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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分手》 第38章 叛逆

顧莎莎聽到門外有靜,走上前去,拉開門隻看見了上信推著椅離開的背影。

看了兩眼,上信也有所應一般,回過頭來朝看了一眼。

“怎麽了?”江婉眼睛,這幾日眼眶發紅的時間多了些。

“那個……剛剛好像汪斯年他們在門外……”

顧莎莎回來,又坐在椅子上,這回拿起江婉的橘子,吃了一口。

的味道刺激著口腔分泌,顧莎莎好像有些理解了。

江婉愣了一下,然後帶著點嘲弄的語氣說道:“聽到了就聽到了唄,沒什麽的,反正我也打算把話給他說明白的,現在他聽到了。我正好也可以費一些口舌了。”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最後顧莎莎忍不住了:“江婉,我知道你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說得好,我們不往後麵看,我們朝前走。可是,我還是希你能夠幸福。不管你最後有沒有選擇汪斯年,或者你選擇了其他人,你要記住,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顧莎莎拉住江婉的手,認真地說道:“沒有什麽比你的幸福更重要。你選擇你喜歡的,雖然有時候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我尊重你!”

聽著這話,江婉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有時候朋友就是這樣,不理解你的所作所為,不認同你的選擇,最後還是會選擇尊重你的決定。

大家都是年人了,做出的決定不管對錯,後果都要自負。

沒過一會兒,上信就推著汪斯年回來了。

進門就說:“醫生說你們記錯檢的時間了,是明天。所以我又把人給帶回來了,江小姐,你看看,沒有缺胳膊。”

其實剛剛上信推著汪斯年去做檢查的時候,醫生就告訴他們時間錯了,所以他們就回來了,好巧不巧聽到江婉和顧莎莎的對話。

信的一番解釋,有些強行解釋的意味。

給了一個理由,讓大家都以為無事發生。

顧莎莎抱了抱江婉,然後對汪斯年說了一聲:“汪總,祝你早日康複。”

拉著上信就走了。

汪斯年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麽緒,喊來護工將汪斯年弄回床上。

江婉拿起東西就要出去,汪斯年拉著的手問道:“你去哪裏?”

把手裏的裝著橘子皮的垃圾袋拿給汪斯年看。

“我去扔個垃圾,免得待會兒招來蚊蟲,讓你難。”

“讓護工阿姨去嘛!”汪斯年好像是在撒

江婉盯著他不說話,他隻好悻悻放手:“那你快去快回。”

江婉離開之後,汪斯年看著桌子上的江婉的包包發呆。

包包還在,應該不會一去不回吧?

汪斯年知道不該強求,上信剛剛也在勸他,不要再執著下去。

江婉有句話說得很對,他們之間還剩了點分,如果自己再繼續強求下去,他們之間不死不休的話,最後很有可能為怨,連最後的分都會被消耗得一幹二淨。

可是他偏要強求,他不願意就這麽結束他和的故事。

他還想要強求一下。

汪斯年手臂上的傷已經結痂了,薄薄的一層,現在正是長新的時候,又痛又

汪斯年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無意識地去摳,傷疤被摳開,滲,在換藥的時候被江婉發現了。

然後江婉在汪斯年睡覺的時候,就一直牽著他的手不放,不讓他抓,免得影響傷口愈合。

他想著這個傷口如果一直不愈合的話,江婉是不是就會像這幾天這個樣子,一直陪在他的邊。

“嘶!”

汪斯年下手撕開了剛剛結痂的傷口,一瞬間疼得臉都白了,冷汗直冒,珠子一下就湧了出來。

“你在幹什麽?”

江婉按呼鈴。

扔完垃圾的江婉,心很煩躁。

剛剛跟顧莎莎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那麽煩躁,但是知道那些話都被汪斯年聽了之後,就莫名開始有些煩躁了。

在樓下買了杯咖啡,坐在花園裏麵慢慢喝著。

真的很煩。

對比起汪斯年的一見鍾,江婉屬於日久生

子其實很冷,汪斯年太熱了。

江婉一開始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汪斯年,但是漸漸被他的熱和執著所打,漸漸喜歡上他上那種率真和純粹。

可是,汪斯年追到江婉之後,熱就漸漸被別的事給吸引了,反而江婉卻越陷越深。

如果隻是學生時代的,那麽可能會一直炙熱下去。

彩迷離的社會之後,各種各樣的力,形形,各式各樣的新鮮玩意,都容易消耗年的心氣與熱

他和本來就不同頻,最後隻能漸行漸遠。

江婉想了很多,最後都化了一聲歎息。

丟掉咖啡杯,起回去,推開門就看見汪斯年在摳自己的疤。

“你在幹什麽?再也不能摳啊,你還想不想好了?”

汪斯年像是被抓包的小孩一樣,一聲不吭。

江婉輕聲細語地說道:“不能再摳了,再摳下去就要留疤了!”

還比了個手勢:“那麽大一個疤,可醜了,還有上也不準再摳了,聽見沒有!”

“嗯。”

江婉的溫就是這樣,哪怕看到了汪斯年自己扯開傷疤,也不說,給他留足麵子。

就是這樣了解他的,才讓他念念不忘,發誓一定要追回來。

汪斯年覺得自己真的沒用的,分手之後一直不肯接現實,一直給找麻煩,現在還要勞累照顧自己,雖然這個照顧也是他使詐求來的。

可這麽明顯的謀,江婉會看不穿嗎?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過。”

“……”

汪斯年的沉默震耳聾!

