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哪兒嗎?”秦老大站在一山頭上,著滿山盛開的花,看向我時,眼神里有著幾分審視。
我知道他生多疑,就算現在將我帶過來,也并沒有完全的信任我。
我點頭,“知道。”
“怕嗎?”他問。“怕。”我一向話且實誠,只要不是涉及到秦老大的底線,他都不會對我氣惱。
果不其然那,秦老大笑了,“你啊,救我的時候看著膽子大的,真到了這里卻害怕,以后跟著我多練練,就不會害怕了。”
我點頭,“好。”
之后秦老大帶我去見了這片金鴻這一片有頭有臉的人,我的確不知道他們的藏之在哪里,但是我帶了四弟妹給的追蹤,在他們上都留下了痕跡。
在這里一共待了半個月,這些人時而表面寒暄稱兄道弟,時而變臉互相搶地盤,為的就是一畝三分地。
人的丑陋我早就見過,但每次親眼再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慨。
“現在還怕嗎?”秦老大又問我一遍,昨夜他被人襲,傷了一條胳膊,幸好我住在隔壁,聽到了靜前來幫他,否則昨夜他就該死了。
我依舊點頭,“怕。”
秦老大忍不住笑了,“怕的時候可沒見你殺人遲疑過啊。”
因著有傷,今日的事就沒讓秦老大過去,他帶著我來到一不起眼的山坳里,草地上只有我們兩人,他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安寧的溪水中丟進去,忽地抬眸看向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府的?”
我正準備否認,就聽秦老大說,“你不用急著否認,是不是府的人我知道。”
這次我沒說話,畢竟這里只有我們兩人,要是秦老大想對我不利,我可以立馬殺了他,以絕后患。
秦老大笑了笑,盯著我沉默下來的臉道,“其實我知道你是誰,南岳睿王。”
這次我是真的驚訝,他居然知道我是誰,我沉默片刻才問他,“你知道我是誰,為何還帶我來這里?”
秦老大嗤笑一聲,“因為你對我有恩,我雖不是好人,但有恩必報還是知道的。”
我不解,是那次我讓人刺殺他,假裝救他一命的恩?
秦老大眼神復雜的看著我,良久,才嘆氣道,“五年前,你離開盛京時,無意中到得罪了權貴的我,你命人幫我冤,那時候我的妻兒的確被放了出來,可你走后,他們還是用了手段將我妻兒凌.辱而亡,我心灰意冷,才來到這金鴻,沒想到在這里又遇見了你。”
當時他也曾懷疑過睿王是不是虛假意,與那群人一丘之貉。
所以他安葬好妻兒后,便尾隨了睿王足足一年,才確認睿王是真的想要將五毒花鏟除。
他無妻無兒也無任何的依,無意中來到金鴻就此扎,沒想到居然還能見睿王,他知道他的目的,只是順勢將他帶上罷了。
我心中一,雖不記得五年前的事,但秦老大眼神中的悲傷卻清晰可見。
我更清楚,秦老大明知我的目的還冒著風險幫我,大概跟我想要給四弟妹一個清明盛世一樣。
我們都在為重要的人去努力。
“其實往日金鴻本不會來這麼多人,是我想了辦法,說這里找到了一個最佳種植五毒花的山谷,產量比以往高出一倍,所以他們才來的齊全。”秦老大看著我的眼神那麼明亮,臉上的疤痕也似乎沒那麼可怖。
“不過有些人天多疑,昨日才來齊全,睿王現在要是想一網打盡,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將他們殺了,他們的勢力還沒完全解散,我還沒找到他們的巢在何,不能手。”我說道,就連這片罪惡之花也不能隨意毀掉,否則依舊會卷土重來。
秦老大似是早就知道我會說什麼,他從懷中拿出一本賬單道,“這是我從先生那里來的,里面記錄了所有人信息跟地點,如若你速度快,就能一網打盡。”
我迅速的翻看,瞳孔也微微睜大,忽然間我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他,“他們是不是懷疑你了?”
秦老大朗聲笑了起來,“沒錯,他們的確懷疑我了,所以你得趕走。”
他給我指了一條出去的路,這里雖然很繞,但有一條路能直接通往外面。
我問他為什麼不跟我走。
他說他已經中毒,命不久矣,不如留在這里,手里沾滿了腥的人就該跟這片罪惡之花一樣,永遠的留下。
我沒有多勸他,南岳律法不可違,拿上了賬本我沿著他指的路,快速離開了這里。
出去的路很順利,沒人發現我,而我本以為要走起碼半個月才能見到人,但誰承想不過三日,我就看到我四弟跟四弟妹,還有大批的人馬。
這幾年他們居高位,早已浸染了一的威嚴。
他們只是坐在馬背上,旗鼓相當的無形威就令人不過氣,卻又令人目不轉睛。我恍惚了一瞬,我已經快六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二皇兄。”四弟看到我立刻翻下馬,像年時一樣,朝我奔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我一番,才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為什麼不聲不響一個人來這里,你知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
茫茫深山,一旦被人發現就是死。
我當然知道很危險,可為了海晏河清,我必須得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我問道,在來之前我都不清楚這里會是什麼樣子,本沒有通知任何人,劉全都不清楚,遠在盛京的四弟怎麼知道?
“有人讓蔡飛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到盛京,說你有危險。”四弟妹也來到我面前,將信遞到我的手中。大風小說
我看著那封信,苦笑一聲,這是秦老大的字跡。
而這封信是在一個月前就送去了盛京,他將一切都算好了。如果沒有欺凌他們的狗,他們一家三口也會生活的幸福滿。
“我想回盛京,我想回朝堂。”我了信,眼神堅定的看向四弟跟四弟妹,心里有些忐忑,新帝繼位,最需要的便是將權勢收歸手中,而我雖只是個有名無權的王爺,卻從未去往封地,留在盛京,只會分散了四弟的權利,這對他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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