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麵?”
傅池宴總算有了反應。
猛地聽到這個不常聽到的詞,他倒是反應了一會兒,語氣裏詫異明顯。
邵何冷笑一聲,“我來上河城小區找人,不是說蔣南渟也有棟房子買在這兒?你猜我一個小時前看到誰了,我看到薑意意了。從便利店出來,手上端著方便麵。”
“還是泡麵。”
想想,邵何又補充一句:“薑意意捧著的是統一老壇酸菜牛麵,我車上的就是。一桶麵跟湯灑完了。方便麵桶盒子都還在,還有叉子。除了幹的,也就沒別人。”
“這麽說,你是猜的,並沒親眼看見。”
電話裏傅池宴忽然來這麽句。
“啥?”邵何反應了下。
他哽一秒,接著道:“什麽意思?”
傅池宴不冷不淡,冷靜說:“不吃泡麵。”
目瞪口呆的邵何:“……什麽玩意兒?”以為聽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種意思,他詫異:“你這是在替薑意意說話?”
“不然呢。”傅池宴反問。
他繼續說:“畢竟,是傅太太,是我傅池宴明正娶的妻子。”
邵何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半響,他不怒反笑:“宴哥,沒看出來你倒是護短的。行,我沒證據,不敢隨意冤枉人,自認倒黴。不說了,有事掛了。”
邵何摁了電話,氣還沒消。
看一眼車上潑的漉漉的泡麵,氣又蹭的上來。
他拿手機,再次打薑意意號。
依舊打不通。“嘈!”
邵何暴躁的罵了句話。
————
此刻,上河城小區20棟樓盛知意的房子裏,薑意意坐在凳子上,雙手撐著下,正看著桌子上圓滾滾的仙人球發呆。
盛知意從臥室出來,見薑意意都盯好半天。
“意意。”
喊了一聲,盛知意總覺得像是在喊自己,又喊一聲小七,薑意意有氣無力答應了一聲。盛知意走過去,薑意意頭,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再發燒。
坐下來,問:“想什麽呢?”
薑意意在遊神,心不在焉口而出:“我就是在想,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的,可邵何肯定認為我是故意的。算了,故意的就故意的吧,讓他賤說我。一桶麵撥到他車上不是他臉上,已經是我夠大方夠給麵子了。”
盛知意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麽,也沒認真聽,那桌上仙人球拿的離薑意意的臉遠一些,著手機問:“婭楠晚上就回來了,你是去那兒還是今晚在我這兒?你把家鑰匙弄丟了的事,可別指我解救你。自己應付。”
“我這個豬腦子。”
薑意意哀怨完,猛拍下頭。
正要說今晚留在盛知意家接住一夜,盛知意的手機就響了。看著電話號碼,盛知意一時沒接,薑意意覺得奇怪,站起來打算倒水,眼睛不小心撇到盛知意的手機屏幕。
一下愣住了。
溫阿姨。
這三個字,怎麽覺這麽悉?
果不其然,下一句盛知意的話:“小七,你媽的電話。”
薑意意僵著不,石化了一樣。
還沒來得及阻止,盛知意已經接了:“伯母好。”
溫純善溫和聲音:“盛盛啊,我給你打個電話想問一問,薑意意是不是在你哪兒?如果是的話,千萬不要收留。”
離得近,薑意意約也聽到自己媽說什麽。
盛知意笑笑,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盛知意抬眼看著薑意意臉,一邊應付著電話裏的溫阿姨,兩人流了幾句別的。說了幾句,溫純善長了眼睛似的:“盛盛,你不說我也知道,薑意意就在你旁邊吧?你聽話,你把電話給,阿姨有話跟說。”
盛知意一慫肩,表示無可奈何。
好半天,薑意意活了下手腕,不不願地從盛知意手裏接過電話,裝模做樣的聲音乖。
“媽……”
“別我媽,誰是你媽?我不是你媽!”
薑意意心裏小聲的:你不是我媽,那也不能我是你媽呀。當然,打死也不能說這個話,說出來真的會被揍。
“薑意意。”
“到。”薑意意應。
溫純善一改剛才的說話態度:“別以為你嫁人了翅膀了我就管不住你了!限你時間,趕的,你麻溜的給我滾回來!”
薑意意耳朵一疼,神經跳了下,手機拿遠些。
看,該來的來了。
覺到躲不過,東窗事發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到自己媽的耳朵裏。沒來由心虛,可又理直氣壯。
敷衍低聲說一句:“滾哪兒去啊。”
“滾回家!你說滾哪兒,滾回你和傅池宴的家。”
薑意意不吭聲。
安靜幾秒,溫純善歎口氣,想到薑意意那脾氣,自己生的自己清楚。生氣,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妥協說:“你跟傅池宴的家先別進了吧。先滾回來再說!今晚要是看不到你人,你爸就去請你爺爺回來,要是家法,我就攔不住了。”
被威脅的薑意意:“……我是親生的嗎?”
溫純善冷冷的聲音:“充話費送的。”
薑意意:“……”無語。
晚上,薑意意哪兒也沒去,夾著尾灰溜溜的回了薑家。正好到回來吃晚飯的薑聞聞,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薑聞聞關上車門,踩著高跟進屋。
薑意意看著薑聞聞脊背直的腰線,像個白天鵝一樣踏進家門,不服氣,翻了個白眼。就算薑聞聞再優秀,商智商各碾,傅池宴的妻子,不還是薑意意?
就衝是正室這點,就沒什麽好怕的。
反正,難看的不是。
薑意意呼口氣,朝家門口進。
剛一進門,一個煙灰缸就摔到薑意意腳下,咕嚕滾了一圈,嚇得薑意意臉白了白。
屋裏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怒吼——
“混賬東西!”
聽說陸繁娶了倪簡,眾人都很茫然:“倪簡是誰?” 幾秒鐘后,有人反應過來:“哦,那個小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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