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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分手》 第30章 各自

江婉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昨天從遊樂場裏麵帶回來了好多禮

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多啊?

江婉看著堆在床邊的禮了沉思。

這些禮的質量都不差,江婉拿起手機進遊樂園的網。

一個紫兔子的公仔,網價格就是二百八了。

算上昨天的棉花糖,還有兔子飯,冰淇淋,途中還收到了其他小送的小禮品,零零總總加起來,起碼超過三千了。

昨天那麽多一起過生日的人,再加上昨天的花車遊行和煙火表演,本至幾十萬起步吧!

江婉自從自己開了公司之後,對錢對營銷就已經有了初步的思維了。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昨天的遊樂園完全是在做虧本生意,這個活完全沒有什麽利益可言!

還有昨天那個兔子,總給一種悉的覺!

難道是汪斯年?

這麽多年知道自己生日去遊樂園的,也隻有他了!

不是吧?!

這麽狗的嗎?

江婉轉眼一想,不可能是汪斯年。

汪斯年是一個比較高調的人,如果了一點委屈,或者有一點開心的事,都會讓全世界都知道。

如果昨天的那個兔子裏麵是汪斯年,他肯定最後會出來告訴的。

江婉當初答應和汪斯年在一起,也是看中了他那不諳世事的赤子之心,諷刺的是分手的原因也是他的單純。

說是單純,不如說是單蠢。

汪斯年就好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在上十分依賴別人。

他雖然工作能力和學習能力都十分出,卻學不會怎麽去人。

江婉為了他依賴的對象,他就像是水蛭一樣汲取著江婉意,卻沒有給到江婉相對應的回應。

江婉意被吸幹了,逃離了,失去了的供養,汪斯年卻活不了!

難道是……他?

林慕笛?

江婉昨晚玩得太開心,收拾妥當去了公司,已經十點多了。

不過好在是老板,不用打卡。

還在想著昨天的遊樂園會不會是林慕笛的手筆的時候,畢竟他家裏也有錢的,前臺打來了線電話。

“江總,隔壁公司的林總來訪。”

“讓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

林慕笛笑意盈盈地走進來,手捧著一束紅鬱金香。

“我聽顧總說,昨天是你生日,我今天才知道,所以沒有來得及給你送禮,今天這束花就當是禮了。”

“謝謝!”江婉接過花,順口說了一句。

“昨天我堂姐的孩子滿月,所以我們一大家子都過去。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沒事的。這花好看的。”

林慕笛就是這個樣子,追人都是有流程的。

送花,送禮,約飯,約電影,約展覽,很是老套,但是不急不躁。

江婉很多時候在想,如果和林慕笛這樣的人的話,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周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關心和照顧,跟汪斯年應該是兩種不同的驗。

可惜,江婉就是沒心。

啊,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據江婉的觀察,林慕笛也不是那個遊樂園的人。

江婉糾結了一上午的緒,突然就輕鬆了下來。

還好不是他,幸好不是他!

不知道自己在慶幸什麽。

林慕笛很是自來的把江婉桌子上的花瓶裏的幹花拿去扔了,又洗了一下花瓶,灌上了新的水,還灑了一包保鮮劑進去,把包裝拆開,把花放了進去。

這些都是他在茶水間去做的,送到江婉桌子上的時候,已經是一瓶鮮亮麗的花了,帶著水滴,也給辦公室帶來了一抹亮

林慕笛放好花,就準備走人了。

江婉已經明確拒絕了他,再賴著隻會徒增不悅。

江婉看著這花若有所思,突然問道:“你中午有約嗎?”

“啊?不好意思,中午約了個客戶,馬上要過去了。”麵對江婉突然的邀約,林慕笛有些寵若驚。

但確實不湊巧,他中午有個商務飯局。

江婉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林慕笛站在門口,踟躕了好一會兒。

江婉問道:“還有事?”

林慕笛癟癟,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晚上……一起吃個飯,好不好!?”

