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你幹什麽!”
薑應崢喝斥:“你突然發什麽瘋?”
“我發瘋?你敢說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
溫純善跟他吵。
在接到一通陌生的電話之前,溫純善還是一無所知,對自己丈夫做了什麽完全不知。對方說,薑總為了給自己前途拉投資,犧牲自己的兒,也是勇氣可嘉。
什麽犧牲兒?
直到對方說,難道不是薑應崢把薑意意打暈洗幹淨送到對方酒店房間的床上?
溫純善這才知道。
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背著做這種事。
沒有跟商量!
十月懷胎的兒,喊了薑應崢這麽多年爸爸,結果薑應崢為了自己什麽都能出賣,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做出這種讓人寒心的事。
溫純善越打越用力,罵著:“薑應崢,你還有良心嗎?你今天給我個解釋,不然這事沒完了!你有兩個兒,你憑什麽要薑意意!每次你經營不善,都要找意意給你屁,利用你的兒討好婿。薑聞聞不也是你的兒,你怎麽不舍得一下!”
“我做什麽了?”
“你還狡辯!”溫純善很生氣。
多年來,都當一個男人背後的小人,賢惠顧家,相夫教子,很和薑應崢紅過臉。甚至,當初薑家和傅家聯姻,哪怕薑意意不願意,也站在了丈夫那一邊。
好歹,傅池宴是明正娶。
這次,算什麽?
真的太失了!
那樣骯髒齷齪不堪的商業手段對意意,實在是太下作了。口起伏,氣的把手機砸到沙發上,家裏傭人一看這爭吵架勢,趕忙回避。
薑應崢一甩手,“你個人懂什麽!”
他說著要走,被溫純善一杯茶葉水潑在後背上,茶葉水還半燙不溫,薑應崢穿的薄,後背被開水燙的直踮腳蹦。
他回頭,惱火說:“你非要跟我鬧是不是?再鬧不想過了就離婚!”
溫純善一愣:“你說什麽?”
不敢置信。
不敢生活了這麽多年,做了十幾年夫妻的人,竟然一轉是這副臉。
薑應崢鐵青著臉,手忙腳的解扣子服,冷臉說:“你以為我想麽?不好好過日子,不攀著傅家這顆高樹,不說討好傅池宴,給傅家生個一兒半的鞏固地位。非要作非要鬧,是把薑家作沒了才甘心!不犧牲,誰犧牲?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薑家?”
“你放屁!”
溫純善冷笑兩聲,不顧往日形象,“薑應崢,聽聽你現在說的話,你偏心眼我就不說什麽了。薑聞聞呢,我照顧把養大這麽多年,就是讓你當公主一樣伺候的嗎?怎麽不去犧牲一下,還是說,你看上薑聞聞,想老牛吃草,把養占為己有了?”
最後一句,讓薑應崢臉變了。
他臉難看至極,抬手打了溫純善一掌。
溫純善瞪大雙眼,捂著臉。
“你竟敢打我!對我手,薑應崢,你個王八蛋你畜牲!我跟你拚命!”
薑應崢鐵青著臉,一甩手,把溫純善甩摔在沙發上,溫純善哭起來,薑應崢口起伏,氣不打一出,指著溫純善說:“我警告你,再胡說八道一句,我們就離婚。”
薑應崢轉離開。
走兩步,他又回來,“溫純善。”
薑應崢冷笑兩聲:“我為了什麽?”
天底下,哪個男人願意給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
他說:“這麽多年,你瞞的這麽,真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虧心事,你自己知道!你照顧薑聞聞這麽多年,不是應該的?你對這個家就該這麽補償,你沒資格抱怨。好歹,我養了你們母這麽多年。也夠意思了。”
說完,上樓換服。
頭發被打的溫純善整個人都呆滯住。
沒多久,薑應崢就下樓,拿車鑰匙要走。
溫純善開始砸東西。
砸了名貴瓷,開始拿消防錘砸薑應崢車。
不讓薑應崢離開。
整個薑家的不一團。
同時,薑氏公司也是。
薑聞聞擔任高層副總,幾個項目被停,聽說傅氏集團高層的意思,這麽一來,薑家就靠這些支撐茍言活命,資金一撤,近乎癱瘓。
如果票下跌,其他公司虎視眈眈,隨時能出手落井下石,薑家就完了。
薑聞聞擔心要命。
一上午打幾個電話給傅池宴,都打不通。
薑聞聞決定去找傅池宴。
到了傅氏集團,薑聞聞去前臺直接擺明份,要找傅池宴,有重要的事談。
前臺說:“不好意思薑總,傅總今天沒來公司。”
薑聞聞詫異:“他沒來公司?”
前臺點頭:“是的。”
薑聞聞皺眉,傅池宴沒來公司,好端端的又突然停項目,甚至要突然撤資金,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麽突然?
離開傅氏,回到車上。
手機響了,以為是傅池宴回電,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裏一瞬失。
“喂。”
“大小姐,你快回來吧,你媽和你爸吵了架,你媽哭鬧著又是砸家裏東西又是砸了你爸的車,鬧的不可開,你快回來吧。”
薑聞聞眉心一皺:“怎麽回事?”
對方也不知道。
“好,我馬上回去。”
這邊,傅池宴在樓下做飯,手機放在客廳,聲音不大,他沒聽見。他清燉了排骨湯,裏麵放了一小塊冬瓜,熬差不多關火。
走兩步,忽然想到什麽。
傅池宴腳步不由的一頓。
他昨晚回來幾乎一直陪著薑意意,寸步不離,生怕薑意意緒不對勁。後來去洗澡換服,忘了口袋裏攝像頭的事。
很快,他邁步上樓。
薑意意沒在臥室,也沒在浴室,已經洗過澡出來了,手機也放在床上。手機頁麵顯示好幾個通話,全部都是未接來電。
有薑母的,也有薑聞聞的。
傅池宴沒找到人,心裏一慌。
他昨晚換洗仍在衛生間服簍裏的西裝也被人過,裏麵的東西不見了。
腦中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傅池宴臉變得不太好看,繃著臉離開臥室,去二樓書房。
一打開門,果然看到薑意意。
薑意意在用他的電腦,臉慘白,用他的電腦做什麽,他再也清楚不過。
“意意……”
薑意意一滯,猛地吼出聲:“你別過來!”
臉慘白,手抖著拔掉電腦上的存卡,心驚慌,手忙腳之中撞翻了桌子上的水杯,裏麵的水撒了地板和地毯。
薑意意站直,把存卡攥在手心。
不相信醫生的報告。
那是傅池宴名下的醫院,說不定他的安排,那些人不會跟說實話。也不相信傅池宴,怕他騙他,哄的。
要自己知道一個答案。
想要知道事實。
想知道,到底有沒有被欺負。
薑意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麽,對不起說不出口,傅池宴走過來,什麽都沒說,手把撈進懷裏。
他在頭頂輕輕歎氣,“看見我慌什麽,不用這麽張的。我說過了,你不想我看,不想我知道我就不會看。我可以把它給你,你留著,也可以銷毀掉,都隨你。”
薑意意閉了閉眼。
存卡裏拍到的視頻都看完了。
看的想哭,也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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