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大門口,大家坐上馬車,直奔貢院考場。
蘇月和蕭承易坐一駕馬車,蘇遠澹坐一駕。
貢院所在的街今日是格外的熱鬧,未免出子,巡城司一早就在維持秩序,學子們正在對份,搜防作弊,然后考場。
馬車停下后,蕭承易先下馬車,然后將蘇月扶下來,芍藥從后面過來道,“王妃,顧家人在那邊。”
蘇月轉頭去,就見顧硯行、顧硯聞還有顧桐顧櫻們。
不止蘇月和蕭承易來送考,寧王世子也來了,還有葉家大爺,畢竟顧硯行是葉家準婿,葉家也希顧硯行能高中,風風迎娶他們葉家四姑娘過門。
蘇月看到他們了,他們也看到蘇月了,顧桐顧櫻連連朝蘇月招手。
蘇月懷六甲,穿戴華貴,再加上蕭承易陪在左右,在人堆里,格外的惹眼,走過路過的都看過來。
蘇月笑著走過去,顧櫻道,“表姐真的來了。”
他們都以為蘇月不會來了,畢竟還要進宮給太后獻琉璃盞。
蘇月問顧硯行道,“表哥手腕無礙了吧?”
顧硯行了胳膊,道,“胳膊已經好全了。”
這次秋闈比往年推遲了半個月,足夠顧硯行把胳膊養好了,蘇月笑道,“那就祝表哥蟾宮折桂,雁塔題名,魁星點斗,獨占鰲頭。”
這話聽的,顧硯行都覺得狀元之位在向他招手。
他輕咳一聲,道,“那就承表妹吉言了。”
葉大爺拍顧硯行肩膀道,“你也別太大力了,盡力就好。”
顧硯行點頭。
時辰差不多了,顧硯行就去排隊進考場了,站在那里讓人搜,連束發的玉冠都拔下來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方才放行。
顧硯行回頭看大家,擺手讓大家回去,收回眸時,在人群里看到一道倩影,正是葉家四姑娘。
r> 顧硯行沒想到葉四姑娘也來送他了,估計是臉皮薄,才來的。
幸好他多看了一眼,不然都不會發現。
兩人隔著人海了好一會兒,后面的人催他快些進去,顧硯行才不舍的將眸收回,一步三回頭的進了貢院。
進了貢院,再出來得九天后,看不見顧硯行人影了,蕭承易看向蘇月道,“時辰不早了,該進宮了。”
琉璃盞拖到今天還沒獻給太后,拖不下去也無需再拖了。
蘇月就和蕭承易坐馬車進了宮。
到了停馬場,蘇月從馬車里出來就看到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的馬車停在那兒,馬車在,們肯定在宮里,而且幾乎肯定是在太后那兒。
但凡有打的機會,安樂縣主必不會錯過。
蘇月和蕭承易往太后的永寧宮走去。
進大殿,老遠就看到坐在椅上的太后,頭發梳理的一不,不過比上回見憔悴了幾分,還添了不白發,應該是前幾日腹瀉的緣故,腹瀉傷人,嚴重的甚至會死人,太后畢竟上了年紀,遭了一番腹瀉,沒十天半個月恢復不了元氣,不過一襲暗紋袍,眼角的皺紋更顯威嚴。
走上去,蘇月和蕭承易給太后行禮。
太后冷冷道,“還真是讓哀家久等。”
確實讓太后久等了。
不過蘇月不覺得太后有多看重琉璃盞,真看重就不會拿出來算計了,太后不過是急著刁難和蕭承易罷了。
蘇月道,“本來上次休沐就該送進宮的,不巧太后不適,不敢進宮
惹太后厭煩。”
從蘇月進來,安樂縣主眼底的刀子就沒歇過,哼道,“我看你就是不愿意把琉璃盞給太后,故意找的借口。”
就非要親自進宮獻琉璃盞嗎,明王送進宮不行嗎,派人送不行嗎?
偏要一拖再拖,要不是有孕在,再加上皇后遲遲查不出當日算計的人,被明王揪著不放,有好果子吃。
蘇月看著安樂縣主道,“安樂縣主被人下藥,摔下臺階,險些毀容,至今沒查出下手之人,是不愿意找出來嗎?”
唰。
蘇月一句話功讓整個大殿的人變了臉。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明王妃卻是專挑臉打。
太后是不想查出是誰給安樂縣主下藥嗎?
那是查不出來好不好。
永寧宮角角落落都翻了個遍,也沒把人找到,再加上這次太后被下藥,永寧宮都快人間地獄了。
不過安樂縣主也是的,明知道明王妃不怕,不懼太后,還故意找明王妃的茬,也就不能怪明王妃會反擊了。
安樂縣主氣的后槽牙都咬松了,慶長公主道,“看來是沒找到琉璃盞,空著進宮的了。”
蘇月道,“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只是相公之前負責治瘟疫,耽擱了些時日,再加上想再找找看有沒有更漂亮的琉璃盞,才沒有第一時間送進宮。”
安樂縣主心下鄙夷,話說的還真是漂亮,以為琉璃盞是什麼,能尋到一盞獻給太后已經不錯了,還想找到更好看的,以為琉璃盞是造的呢,想要多有多?!
蘇月也不多廢話,看了芍藥一眼,芍藥便將帶來的裝在錦盒里的琉璃盞獻上。
太后邊的宮下臺
階,從芍藥手里接過錦盒,走到太后跟前,將錦盒打開。
安樂縣主不覺得蘇月能找到琉璃盞,就算找的到,也絕不能和先皇賜給太后的那只相提并論。
可錦盒打開,看到錦盒里的琉璃盞,安樂縣主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竟然真的是琉璃盞?!
樣式和先皇賜給太后的那只一模一樣,只差別在上,但看彩,毫不遜太后打碎的那只。
明明世上只有兩只琉璃盞,從哪兒冒出來的第三只?難不當初其實是有三只琉璃盞的,先皇賜了一只給明王……
以先皇對明王的寵程度,倒是有這種可能。
太后看了琉璃盞好一會兒,然后眸看向蕭承易,“哀家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兩只琉璃盞,沒想到還真你們找到了,這只琉璃盞倒是不遜先皇賜給哀家的那一只,可惜再好看,也終究不是先皇賜給哀家的。”
這話聽的蘇月心頭窩火,太后是今天才知道不論獻什麼樣的琉璃盞,先皇賜給的那一只碎了就是碎了,不可能復原的嗎?!明知道還堅持要賠,送進宮晚了還給蕭承易施。
上心念先皇,做的都是踐踏先皇心意的事,要先皇泉下有知,棺材板都不住,要氣活過來。
蘇月深呼吸,道,“我和相公已經盡力了,只希能早日抓到禍禍太后琉璃盞的人,將之以極刑,以消太后心頭之怒。”
蘇月把“極刑”兩個字咬的很重,慶長公主臉變了變,被蘇月當面咒了,還不能怒,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安樂縣主挨著太后坐下,挽著太后的胳膊撒,“皇祖母要不喜歡這只琉璃盞,就賜給安樂吧。”
太后拍著安樂縣主的手,笑的慈靄,“你喜歡,就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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