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舒心看著喻承寅進了喻宏山的書房。
原本是想等人出來後一起回家,結果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
顧及著兩個小家夥快要放學了,舒心隻好同父母一起回去了。
晚上,陪著倆孩子吃完飯,洗了澡又哄睡著,喻承寅還是沒有回來。
打他電話也一直沒人接,原本以為喻承寅一直在公司忙,結果越想越不對勁,便立刻打了電話去老宅。
電話是吳姿接的,說父子倆下午吵得不可開,家裏被喻承寅砸個稀爛,砸完就走了。
舒心趕胡套了個外套出門,剛走沒多久,就看到了喻承寅的車停在了路邊。
不知道停了多久。
男人趴伏在方向盤上,車窗大開,冷風吹進車,將他頭頂的發吹了胡的一團。
嚇一跳。
忙跑過去,剛站在車窗旁,就發現腳下踩著一堆煙頭。
車彌漫著酒氣,以及殘留著縷縷的煙味,男人肩膀在細微地發。
心裏一,搖他的胳膊,“阿寅!”
男人沒有。
“怎麽在車裏坐著不回家,我一直在家裏等你。”
喻承寅終於抬起了頭。
雙眼通紅,額前發淩,臉上糟糕得像是被人打了。
男人眸中充,雙不住地輕,伴著渾濁的酒氣:“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喻宏山下午的話不斷地盤旋在腦海,他才知道自己五年在舒心的上傾注的一切恨意,是多麽的自以為是和殘忍。
舒心為了他,為了一一,竟然被喻宏山傷害至此。
男人不斷捶打自己的腦袋,像是無法控製酒後行為:“我都做了什麽!我他媽都對你做了什麽!”
剛回來時,他為了一己私,將關在漆黑的屋子裏整整一夜,導致幽閉癥複發。
他不停地手掐,甚至還過將人掐死的黑暗念頭,隻因為自己那可悲又可憐的心。
可到頭來呢,到最大傷害的人卻是舒心,是他最心的人。
而加注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喻宏山為什麽會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喻宏山不是他的父親,他想,他一定會用盡最狠毒的手段,讓傷害的人嚐遍所有的懲罰,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他什麽都做不了,除了今天手將喻宏山的書房砸了一通,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甚至不能揮拳而上。
他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
喻承寅此刻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困,暴戾的模樣讓舒心一陣心悸。
慌裏慌張地拉開了車門,強地製止男人自殘的作,地抱住了他。
聲音輕,一下又一下地給人安,結果剛出聲,就了淚:“阿寅阿寅……不要這樣……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過了許久,男人才終於停了下來,暴戾的緒也一點一點被平。
舒心捧著他的臉,迫使他仰頭看向自己:“你看看我……看著我……”
“我現在好好的,我們都要結婚了。”彎著淚眸笑:“我終於可以明正大地嫁給阿寅了,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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