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綿原本打算約厲洲見個麵。
沒想到權景夙的電話打過來了。
如今是晚上十點。
薑挽綿出門到現在一直沒有聯係過權景夙,男人想是擔心了。
薑挽綿接了電話,“老公。”
“寶貝,該回家了。”
薑挽綿看了眼宋梨淺,想著今晚陪著吧。
緒不好。
自己不能離開。
“老公,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跟淺淺睡一晚。”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
權景夙說:“我已經到了公寓樓下。”
“還有,厲洲也來了。”
薑挽綿停頓一下,“他也在樓下嗎?”
“嗯。”
“淺淺,厲洲在樓下,你要不要…跟他見一麵?”
宋梨淺抬頭,眼睛裏還有淚水。
心很慌。
“我不知道怎麽麵對。”
“沒關係,我跟你一起。”
宋梨淺最終點頭。
“老公,你們上來吧。”
幾分鍾後,門鈴響起。
薑挽綿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兩個相貌卓絕的男人並排站在一起。
打開門的一瞬間,厲洲的目往裏看過去。
“嫂子,淺淺…”
薑挽綿語氣冷下來,“厲,你到底做了什麽,淺淺這麽傷心?”
“不是的,是我沒說清楚。”厲洲著急解釋,平日裏俊秀冷漠的男人在這一刻看起來有些慌張,“嫂子,沒有其他人,我的人一直都是淺淺。”
薑挽綿愣了一下,“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
權景夙過來牽住薑挽綿的手,把拉來自己的邊。
“寶貝,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先回家。”
“不是,我要陪著淺淺,現在緒不好,我不能丟下不管。”
權景夙卻不答應,“乖,留點個人空間給他們,放心。”
說完,權景夙拉著薑挽綿離開。
離開前,權景夙回頭看了眼厲洲。
兩個人男人目在空中撞,厲洲微微頷首。
兩人是好友,彼此之間有默契。
電梯裏,薑挽綿還是覺得不行。
但是淺淺傷心了要找誰。
“老公,我真的不能走,淺淺要是哭了怎麽辦?”
“有厲洲在。”
“厲洲就是惹哭的兇手,我不信他。”
權景夙無奈的笑笑,“寶貝,相信老公,厲洲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薑挽綿氣鼓鼓的,“誰知道,你們男人之間不都是會包庇對方嗎。”
“我不會。”
薑挽綿不說話了。
問:“老公,厲洲是不是有過喜歡的人?”
權景夙牽著薑挽綿出小區,“不是很清楚,但我們認識多年,除了宋梨淺,他邊從來沒有其他人。”
他不知道厲洲是否有過喜歡的人。
但他知道厲洲不是來的人。
他承認剛剛帶走薑挽綿是為了幫厲洲。
但他也相信厲洲。
“寶貝,沒關係,他們都是年人,自己的事會知道怎麽解決。”
而且之事最難說清楚。
不是當局人無法解決。
薑挽綿還是猶豫,但被權景夙抱到車上。
“很晚了,寶貝先回家休息,如果有什麽事,我再跟寶貝過來,好不好?”
權景夙輕哄著,薑挽綿才遲疑的點頭。
“那我給淺淺發個消息。”
薑挽綿給宋梨淺發了條消息,告訴有什麽事及時告訴。
會馬上過來。
而此時。
公寓裏。
宋梨淺看到厲洲進來,眼神躲閃了一下。
“淺淺。”厲洲沙啞的聲音響起,他目灼灼的盯著宋梨淺看。
宋梨淺神淡淡,沒有回應。
手心卻不自覺握。
想出去看薑挽綿有沒有回來,厲洲看出了的意圖,“嫂子他跟權哥回去了。”
宋梨淺停頓。
厲洲走過來,想要牽宋梨淺的手,但被宋梨淺躲開。
“淺淺,你在生氣,對嗎?”
宋梨淺抬頭看厲洲,心很很。
慢慢的,眼睛紅了起來。
以為自己能穩定住緒的。
看到宋梨淺哭了,厲洲心頭慌,“淺淺,別哭。”
他牽住宋梨淺的手,但被宋梨淺掙。
厲洲沒辦法,抱住宋梨淺。
“厲洲,你放開我!”
厲洲聲音低沉,“不放,你先聽我解釋。”
宋梨淺這會生氣了,眼睛通紅的抬頭質問男人,“解釋什麽,厲洲,你把我當了替是嗎,黎娜說你有一個從小喜歡到大的孩子,說因為我像,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
厲洲愕然,沒想到事被傳的這麽離譜。
“不是,我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你。”
“你騙人!”宋梨淺不信,眼睛蓄滿眼淚,“那張照片我看了,我的眼睛很像的眼睛。”
厲洲盯著宋梨淺好一會兒,突然,他抱著宋梨淺抵在牆邊,低頭含住的。
宋梨淺驚訝了一下,猛地掙紮。
“唔…厲洲,你放開我!”
厲洲抱住宋梨淺,吻了很久。
直到兩個人的都有些紅。
宋梨淺著氣。
厲洲無奈的說了聲,“你為什麽不想想,那個人就是你呢?”
宋梨淺微愣,“我?”
“嗯。”
“畫裏的那個人是你。”
宋梨淺突然懵了,也不掙厲洲的懷抱。
想了一下,又說:“你別騙我,黎娜說了,那是你很早的時候就畫的畫,那時候我們本不認識!”
厲洲不認識,怎麽可能畫出一雙這麽跟神似的眼睛。
“因為我們很早就遇到過了。”
“淺淺,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宋梨淺愣愣地,什麽他們很早就遇到過?
“什麽時候?”
“還記得十年前,京都醫院旁邊院子裏,坐椅的那個男孩嗎?”
宋梨淺忽然定住了。
抬頭看厲洲,突然問到:“你就是那個了傷,眼睛也看不到的那個大哥哥嗎?”
厲洲笑起來,“還好你還記得。”
“我記得。”
宋梨淺心跳很快。
十年前不過十三歲。
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為當時宋父因為骨折進了醫院,當時天天往醫院跑,後來,不小心進了醫院旁的小院子裏,院子裏,一個大哥哥坐著椅,眼睛被白布蒙住,上有許多傷痕。
當時鬼使神差的走到他邊,問他怎麽傷這樣。
但宋梨淺記得,那個大哥哥很冷漠,不理。
宋梨淺小時候是個話嘮,別人越不搭理,越要跟人家說話。
那時候,記得自己每天嘰嘰喳喳的去找大哥哥說話。
雖然他不理自己,但宋梨淺一點也不怕。
天天在大哥哥耳邊嘮叨。
直到有一天,大哥哥不再出現。
宋父也出了院。
這件事也被宋梨淺丟在腦後。
有時候想想時,想著那個大哥哥也長大了。
大概不會記得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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