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這麼說,雖然淑華長公主還是很好奇,但也沒再多問,只要蘇月不是真的被氣的胎氣,便安心了。
蘇月胎氣的事是從明王府傳出去的,再加上前來探蘇月的人一撥接一撥,蘇月連屋都沒出,安樂縣主更相信是真的氣大了,籌備起琉璃宴來更是盡心。
轉眼五天過去,到了慶長公主府舉辦琉璃宴的日子。
安樂縣主的琉璃宴是為了向蘇月炫耀太后對的寵,往蘇月心口上扎刀子,對其人而言,同樣也是炫耀,只是殺傷力沒有對蘇月這麼強而已。
太后這麼疼安樂縣主,安樂縣主下子請他們赴琉璃宴,哪個敢不給面子啊,但凡收到請帖的,這日都到了,沒收到請帖的破腦袋都想弄到一張請帖,好能參加慶長公主府的盛宴。
是以琉璃宴這天,慶長公主府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不止收到請帖的大家閨秀和世家爺到了,周皇后也來了,一起的還有太子和青鸞公主。
連周皇后都到了,京都的貴夫人更不必說了,慶長公主可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慶長公主府難得辦次宴會,肯定得賞臉。
有大家閨秀奉承安樂縣主,好奇道,“也不知道明王妃會不會來?”
“了胎氣,聽說連床都下不了,十有八九不會來,”有姑娘接話道。
“不是說蘇大夫就在明王府里嗎,蘇大夫醫高超,死人都能救活,明王妃個胎氣,好幾日了都沒治好嗎?”
一群大家閨秀心照不宣。
們相信蘇月是真的氣到胎氣了,但不信到現在還沒好。
不過裝病也很正常,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琉璃盞,被太后隨意的賜給了安樂縣主,安樂縣主還特地辦個琉璃宴打的臉,明王妃要
來,那不是純粹把臉送來給安樂縣主踩麼,換做是誰也不會來啊。
不過即便不來,明王妃這次和安樂縣主鋒也是慘敗,一敗涂地。
雖然明王妃有明王給撐腰,可安樂縣主有太后和皇上護著啊,明王再厲害,到底也只是個王爺,如何和手握天下人生殺大權的皇上比,們都覺得蘇月是在負隅頑抗,都說寧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安樂縣主睚眥必報的子,明王妃招惹,委實不理智。
明王妃的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一群大家閨秀捧的安樂縣主像是一只開了屏的孔雀,得意洋洋。
既然是琉璃宴,重點必然是賞琉璃了,只是一個琉璃盞看來看去,也看不出花來,便以琉璃為名,題詞作詩,然后大家閨秀和世家爺你方上罷我登場,表演拿手才藝,今兒不貴夫人來,留個好印象,便于說親。
琉璃宴和其它宴會比,除了賞琉璃之外,倒也沒太大差別,無非就是吃的喝的上更致些。
主客盡歡。
所有人都玩的開心。
慶長公主和周皇后平起平坐,看比試臺上的大家閨秀獻舞。
正看著呢,一丫鬟走過去,小聲稟告慶長公主道,“長公主,明王妃派了丫鬟來,說是有禮送給您和縣主。”
給和安樂送禮?
慶長公主眉頭擰。
周皇后笑道,“
本宮倒是好奇明王妃給你和安樂送了什麼禮來了?”
既然送來了,沒道理不收。
慶長公主道,“讓丫鬟把禮呈上來。”
丫鬟退下,不多會兒就領著芍藥過來了。
芍藥走過來,初四端著托盤跟在后,還真有些王妃邊一等丫鬟的氣派。
一個丫鬟被這麼多人注視著,還能不怯,不愧是明王妃邊的丫鬟。
芍藥上前,福給周皇后和慶長公主行禮,道,“我家王妃前幾日不小心了胎氣,沒法前來赴宴,覺得對不住安樂縣主親自去明王府送請帖,心底實在過意不去,特命奴婢送來一份薄禮,聊表歉意。”
安樂縣主問道,“什麼薄禮?”
“一套茶壺。”
芍藥聲音清脆。
大家閨秀們,“……”
世家爺們,“……”
說是薄禮,還真是薄禮。
慶長公主份尊貴,還能缺茶壺用嗎?
周皇后笑道,“明王妃特地派丫鬟送來的茶盞,想來很不一般。”
慶長公主道,“那本公主倒要好好瞧瞧了。”
芍藥轉,將初四端著的托盤里的錦盒打開。
幾乎是錦盒打開的瞬間。
整個宴會場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還有周皇后的臉就不好看了。
沒人被啪啪打臉還能笑的出來。
托盤里擺著的是一整套的琉璃茶壺。
> 下,溢彩流,奐。
的找不到詞形容。
芍藥道,“我家王妃說了,既是琉璃宴,只有一只琉璃盞太單調了些,不能來,但盡量給琉璃宴添幾分熱鬧,希這套琉璃茶壺,慶長公主和安樂縣主會喜歡。”
說完,芍藥福了福,初四把托盤給慶長公主府的丫鬟,兩人就告退了。
直到芍藥和初四走遠,大殿久久都沒有人說話。
哪個敢先開口啊。
隔了許久,都仿佛看到了慶長公主臉上的掌印。
明王妃這一掌給的可不輕。
太后故意氣明王妃,把獻上的琉璃盞賞給安樂縣主,安樂縣主為了彰顯太后對的寵,特地舉辦琉璃宴,邀請大家一起來賞琉璃,還親自給明王妃送去請帖,結果琉璃宴上,明王妃人沒來,差丫鬟送來一套更致的茶壺,生生把太后賜給安樂縣主的琉璃盞給了下去。
以為一只琉璃盞就能把氣到胎氣?
那未免太小瞧明王妃了。
別說一只琉璃盞了,一整套的茶壺送起來都不帶皺眉的。
這反擊的——
當真是漂亮。
傾寧郡主和溫明珠相視一笑。
們就知道明王妃不會讓們失。
這回慶長公主母,連帶著太后,甚至出宮參加琉璃宴的周皇后和太子等人的臉都掉了一地。
慶長公主坐在那里,臉鐵青,云袖下修長的指甲掐進里都沒覺察到疼。
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迫切的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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