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市局所有人都在盡職盡責辦案。
趙婷婷這邊發現可疑點,很快,偵查員便去趙婷婷就讀過的高中查到了當年自殺的男學生份。
接著信息科破解了男生的社賬號,從那些充斥著各種負能量的態裏,看到了一條年輕的生命被校園霸淩得走上絕路的始末,至此基本可以確定,趙婷婷確實對男生自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信息科很快把收集到的信息發在了工作群,刑偵大隊的偵查工作便再次往外擴。
薑見月連著跑了幾天外勤,整個人疲憊不堪,回到辦公室翻看信息科提供的材料時,一直不停打哈欠。
“你怎麽一副被過度的樣子?”
薑見月抬頭,發現說話的是秦昭,他旁邊還跟著穿製服的謝星闌。
“剛從外麵回來,太熱了。”薑見月說道。
此時的額發濡,略顯淩的別在耳後,白皙的皮上蘊有微微的紅,整個人像顆蔫吧的水桃。
秦昭和謝星闌已經走了進來,辦公室裏涼氣開得足,他倆從技室過來一汗都沒出過,渾幹爽,尤其謝星闌,整個人都著清的冷意。
“你們辦公室咋就倆人兒,婷姐和孟佳那妮子都出去了?”秦昭問。
“不然呢?胡因婕那案子有重要線索,隊裏都出去忙了,你們過來送報告?”見他倆坐下,薑見月便也暫時將材料放在一邊。
“嗯,昨天那起強案。”秦昭揚揚手中的報告。
警局每天會接到無數報案,除了胡因婕案,還有其他案件都在同時偵辦。不過因為難易程度不同,許多案件當天就能破,比如這起強案,人證證俱在,嫌疑人清晰,法醫做個斑檢測就差不離了。
所以薑見月的重心主要還是放在胡因婕一案上,見大家都有正事要忙,便說:“那你們過去吧,我這也忙呢,不跟你們多聊了。”
沉默許久的謝星闌掃了眼桌上的材料,終於開口:“這麽多?”
“是呀,都得看完。”
謝星闌點點頭,沒說什麽。
之後又問了下胡因婕案的進展,隨意聊了兩句,秦昭和謝星闌便站起走了。
薑見月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繼續翻閱自殺男生的材料,全部看完之後,又轉向趙婷婷畢業後的社會關係。在看到海市大學花名冊中某個悉的名字時,薑見月眉心猛地一跳。
黎子晴,自殺男生黎弋的雙胞胎姐姐。
同時,也是趙婷婷與胡因婕的大學同學!
會是巧合麽?
薑見月的心跳逐漸加速,一看不見的線將毫無集的兩名死者串聯在一起,散落的線索匯,仿佛星辰相接,於茫茫黑暗裏破開一線真相的亮。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窗外漸漸夕的餘暉,辦公室也陸續有出外勤的同事回來。薑見月合上卷宗,理清思緒,敲響宗正國的辦公室門。
二十分鍾後,宗正國在工作群下達了最新指示,剛回警局還沒來得及歇腳的周放馬上又被派去黎家了解況,薑見月也做好了晚上加班的準備。
六點,警局的食堂開始營業了。
食堂不算太大,供應的夥食卻不錯,今晚除了大鍋飯,還有涼麵和炒。天氣比較熱,薑見月要了碗涼麵,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專心拌麵的時候,桌子旁邊停了個人。
薑見月抬頭。
晚上的謝星闌,已經換掉了製服,此刻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一粒扣子解開,疏冷中多了散漫的氣質。
“這裏沒人吧?”謝星闌微微俯,用著低而不弱的音量問。
薑見月搖頭,謝星闌便放下餐盤,在對麵坐了下來。
薑見月看向他的餐盤,辣椒炒,包菜,韭黃蛋。
白米飯冒著尖,食量不小。
再瞧瞧自己麵前這一小碗摻著豆芽菜的麵條,顯得自己可憐的。
不過謝星闌一米八七的大高個,跟的量都不是一個級別的,似乎也沒有可比……
“你沒回家嗎?”收回視線,薑見月繼續拌麵,隨意地找著話題。
謝星闌:“剛準備走,被宗隊住了。”
頓了頓,他看向薑見月麵前的涼麵:“你平時都在食堂吃飯?”
“嗯,不出外勤基本吃食堂,有時候晚上也會吃完再回去,畢竟我廚藝太菜了,自己做不如吃現。”薑見月拌好麵,開吃。
謝星闌夾了筷子蛋,慢條斯理咽了。
片刻後,他淡淡說:“之前我在京市吃不慣北方飲食,隻能自己學著做飯,倒是把廚藝練出來了。”
“所以這幾年,你經常自己做飯?”
薑見月隨意地聊著。
謝星闌:“嗯。”
薑見月誇了句:“那你好勤快啊。”
謝星闌:“……”
飯吃到一半,秦昭也端著餐盤出現在了桌邊。
他顯然對薑見月與謝星闌一桌吃飯到很意外,視線在兩人間打量了下,大驚小怪地說:“我靠,老謝,我還是頭一次看你跟生湊一桌!”
謝星闌頭也不抬,淡聲說:“你怎麽也沒走?”
“這不晚上有工作嗎。”秦昭笑嘻嘻在桌邊坐了,筷子在手中也沒放過謝星闌,“喂,旁邊這麽多空桌,你幹嘛非要跟咱們局裏的警花妹妹湊一起。”
他隻是開句玩笑,就想打趣一下冷冰冰的謝星闌。
沒想到謝星闌一抬眸,涼涼盯著秦昭:“話這麽多。”
秦昭搖著頭,嘖嘖對薑見月道:“你瞧這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我跟你說,我認識老謝這麽多年,他一直就跟個冰坨子似的,他要是態度不好,你就甭理他。”
秦昭當然不是真對謝星闌有意見,而是習慣用這種方式幫謝星闌融新的工作圈子之中。
不過這話卻讓薑見月笑了,看向謝星闌。
冰坨子?
謝星闌嗎?怎麽沒這種覺……
被薑見月盯著的謝星闌麵如常,淡定吃飯。
秦昭大拇指朝謝星闌指了指,“你看吧,這貨,誇他罵他都沒反應,這麽多年,我隻見過一次……”
但他話沒說完,腳就在桌子下麵被謝星闌不輕不重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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