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心尖微微了一下,就聽見他惱怒道:
“葉舒言,當初可是你耍手段我娶你的,怎麽?我不願與你要孩子你就要跟我鬧離婚了?”
“嗬,你就這麽怕保不住你厲家的位置,想要拿孩子做籌碼?”
盡管平時習慣了他的各種諷刺打擊,但提到孩子一事,葉舒言眼底還是閃過一難堪,因為之前確實妄想用孩子去打他。
但為的並不是厲家的位置,隻是單純地圖他這個人而已。
見不語,厲司程又冷聲道:“還是你覺得純純回來了,有人站你這邊了,你膽子就了?”
事扯到厲司純上,葉舒言擰了擰眉,終於開口: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純純無關,你放心,在我們拿到離婚證之前,此事我不會告訴的。”
事實上,如今也不配做厲司純的閨了,便是離了婚,們應該也不會再有來往了。
葉舒言斂下眼底的傷,抬頭看著厲司程:
“當初用那種不堪的手段將你拉進婚姻的墳墓,要你平白委屈了一年,我很抱歉。”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很討厭這樁婚事。”
的話平靜無波,但卻無端著一悲涼落寞。
厲司程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著那張清冷俏麗的臉,他心裏的惱怒竟然莫名消減下去了。
葉舒言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輕的語氣裏甚至帶著些:
“厲司程,我們離婚,你就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自由?
厲司程莫名有些煩躁,聲氣道:“臨終前說過,不準提離婚,你是失憶了嗎?”
提到厲老夫人,葉舒言沉了沉眸子,“說的是你不能提,但沒說我不能。”
厲司程:“……”
他竟反駁不了。
當時他們酒後被迫婚之後,他反緒很大,也不知道葉舒言當時用了什麽法子,竟讓臨終前還開口替說話,要求他不得提離婚。
也確實……沒說不讓提出。
見他沉默了,葉舒言再度將手裏的協議往他麵前推了推,
“你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隨時可以去民政局。”
厲司程左手一抬,憤而撥開麵前的協議,然後將那隻包紮得跟粽子一樣的右手揚到葉舒言麵前。
“你有沒有點人?我還傷著呢,傷的還是右手,你找我離婚?我的手看著是能拿筆的?”
葉舒言噎住,認真地看了一眼他的手,確實……好像暫時他簽不了字。
怪不得,就說嘛,都主願意離婚了,他怎麽可能不肯?
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醫生有說你的手什麽時候能正常使用了嗎?”
正常使用?
厲司程被的話氣得腦門上青筋直跳。
“羅賓。”他忽然朝門外怒吼。
“誒,厲總您有什麽吩咐?”羅賓立馬推門進來。
厲司程瞪了葉舒言一眼,煩躁道,“把給我弄走。”
“……”羅賓看了一眼沉著臉的葉舒言,轉而低聲提醒厲司程,
“厲總,您今日還得留院觀察,得讓太太照顧您吧?”
厲司程本來就一肚子火沒發,聽見羅賓這話,火氣就全朝他噴去了:
“我看著像是缺人照顧的嗎?”
羅賓被怒吼聲震退一步,低頭道:“……當然不缺。”
都被下逐客令了,而且他現在也確實不方便去民政局,葉舒言還沒不要臉到在這討人嫌。
“那我先走了,等你方便了我再找你談。”
葉舒言走到電梯口才猛然驚覺離婚協議還攥在手中,連忙折返,想將協議留給厲司程。
然而,剛走到拐彎,就看見一個眼的影急奔向厲司程的病房。
門一開一合間,還傳來了李白晴帶著哭腔的聲音:“阿程……”
葉舒言僵在了原地,握住離婚協議的手微微收。
他確實是不缺人照顧。
怪不得急著趕走了,原來……是要給他的心上人騰位置。
都是名義上的已婚人士了,這兩人……還真夠不避忌的。
葉舒言沒再往前,轉離開了。
回到家,立馬上網查了一下趙李兩家的消息。
趙氏傳是混娛樂圈的,而趙承誌就是一個二世祖,平時最泡模小明星,花邊新聞經常上各大報紙。
隻要他有什麽風吹草,肯定有關注的。
果然,葉舒言打開八卦新聞,立馬就看見到了:
#趙承誌收心養,回歸家庭#
#驚,趙氏傳趙公子與李家千金閃電領證#
#模界大地震,趙氏傳公子趙承誌傳婚訊#
……
諸如此類的消息。
看著這些,葉舒言的心就淡定了下來。
隻要趙承誌和李白晴的婚訊一經傳開,那厲司程想從中作梗就沒那麽容易了。
所以離婚的事還是穩的。
這樣的話,多等幾日,等某人的手能簽字了再離也無妨。
下午,葉舒言換了一條白的連正準備外出,就看見厲司程踏進家門。
“你……這麽快出院了?”驚訝道。
厲司程看見這表,劍眉微蹙,“看你的樣子是希我在醫院多躺幾天?”
“……”葉舒言無語。
就隨口一問,用得著過分解讀嗎?
跟他後麵進來的羅賓則笑著跟解釋道:
“厲總的各項檢查都沒問題,就是這手上的傷需要養幾天,醫生說可以在家休養的。”
“哦,這樣啊。”葉舒言對羅賓出了淺笑回應。
盡管厲司程看不上,但葉舒言覺得羅賓對態度還是恭敬的。
“那厲總就拜托給太太,我先走了。”
葉舒言笑容溫和而禮貌:“好,我送你出去。”
厲司程聞言臉沉了下來,而羅賓更是一臉寵若驚,猛地擺手,
“不,不勞煩太太,我自己走就行。”
“沒事,走吧。”葉舒言堅持將人送出去。
剛出了大門,羅賓立馬轉恭敬道:“太太請留步。”
葉舒言點頭,一副忽然想起什麽的樣子,問:“羅助理,那醫院那邊有沒有說厲總手上的傷什麽時候好?”
“太太不用太擔心,厲總他就是手腕至手臂傷,醫生說隻要不沾水,不發炎,敷藥三天後就可以回去拆繃帶了。”
三天,好。
三天後剛好是星期一。
葉舒言彎了彎,“好,我知道了,羅助理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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