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贅殷家最震驚的當屬長樂郡主,被八王府的人從林家救出來。
林靖心狠手辣,長樂郡主渾沒有一塊好,手腳的筋脈更是差點被廢掉。
八王爺再厭棄這個兒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去死,尤其長樂郡主被林靖折磨的事已經在下屬中傳開,為了自己的名聲,八王也要費心給長樂郡主醫治。
太醫們給上了藥,長樂郡主剛醒過來就聽到裴昭要贅的消息,發瘋似的大。
“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是那個賤人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從林家逃出來,又開始惦記裴昭,迫不及待讓丫鬟打聽到的消息。
然而這個消息徹底打擊到了。
長樂郡主想不通,堂堂郡主到底是哪裏輸給了奚寧,裴昭害了的清白不說,如今還紆尊降貴贅殷家,這簡直就是打的臉。
“噗!”
長樂郡主怒火中燒,一口黑吐出來自己又氣暈了過去。
......
裴昭贅的事在京城熱鬧了幾個月,直到年關將至百姓們才轉移了注意力。
要過年了,也該置辦年貨了。
莊子裏種的葵花,奚寧教他們做了炒貨。
除了葵花籽外,還有南瓜子、西瓜子,花生黃豆也都做了不同口味。
過年串門怎麽能缺了這些。
兩個孩子很是喜歡話梅味瓜子,每天荷包都裝得鼓鼓的,就連阿宴也不覺得嗑瓜子鄙,‘哢吧哢吧’嗑的開心。
奚寧過孩子們,眼神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哥哥如今走到哪了,他最是喜歡五香味,今年我炒了不呢,就等他進京了。”
不同於中秋,過年還是要一家人在一起。
尤其殷家就剩他們兄妹二人,奚寧不舍得讓殷慕言自己過年。
裴昭心裏有些吃醋,阿寧都沒特意給他做過吃食呢,殷慕言何德何能,大舅子就了不起啊。
可是真的了不起,就算他是阿寧的男人,也沒辦法阻攔阿寧不惦記殷慕言。
所以這點醋意,隻能自己消化了。
“大哥九月底啟程的話,估計再過十天就能進京了。”
正好趕得上過年。
聽到裴昭的話,奚寧放了心,能趕上團聚就行。
要多準備些年貨,今年一家人好好過大年。
......
臨近年關,各家都在準備年貨,走親訪友,宋家氣氛卻有些淒涼。
崔大娘子被宋庵推到磕破頭,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才好。
邊的小丫鬟被宋庵收房中,隻剩下一個鄙的婆子伺候。
那婆子本就是宋家人,平日就將不看在眼裏,再加上宋庵明目張膽的欺負,婆子更是懈怠了。
崔大娘子手裏沒有銀子,沒錢請大夫,生生熬了半個月,差點失過多死去。
宋庵一次也沒來看過,倒是在旁邊的房間跟丫鬟親熱過幾次。
聽著那些汙言穢語,崔大娘子差點咬碎了銀牙。
定要宋庵不得好死!
崔大娘子傷好後就給國公府遞了帖子,帖子送過來時裴鈺正和崔氏待在一起。
如今崔氏有了事業,不再傷春悲秋,看裴鈺雖然還是不順眼,但不會躲著他了。
一個男人而已,不喜歡了,他就什麽都不是。
裴鈺心口苦,崔氏越灑他越痛苦。
原來人狠心起來,男人本比不過。
“茹兒,這琉璃串珠你喜歡嗎?是弟妹鋪子裏的限量款,我把幾個樣式都買回來了。”
為了討崔氏歡心,裴鈺沒下功夫。
奚記的珠寶、東海的珍珠、雲滇的翡翠、賜的黃金,隻要是崔氏喜歡的,裴鈺都尋來給。
崔氏抬頭瞥了一眼,七彩的琉璃珠子在下散發著奇異的芒,一眼就心了。
奚記出品都是珍品,怎麽會不喜歡。
隻是這東西是裴鈺送的,再喜歡也不會收。
“你送別人吧,我不要。”
遲來的深比草賤,的死心不隻是說說而已。
“茹兒!”
裴鈺被氣得心口疼,任他再卑微討好,崔氏還是咬死不原諒他。
裴鈺已經磨得沒有辦法。
“沒有別人,以後都不會有。”
他想抓住崔氏的手,被躲過,正好這時崔嬤嬤送來了崔大娘子的請帖。
“夫人,是大姑娘的帖子。”
崔嬤嬤被訓斥過,可心裏還是忍不住偏向崔大娘子,崔氏姐妹都是看著長大的。
說起來崔嬤嬤跟崔大娘子更親近些,本來就是崔大娘子的陪嫁,隻是崔大娘子逃婚,就隻能跟著崔氏。
這些年崔大娘子不在京城,崔嬤嬤對的親近毫沒減一分。
若是平常崔氏已經訓斥崔嬤嬤的不守規矩了,可如今裴鈺纏著,崔大娘子的帖子正好救了。
“你不是沒人送嗎,喏,人來了。”
崔大娘子就是他們之間的結,崔氏本開解不了自己。
將帖子丟在裴鈺懷裏,吩咐嬤嬤,“告訴大姑娘,我有空,讓準時上門。”
裴鈺心心念念這麽多年,給他們這個機會。
崔氏起回了屋,完全不顧後裴鈺烏黑的臉。
崔嬤嬤心裏又高興又害怕,小心翼翼從地上撿起帖子,裴鈺見這幅背主的模樣,厲聲嗬斥,“滾下去!”
崔嬤嬤抖了抖子,握帖子低頭退下。
裴鈺盯著閉的房門,眉心重重跳了幾下。
茹兒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他?
也怪他,這麽多年才分清兩人,尤其崔大娘子虛偽做作,本不配與崔氏相提並論,而他竟然被蒙騙了這麽多年。
裴鈺隻要想想,就恨不得以死謝罪,這對崔氏來說就是侮辱,怎麽生氣都是應該的。
裴鈺深呼了一口氣,心中的鬱悶散了大半。
茹兒一日不原諒他,他繼續贖罪就好了,隻要茹兒不再想著離開他。
隻是此時的裴鈺還不知道,他的對手已經在路上,還差點將崔茹搶走。
京郊外,一輛馬車在城門口停下。
朱城騎馬上前,對著車窗喚了一聲。
“殷兄弟,進城後咱們去哪?我先讓人去找個客棧?”
他們人不,這會兒天黑了,去打擾奚寧和裴昭不太好,不如在客棧休息一晚再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