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蓉走進房間,丫鬟綠兒連忙把門關上,一臉擔憂地道:
“主子,雖然你……貌,又得了最高的冊封,但到底不能得罪人啊!”
許丹蓉坐在桌旁:“用不著你多管。”
“主子心里究竟在想什麼的?”
“與你無關,我累了,你給我打盆水進來。”
綠兒卻仍跪在原地:“奴婢懂了。像主子這樣的秀,年紀又到了,聽說你們大多人都訂過親。主子難道想念以前的未婚夫?”
許丹蓉臉一變,眼里閃過悲:“說了我的事兒……你不用多管。出去吧!”
但眼里的悲卻真真切切地落在綠兒眼里。
綠兒雙眼微閃,又道:“主子不說,奴婢也明白。但現在主子已經進宮了,就該忘掉過去。”
許丹蓉臉卻越來越白:“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聲音還帶著哭腔。
“可是……”
“出去!出去!”
綠兒只好退了出去,關門時從門往里看,只見許丹蓉已經趴在桌上,纖瘦的肩膀不住地抖著。
綠兒又看了一會,這才急急地往安宮而去。
司馬皇后正在榻上歇息,嬤嬤道:“娘娘,綠兒來了。”
司馬皇后不由坐直了子:“進來。”
綠兒走進來,躬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那個許丹蓉如何?”
“奴婢這幾天一直在觀察。每天悶悶不樂,縱然與眾秀一起學習規矩,也是心不在焉的。”綠兒道,“今天奴婢試探,提到的未婚夫,眼有悲,痛苦不堪,但卻不愿多說,只把奴婢趕了出去。”
“好。”司馬皇后輕哼一聲。雖然晉王已經考察過,決定用許丹蓉,但還須得不斷試探。“你繼續觀察。”
“是。”
接下來幾天,自提起過許丹蓉未婚夫之后,綠兒發現許丹蓉越發消沉,宛如行尸走一般。
教習規矩的嬤嬤說了好幾次,都冷臉相待。
教習嬤嬤又稟到皇后那里,只見司馬皇后淡淡一笑:“妹妹們子各不相同。皇上當時選時,便是這般模樣,所以才冊封為人的。”
嬤嬤還能說什麼,不但不敢訓許丹蓉,還奉承起來。
但許丹蓉卻吃得極,人也消瘦下去。
綠兒連忙跪下:“主子,你多吃點吧?”
“呵呵……我活著有什麼意義……”許丹蓉眼中含淚。
綠兒連忙道:“怎麼沒有意義。主子的心事奴婢知道。前兒個……奴婢擔心主子,特意宮中相的人幫忙,知道主子的世,未婚夫去世……”
“你不要說了!”許丹蓉渾抖。
“但主子還是進宮了呀!既然如此,那就是想為了家人好好活著,好好爭寵。既然走到這一步,何苦還要作賤自己。”
“為他們爭寵?”不想,許丹蓉冷笑起來:“呵呵呵——我如何還會為那群畜牲爭寵。”
綠兒雙眼閃過暗:“那為何……”
“不用你管。”許丹蓉沉著臉轉頭。“滾出去!”
綠兒只得抿著出門。
離開后,許丹蓉只冷著小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地咬著,一雙眼瞪得紅,放在桌上的手,指甲地陷在里。
“呵呵,真是好大唳氣啊!”一個輕笑聲響起,是男人的。
許丹蓉一驚:“誰?”
猛地回過,只見后站著一名男子,黑的錦,材修長,但臉上卻帶著面,瞧不清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