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挑戰?”
林瓷不解的看著對方,“有那麽誇張嗎?”
知道自己的病很嚴重,但這段時間在陸薄川的陪伴下,發現自己很發病了。
唔,幾乎沒有發病過。
“還真就有那麽誇張。”
紀淮臣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沒好,我一定會為你傷心。”
“畢竟長的這麽漂亮,這麽年輕的小姑娘,生這行的病,說實話,我心疼的。”
聞言,林瓷抿住了,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是有很多人關心的,不管是治療的醫生,還是陸薄川,或者陸薄川的父母,他們都把自己當一家人,對自己特別好。
紀淮臣合上病曆,微笑地說:“接下來你可以一個月來複查一次了,我想,你應該會慢慢恢複正常。”
“林瓷,你很幸運,別人在恢複正常的過程中,都很痛苦,但你卻很輕鬆,想來,你丈夫在你上,花了很多心。”
林瓷眼皮輕,抿了抿。
的確,陸薄川為了治好,真的費了不功夫,每天都在陪著,生怕會想不開。
不過陸薄川也的確是很黏,用寸步不離來形容也不為過。
幾乎是走到哪裏,他就要跟到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邊。
林瓷有時候會很無奈,但更多的時候,也是樂在其中。
紀淮臣笑了笑,繼續說:“祝你狀態越來越好。”
本就可以戰勝一切。
林瓷:“謝謝你,紀醫生。”
林瓷非常認真地道謝,眼裏都是。
紀淮臣眉眼彎彎,“不客氣。”
本治療林瓷,就是他份的事。
能痊愈,於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紀淮臣看了眼自己辦公室門口,桃花眼輕佻,“你還是快出去看看你老公吧,我覺得我們倆每次談話,他都心急如焚,生怕我跟你有什麽。”
林瓷:“???”
“有嗎?我怎麽沒覺?”
紀淮臣:“有,他每次眼神都像是要把我千刀萬剮。”
林瓷噎住。
這麽嚴重?
不是吧!
紀淮臣點點頭,“他就是在你麵前偽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林瓷,你以後要小心點你老公,他可腹黑了。”
以前他是很欽佩陸薄川的,但現在……
嘖嘖,陸薄川是真的讓他欽佩不起來了。
因為他也是一個普通男人,瞎吃醋。
要不是他承能力強,每次陸薄川那眼神,都能把他嚇死。
林瓷知道紀醫生不會騙自己,畢竟相了有段時間,紀醫生一直是一個很溫和善的人,不管是對病人還是對同事,他都謙遜有禮,他也犯不著拿這種事來撒謊。
想來,他說的的確是實話。
林瓷臉有些黑,陸薄川怎麽連這種醋都要吃啊,他是小孩子嘛?
稚鬼。
林瓷充滿抱歉地說道:“他其實對你沒惡意的,可能有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表,他臉臭,你別介意。”
“你放心,回頭我一定幫你好好說說他。”
紀淮臣眉眼彎彎,笑起來像月牙一樣好看,“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怕他因為這件事找我麻煩。”
林瓷:“……”
也是。
陸薄川那人,睚眥必報,要是自己真的為紀醫生說話,才是給紀醫生帶去麻煩。
林瓷無奈道:“真的很不好意思。”
紀淮臣:“別跟我道歉了,你還是想辦法去哄外麵那位吧。”
林瓷嗯了一聲,起離開了紀淮臣辦公室。
剛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麵來回走的陸薄川。
陸薄川察覺門開了,瞬間走到林瓷麵前,眼神中都是關懷,“瓷瓷,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林瓷看了眼陸薄川,歎了口氣,往外走。
陸薄川頓時慌了,連忙跟上,拉住胳膊,皺眉說道:“瓷瓷,是病加重了嗎?不應該啊。”
他覺得自家老婆最近健康的啊,也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就連噩夢也很做了,怎麽會更嚴重?
走出朔禾醫院後,林瓷才停下腳步。
陸薄川也跟著停下,眸清冷暗淡,看起來淡定,實則心慌的要死。
見他這樣,林瓷忽地就笑了,“醫生說我恢複的好。”
陸薄川:“……”
“嘖,瓷瓷,不帶你這麽嚇人的,老子還以為你病加重了,甚至已經給你找了比紀淮臣好一百倍的心理醫生給你治療。”
是的,前段時間他在國外找了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他很知名,治療了不抑鬱癥患者,比林瓷嚴重的況都有。
他是按小時計費的,每小時都是十萬起步,但有錢也沒用,還需要排很久的隊,陸薄川也是了點關係,才找到哪個心理醫生。
不過林瓷非說跟紀淮臣比較悉,不想讓陌生人跟給自己診斷。
陸薄川雖心有不爽,對紀淮臣也抱有了敵意,但還是尊重林瓷的選擇,隻要開心,那就比什麽都重要。
“陸薄川,你就是醋壇子。”林瓷說:“每天都在吃醋。”
陸薄川也不否認,“誰讓某個人總讓我那麽酸?”
“走,回家,讓老子好好懲罰你。”
林瓷皺眉,“你文明點,這還是在外麵呢!”
陸薄川肆意輕笑,“老子又不在意別人看法,無所謂了。”
好一個無所謂……
林瓷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比較合適。
行吧,隨便他,他開心就好。
陸薄川:“走了寶貝,回家。”
他牽起林瓷的手腕,在外人眼裏,他們是真的很親。
……
風苑。
夜晚。
林瓷和陸薄川洗完澡躺在床上。
房間寂靜,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他們倆這會兒也隻能彼此的呼吸。
許久,林瓷開了口,“陸薄川,你把燈關了吧,我不害怕了。”
這段時間他每晚都開燈陪睡覺。
明明他自己並不喜歡開燈睡覺的……
陸薄川沉默了會兒,低頭看向林瓷,“真不怕?”
他很擔心的緒。
林瓷鼓足勇氣,說道:“我真的不怕!陸薄川,你相信我,我會克服各種困難的。”
“何況,我也不能永遠開著燈睡覺啊,對不對?”
陸薄川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是這麽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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