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渡深見取走了支票,倒也不是意外,任務已經完,他語氣也敷衍起來,淡淡道:“你應得的。”
“那我先走了。”
裝出一副激的表,在得到首肯以後,林織羽從會議室裏離開。
林織羽剛走,輕朝就走了進來,桃花眼裏藏著八卦,他笑嘻嘻問道:“怎麽樣?”
段渡深從會議桌前站起,瞥了他一眼:“什麽怎麽樣?”
“別裝蒜。和小人在會議室裏聊這麽久,之前忍不住拉人家的手,還說你對不興趣?”
段渡深似笑非笑看向他:“我剛才遞給一張銀行卡和一張支票,讓選,你猜取走了哪個?”
輕朝瞥了一眼會議桌前,段渡深還沒有收起來的銀行卡,撇了撇。
好吧,他看走眼了。
段渡深理了一下袖,語氣從容不迫道:“腦子裏全是黃廢料,在牢裏呆了四年也消停不下來?”
瀲灩的眼眸,一瞬間閃過一霾,輕朝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段渡深點到為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四年前京城囂張跋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想到一夕風雲變幻,被人舉報進了局裏。
家迅速找到舉報人,要求和解,沒想到對方不吃,生生讓大爺在局裏呆了四年。
段兩家好,輕朝一出獄,就被家人打包到他手裏避避風頭,也順便讓這紈絝跟著他學習一下經商,輕朝畢竟是嫡係,他母親的娘家也想扶他上位。
段渡深得了好,也樂意賣這個人,這次澳城的高層年會,就是用來給輕朝擴充人脈。
兩個男人從會議室出去,段渡深打算回房間休息,卻被他被輕朝撞了一下胳膊肘。
“看。”
輕朝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段渡深漫不經心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對麵拐角的垃圾桶邊站著一個人。
背對著他,隻能看到纖細白皙的脖頸,和削瘦得不盈一握的腰。
酒店裏的式製服擺不長,雙修長而筆直。
段渡深並不是縱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視線在的上忍不住逡巡的幾秒,腦閃過一些兒不宜的畫麵。
這麽細的,在床上的話,恐怕本沒力氣勾住他的腰……
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段渡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
該死,他該不會被輕朝給洗腦了吧!
那人並沒有意識到不遠正有兩個男人在看著,用力的把什麽東西撕碎丟進垃圾桶以後,嫌棄的拍了拍手指,就轉離開了。
“撕得是你給的那張支票。”
輕朝斬釘截鐵地對他道,盯著林織羽離開的背影,語氣有點玩味,“段總,看來真的很討厭你,連你的錢都不想要。”
段渡深的視線收了回來,“走吧。”
既然錢已經給出去了,不要,那也與他無關。
輕朝偏過頭來,眸閃爍,語氣興趣盎然,輕輕笑道:“段總,我瞧那個小有趣的,你不想要,那我去找玩玩,你應該不介意吧?”
段渡深心底莫名閃過一不快,不過輕朝的私生活到底跟他也沒什麽關係,冷淡道:“隨便你。”
他往電梯方向走去。
*
林織羽還是決定辭職。
找領班剛打算遞辭呈,就接到了宋淺從醫院裏打過來的電話。
下意識接起來:“淺淺……”
“小羽,你快來醫院!”
宋淺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抖,“悅悅他……”
林織羽的臉,頓時失去了最後的,連瓣都變得蒼白。
轉過,拚命的往醫院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