對了,你跟白夢初是怎麽聯係上的。”
安司墨想起問。
上次的車禍後,夏晚星的手機當場就報廢了,現在用的手機,是他後來買的,裏麵並沒有白夢初的聯係方式。
聽到安司墨這樣問,夏晚星的麵有些不太自然,躊躇了片刻,才回道,“是在那天的酒會上遇到的。”
“酒會?”安司墨詫異。
夏晚星點了點頭,“那天……我騙了你。”
說著,抿低下了頭。
安司墨這才恍然想起,應該就是夏晚星失蹤的那段時間,他就說一個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原來是遇到了白夢初。
“那跟你說了什麽?”
這是安司墨最想知道的,他從不相信夏晚星會主離開。
“說,我是你的包袱,還說甩掉我這個包袱,你會變得很開心,星星想讓老公開心,所以就……”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安司墨卻都聽明白了,他就說那天酒會後,夏晚星怎麽會突然問出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原來是因為這個。
怎麽可能是包袱呢?
他疼都來不及。
就算是,他也是甘之如飴。
於是,他手輕輕勾起的下,強製跟自己對視,認真地說道,
“星星,聽我說,你從來不是包袱,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你是我安司墨的妻子,最的人,你明白嗎?”
夏晚星看進他的眼裏,重重地點頭。
安司墨欣了不,卻是又想到了什麽,他道,“你想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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