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看著他道:“道子,在你做出某個選擇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沒有退路。”
“我也不想和容九思為敵,但是大晉隻能有一個皇帝,我和他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他說到這裏對著師無星長長一揖:“還請道子助我。”
師無星的眼裏滿是嘲諷,淡聲道:“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容景深先是威,後是利,最後放下段來求他,又給了他臺階下。
這樣的容景深,著實不簡單。
容景深一臉誠懇地道:“道子這樣說,著實折煞我了。”
“我不過是被皇權折磨的可憐蟲,隻想活下來而已。”
他這樣說,師無星卻一個字都不信。
容九思當初被元明帝迫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的眼神和容景深是完全不同的。
容九思當時眼裏隻有厭惡先奈,而容景深的眼裏卻是興。
師無星淡聲道:“往後的道門,還請殿下多多關照。”
容景深聽他這樣說便知他這是答應了,忙道:“多謝道子相助!”
師無星卻沒有理他,站在那裏沉思。
正在此時,下麵傳來一記聲音:“今日客棧裏所有的住客,都過來登記查驗份。”
師無星知道這是容九思派人來查客棧了,他和容景深對視了一聲,兩人都很淡定。
容景深取出人皮麵繼續戴在頭上,而師無星連這事都不用做,直接回了房間。
在這個時候,逃走和離開是最危險的方式,這種等於是在告訴容九思,他們有問題。
而他們也不怕被查,他們敢過來,就做了周全的準備,正常況下是不可能查出什麽來的。
他們此時都頂著一個合法的份,侍衛們查驗後沒有發現異常便離開了。
師無星深吸了一口氣,心裏生出了悲涼。
他早該想到的,這條路走上之後,他不會有回頭路。
沐雲姝此時在宅子裏和駱冰妍下棋。
兩人都是臭棋簍子,水平都爛,反倒下得十分開心。
不需要腦子,拿著棋子隨便一通下就好。
沐雲姝有些慨地道:“早知道和你下棋這麽開心,我們之前就應該多下幾回。”
駱冰妍深有同:“沒事,若公主不嫌棄,我們以後都一起下棋。”
沐雲姝哈哈大笑:“不嫌棄,當然不嫌棄!”
下棋下久了,站起來活了一下筋骨,順便往窗外看了一眼,的麵沒變,眼神卻變了。
駱冰妍立即就覺到了,問道:“怎麽了?”
沐雲姝回答:“我看見師無星了。”
駱冰妍忙問:“他在哪裏?”
沐雲姝回答:“就在對麵的客棧裏。”
駱冰妍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沐雲姝的眸深了些:“他既然來了,那就不會再讓他走了。”
“但是他敢來,肯定還有後手,直接去抓他是下下策。”
不知道為什麽能一眼看出師無星,這個可能是師無星暫時沒用的道,也可能是一個陷阱。
這件事,也需要先確定一下。
把窗戶關上,然後把劍七喊過來,在窗戶上捅了一個小後道:“你往那個客棧二樓左邊第三間房間看。”
劍七看到有個人站在那裏,便道:“那裏站了個子,長得有點醜。”
沐雲姝:“……”
以為自己眼花了,把劍七拉開,自己湊到小邊看,那裏站的赫然是師無星。
能確定了,可以破開師無星的道,能認出他來。
這就意味著師無星的道對可能沒有用。
略想了一下,對劍七道:“你再看看。”
劍七又湊過去看了一眼,一臉嫌棄地道:“王妃,那的臉長得跟張大餅似的,上麵還滿是麻子。”
“我多看他幾眼,我覺得我的眼可能會瞎。”
沐雲姝:“……”
覺得劍七的這個形容也真的是絕了,但是這也變相的說明了師無星的道很是高明。
而方才駱冰妍看師無星時,隻覺得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年。
這說明不同的人看師無星他是完全不同的樣子。
在這種況下,想要跟人描述他們見到的人長什麽樣子都不可能。
正常況下,都沒有辦法對號座,想抓人本就無從抓起。
淡聲道:“那是師無星。”
劍七滿臉難以置信地道:“什麽?那竟是師無星!”
他半點都不懷疑沐雲姝的判斷,轉就去抓人。
沐雲姝一把將他拉住:“你先別急,我既然能認出他來,那今天就不會讓他離開這裏。”
劍七有些激了:“那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沐雲姝想了想後道:“師無星一向詭計多端,這一次他敢來,必定有其他的手段。”
“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我跟你們一起去抓,這樣就不會認錯人。”
劍七立即反對:“不行,王妃也說了他詭計多端。”
“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王妃認出來他來,故意把王妃引過去的?”
沐雲姝覺得這事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隻有能認出師無星,若不過去,師無星還是很可能逃掉。
想了想後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師無星認不出我。”
劍七有些不解地看向,沉聲道:“我也是個有人皮麵的人。”
劍七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也是。”
因為這一次要駱冰妍假扮沐雲姝,那麽自己就不能再到瞎晃。
為防被師無星發現端倪,便讓容九思找來人皮麵,扮做不相幹的人於人群中。
沒想到這張麵竟提前派上了用場。
劍七還是有些擔心:“這事我覺得我得通知王爺。”
“有他在,我覺得會更加保險一點。”
沐雲姝知道容九思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有他在的地方,會讓人覺得格外的安心。
便道:“也好,隻是你們通知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用師元星知曉的方式,否則可能會被他察覺。”
劍七點頭:“王妃放心,我心裏有數。”
他說完來一個侍衛,那侍衛匆匆走了,去找容九思了。
沐雲姝此時已經將人皮麵戴上,變了一個模樣尋常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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