林慕笛其實沒抱太大的希

江婉這個人吧,表麵上看著好相,每天都是笑瞇瞇的,其實骨子裏是很冷漠的。

要是不想給人機會,那是一點指都不會給的。

一開始,在林慕笛表示了好之後,江婉就直接拒絕了。

上次說錯了話,中了的傷口,害得哭了一場之後,林慕笛一直有些害怕跟江婉見麵,一見麵就會想起那天晚上那雙含著眼淚的眼睛,那麽無助悲傷地盯著他。

但是不見麵,卻更加思念。

特別是那天看見和汪斯年一起逛街之後,他心頭很不是滋味,那是酸酸覺,讓他在夜裏輾轉反側。

他還是想再試試。

“好啊。”

林慕笛已經走到門外了,正準備關門,聽見江婉的回答,猛地轉過來!

他沒聽錯吧?!

“好……啊?”

“有什麽問題嗎?”

林慕笛連忙否認:“沒沒沒,我隻是在想晚上吃什麽?”

“你看著安排吧!”

“好的,那我晚上來接你下班。”

“嗯。”

江婉點點頭。

林慕笛走出繁星設計公司的時候,覺空氣都是甜的!

江婉是不是在給他機會!

想到這裏,林慕笛恨不得原地轉個圈圈來展示自己的興

當然,汪斯年是不知道的,他要是知道……

他要是知道林慕笛和江婉的約會,他也沒辦法。

他想飛也飛不過來,他現在在公司裏麵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因為江婉不在他的邊,他的緒一直不是很穩定,急躁得很,被董事會的那些老頭子耍了點手段,就踩坑裏了。

對比起江婉對汪斯年的需要程度,汪斯年更加需要江婉

和江婉在一起,就算不做床上那點事,隻要江婉在,隻要對他說笑一笑,或者說一句話,鼓勵他,認可他,隨便什麽話都行。

汪斯年也會重新充滿力量!去努力去鬥去拚搏!

他需要江婉給他充當興劑。

昨天在遊樂園,江婉開心地笑了那麽久,那麽放鬆。

汪斯年覺得自己也得到了力量。

顧莎莎還發來了一張他穿著人偶服和江婉抱在一起的照片,他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記得以前他的老父親教過他,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不破除舊事,就不能發展新事

打破原有的規則才能創建新的法則!

建立一個新秩序的前提,是打破舊有的秩序。

汪斯年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被董事會的那些人牽著鼻子走,不能老是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自己要掌握主權才行。

汪斯年接手的爛攤子有點大。

說是爛尾樓,其實爛尾的不是一棟樓,而是一個商業片區。

汪氏集團前幾年要建一個綜合商業,商住一,樓層高達五十幾層,蓋得已經有雛形了。

一旦建,就會為當地最大的綜合商業,吃喝玩樂一化。

結果接到上麵的通知,說是他們這塊地因為地質原因,有地麵塌陷的風險,不能蓋過高過大的建築,於是整個項目就這麽無限期地停了下來。

他要想在集團裏麵站穩腳跟,他就得把這個爛攤子給接下來,還要把這個爛尾工程給做下去,還要得盈利。

汪斯年召集了一幫人開會。

就是所謂的項目推進會。

這個項目最開始的負責人鍾健,對汪斯年不悉,謹慎小心了好久,生怕汪斯年拿他開刀祭旗,卻發現汪斯年沒有什麽作。

一切該咋的,就咋的。

汪斯年看完了這個項目的所有資料,找人做了個局。

商場上有些事沒有那麽複雜,不過都是商人逐利,貪心作怪。

如果土地有問題,為什麽一開始競標的時候沒有發現?為什麽在施工測繪之前沒有發現?等到修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被警告,被停!?

肯定是有人在從中作梗,中飽私囊。

要怪就怪這個項目負責人鍾健貪心,他知道自己遲早都要從這個負責人的位置上下去,而且這個項目也是燙手山芋,所以他打算撈一筆。

汪斯年找了幾家工程隊去評估這個項目,讓鍾健去負責跟一下。

大家都知道汪氏有錢,這個項目有大大的油水可以撈,於是都跟鍾健打得火熱。

誰知道汪斯年一直不拍板,那些工程隊的老板就急了,他們手頭的人手也是有限的,不能一直等汪氏這邊開工,於是就去求鍾健。

鍾健直接比了“二”,就收到200萬!

