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再抬高一點,對,看向鏡頭。”
攝影師將鏡頭著重放在南殊腳踝上的蛇形腳鐲,又來了好幾個特寫。
“OK,完。”
一句話讓南殊鬆了口氣,重新坐起來,指尖下意識攏了攏上的布料。
“南小姐,您先休息一會,接下來還要拍頸飾。”
設計師代了南殊一句,又急匆匆的去看品。
-
“來的還快。”
華珺走到男人側,揶揄的語氣並沒有讓他的表放鬆一點。
商時嶼定神的看著攝影棚的南殊,許久不戴的小葉紫檀重新又被戴在了腕間。
他漫不經心的撥著,神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華珺揣測不了男人的心思,也不想去揣測,畢竟是人家倆小的私事。
拍了拍商時嶼的肩,聲如常:“這是窈窈自己的選擇。”
商時嶼當然知道,但他沒說話。
隻是有點嫉妒。
因為有了前麵的經驗,南殊後半段的拍攝極其順利,沒多久就順利完工。
“OK,收工。”
“辛苦南殊老師了。”
南殊禮貌鞠躬:“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也辛苦大家啦。”
終於結束,南殊長舒一口氣。
本以為出來會見到唐唐和華珺姐,不料目的是一道悉至極的影。
南殊頓住,在原地停了幾秒後,轉朝休息室走去。
而站在不遠的男人也在人進休息室不久後,踏步走了過去。
“哢嚓”一聲。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背抵著門,懷裏跌一盞明月,縈繞著淡淡的柑橘香,南殊把頭埋進男人膛,甕聲甕氣的開口:“你怎麽來了?”
商時嶼淡笑,視線落的發頂上,溫難掩:“想我了嗎?”
自然是想的。
誤會說開以後,一直忙著拍攝,都沒有時間和他待在一起,怎麽可能不想他?
“想你。”
“一直都在想你。”
南殊默默抱了商時嶼,嗅著他上好聞的氣息。
“你呢?”
有在想嗎?
商時嶼用行回應了南殊。
他很想,工作時在想,吃飯時在想,所有所有的時間都在想。
與齒曖昧的糾纏,深,仿佛要將這段時間所有的思念都化作行,一同宣泄出來。
綿長細的吻過後,南殊倚靠在男人上,低低的著氣,眼睛紅的仿佛要漾出水來。
“吻技差了。”
商時嶼中肯的給出了答案。
“哪,哪裏差了?”
南殊還沒緩過氣,聽到他這樣說,立馬不服氣的反駁。
“嘖,都不會換氣了,還說沒退步?”
商時嶼半倚靠著門,長微屈,骨分明的指節勾了勾南殊翹的鼻尖,難掩揶揄。
“看來窈窈以後還要多加練習。”
鬆開南殊後,商時嶼褪下腕間的小葉紫檀,拉過南殊的手,徑直套了進去。
對於南殊纖細的手腕來說,這不免大了些。
“你把這個給我做什麽?”
南殊低頭擺弄著小葉紫檀,不自發出疑問。
商時嶼勾了勾,腦中卻回憶起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他其實長的很秀氣,子冷淡安靜,看上去就像孩子一樣。
隻是先天不足,有點弱。
商老爺子信佛,便帶他去寺裏待了幾年,然後求了這串檀珠。
寺廟冷清寂寥,隻有來往的香客與廟裏的人,很有人注意到廟裏有個穿常服的小男孩。
所以,很長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待在廟裏,點香念經,日複一日。
那時候,爺爺曾經問過他廟裏的生活怎麽樣。
商時嶼是怎麽回答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但印象中隻有寂靜與平和。
寺廟是個虔誠的地方,佛普照,檀香彌漫,最能讓人安定心神。
那幾年的經曆讓商時嶼養了一種對任何事都很冷靜淡漠的緒。
他極失控。
可如今卻一再為破例。
商時嶼緩慢低頭,以前沉穩斂的眼瞳現在盛滿意。
這時,他又無端想起在寺廟裏的日子。
寺廟住持是一位德高重的大師,睿智慈和。
當初見他的第一眼就留下了一句話:“淡漠,變不驚,是個好可培養的好苗子。”
“不過有命中注定的姻緣,注定為所彎腰。”
而那命中注定的姻緣,是。
“平安順遂的。”
商時嶼收回手,聲溫和的回應。
南殊聽到這話還有些遲疑:“可這是你一直戴在上的……”
就這樣給了。
商時嶼倒不覺得這有什麽:“這東西講究的是一個佛緣。”
“它跟了我將近二十年,緣分也到了。”
“現在,你才是它的佛緣。”
男人說的話聽上去說的極其有理,南殊想不到反駁的話,隻好戴在了手上。
不過想到他今天突然來攝影棚,想來應該是華珺姐通知的。
“你都……看見了?”
南殊這話沒什麽底氣。
巧商時嶼發完消息,他關掉手機,一隻手抬起下顎,薄輕輕吻了一下。
“看見了。”
極其溫的聲調。
“沒什麽覺嗎?”
男人的反應有些出乎南殊的意料。
“我們窈窈自然是極的。”
聽著男人答非所問的言語,南殊難得耍起了幾分小脾氣。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拗不,商時嶼間溢出淡淡的無奈,聲音卻格外認真。
“嫉妒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一種滿足。”
滿足?
南殊不理解他為什麽會有這種覺?
“滿足,是因為有你在旁。”
“看到你努力的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前進,我能以男朋友的份陪在你邊,便是一種滿足。”
縱然會路遇坎坷,但陪伴何嚐不是一場溫的告白呢?
“傻瓜,既然你作出了選擇,我這個當男朋友的,自然無條件支持。”
商時嶼不想因為自己的緒影響到南殊的事業。
從男朋友的份角度看,朋友半拍攝,他誠然不可能毫無波瀾。
但換個角度,他作為公司總裁,平日裏不了喝酒應酬,也會有不搭話的人。
信任與支持是一段的基礎。
他需要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與支持。
南殊被商時嶼的話驚到。
恍惚間,竟覺得他變了。
但變了哪裏,又說不上來。
絞盡腦想了許久,南殊這才想到一個詞———
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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