比了五次,收了一千萬。

這個項目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抓住了一個蛀蟲。

汪氏集團的法務部可不是吃素的,英律師們終於來活了。

務必要讓鍾健把牢底給做穿。

汪斯年召開了這次會議,就是變被為主,就想看看董事會的老頭子們現在要去哪裏找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出來!

汪斯年坐在位置上,慢慢悠悠地品嚐著咖啡,看著四個候選人講自己的項目計劃書,預計費用多,完招商後又能完,預計幾年後開始盈利。

索然無味。

打工人都知道,開會是最無聊的事

特別是那些製作的PPT上麵全是廢話,沒有幹貨的時候,就更是無聊了。

等幾個人把自己的項目計劃都講完之後,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

汪斯年喝了兩杯咖啡,上了一次廁所,都還沒有表態。

董事會裏麵的秦老頭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好多年沒有開過這麽難的會議了。

他坐在汪斯年的旁邊,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斯年啊,你這個項目可不是你那個中介公司,幾千萬就能搞下來的。要慎重啊,前期這個項目已經投進去30個億了,如果不了尾,這30個億打了水漂,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的。”

句句是關心,句句是威脅。

汪斯年點點頭,一副教了的樣子:“多謝秦叔指點。”

秦老頭正想勸說汪斯年從這四個項目負責人裏麵選一個,汪斯年卻突然站起來,走到會議室的中間。

汪斯年把手裏的四份項目計劃書往桌子上輕輕一扔,作很輕,卻敲擊在了某些人的心上。

“各位,這個項目最開始給我定的目標是什麽,你們都是知道的。明年一定要將這個項目建完,並且要在明年年底實現招商,要求三年必須盈利,並且不低於十個點。”

汪斯年雙手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俯下,左右看了看,那些董事會的老頭子們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否則……一切損失由我個人承擔,是吧?!秦叔叔!”

秦老頭聞言,心頭氣也上來了:“跟集團共同進退,汪總,很難嗎?你要是做不到,就早點辭職吧!”

汪斯年笑了,笑得很輕:“沒問題啊,跟集團共進退,我肯定是能做到的!”

如果失敗了,汪斯年把他那個租房中介公司賣了,都不可能配得完,除非他賣掉汪氏的份。

這種離譜的項目,也隻有汪斯年會接。

董事會的如意算盤打到汪斯年在江城追妻的時候,都聽到了。

“所以……這次項目負責人,如果達不項目目標,也是要相應承擔責任的。跟集團共進退嘛!不是嗎?”

汪斯年的意思很直接,很明白,很簡單。

那就是他個人承擔所有的損失可以,但是項目負責人也要同樣承擔。

秦長明萬萬沒想到,他們原來用來為難汪斯年的條件,現在了汪斯年手中的利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汪斯年看著臺下眾人麵麵相覷,手敲了敲桌子:“怎麽?不敢了嗎?跟集團共進退,很難嗎?”

不止是幾位競爭責任人的候選人臉難看,會議室裏除了汪斯年,其他人都是一臉苦相。

汪斯年整理了一下領口,繼續說道:“這個項目前期已經投資了30個億進去,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鍾健為什麽會進去,是因為他貪心嗎?就像秦董事說的一樣,要有跟集團共進退的心,集團虧了,不止30個億,但是你到時候拍拍屁辭職了,集團又到哪裏去找補這次的損失……”

汪斯年環顧四周:“承擔得了的人就留下來,其他人,就回自己的工位上去吧!”

幾個候選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灰溜溜地離開了會議室。

“下班前,把你們手頭的項目計劃抄送給所有董事還有我一份,到工作郵箱。”汪斯年還不忘代一下工作。

等人都走完了,汪斯年重新整理一下領口,上優盤,導了一個PDF文件。

他的書開始朝各位董事分發紙質的文件。

“那麽,各位,現在開始,我來說說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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