“怎麽?你不是想問這個?”江婉一邊給他藥,一邊問道。

“我……想問你,我以前真的讓你了那麽多傷害嗎?”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我不知道……”汪斯年眼角掛著淚珠,眼睛紅紅的,又要哭了。

江婉歎了一口,扯了兩張紙巾給他:“別總跟個小孩子一樣,眼淚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要是哭和眼淚能夠解決問題,那幾年的眼淚都可以買兇殺人了。

“可以,孟薑不就哭倒了長城嗎?!”

“……”

汪斯年接過紙巾在臉上胡抹了一通,又可憐地問道:“你說你過我,可以不要過嗎?”

“……”

什麽過,不要過?!

江婉突然覺得心好累,汪斯年現在的思維邏輯,就像是公司裏麵那些新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常常東來一下,西來一下,跟不上他們的思維變化。

想一出,是一出。

汪斯年的想法就是,隻要江婉對他還有還有,還會擔心他,還願意管他,他就還有機會。

,我還你,特別特別,不,超級超級!”

特別的已經不夠了,現在的他超級

,我隻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但是我不知道你不開心,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開心嗎?還有,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

“你早幹嘛去了?”

“你早幹嘛去了?”

江婉重複了兩遍“你早幹嘛去了?”

汪斯年不知道的是,在江婉決定分手的前幾個月,哭得比現在的汪斯年多得多。

在汪斯年不回家的日子裏,沒有一天不失眠,頭發也是大把大把的掉,心髒偶爾還會莫名其妙的痛起來,隻有汪斯年回家的時候,聞著他上的氣息,才能比平時多睡上幾個小時。

可是那個時候汪斯年在幹什麽?

“那個時候,你總說你很忙,公司有很多人需要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很需要你?你總說忙完這陣子,可是這陣子怎麽就那麽長,那麽久呢?”

江婉察覺出來自己生病了,於是去看了心理一聲,果然診斷出來了輕度抑鬱。

心理醫生見多了這種況,於是安江婉的輕度抑鬱還沒有嚴重到吃藥,多出去走走看看,堅持鍛煉,努力多外出際,多觀察多了解、平時整理好自己的想法寫出來、多閱讀書籍,把心放寬些。

江婉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給汪斯年打電話,結果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堅持不懈地一直打,足足打了八個電話,汪斯年才接,接起來說了一句“在開會”就掛掉了電話。

江婉蹲在路邊看著馬路上車來車往,有那麽一瞬間想要衝到馬路中間去,隨便來一輛車把撞飛就好。

江婉控製住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想要活下去。

不是為了挽留汪斯年而分手的,是想要活下去,換一個沒有汪斯年的地方,活下去。

現在的江婉,很平靜。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麽就多說一點。

“汪斯年,我想問問你,你上次一個多月都不回家,我發消息你也不回,明明人都在海城,你卻說你在出差,你那個時候是怎麽想的呢?”

汪斯年也回想起了那段時間:“我那段時間真的好忙好累,我害怕回家,害怕你的關心。我一回去,你就問我累不累,,今天過得怎麽樣?然後就是一長串的關心……”

“難道關心你也是錯了嗎?”

江婉問出了一直以來都想問的答案。

關心也有錯嗎?

汪斯年低著頭,小聲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怎麽了,就是想要跟你對著幹!”

“……”江婉都不知道該接話了。

“真的,我覺得我都是一個大人了,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可是你管我,你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我……”

汪斯年一把抱住江婉的腰,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你原諒我好不好?”

“所以我的關心,我對你的好,讓你覺得很窒息是嗎?所以你就像青春期的孩子一樣,搞叛逆嗎?”

江婉不知道的是人也是有叛逆期的。

在經曆了長時間的努力鬥之後,很多男人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在此過程中,一些男可能會出現像青春期時一樣的叛逆舉:比如外遇、離家出走、酗酒、懷疑人生……

最終導致了人孩子父母的與日漸進的擴張,最終無法彌補。

的後果就是一段的終結。

這一時期在心理學上就被稱為“人叛逆期”。

簡單來說吧,就是舒服日子過久了,要搞點事,找點刺激。

江婉要是一開始就扇汪斯年兩掌,強勢地把他徹底管住了,汪斯年也不會像後來一樣混賬!

汪斯年現在可沒有當初的那份氣,現在隻能拚命挽回:“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混賬,是我不知道好歹,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得這麽累,得這麽辛苦,我們這麽多年不都好好的嗎?為什麽會變現在這樣!?”

汪斯年越想越生氣,氣自己為什麽當初就能那麽混賬呢?!

抱著江婉嚎啕大哭起來。

明明江婉就在眼前,每天都在照顧自己,可是為什麽他離他越來越遠了呢?遠到自己都快要抓不住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汪斯年哽咽著聲音說道:“我不是要你現在就跟我複合,至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已經分開快一年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改變的,你看那些犯法的人都有上訴的機會,你也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再給我一年時間……”

“一年的時間能幹什麽呢?汪斯年?”

,一年時間,我不求一年之後,你一定要跟我複合,但是求求你,不要拉黑我,讓我可以看到你就好了。”

江婉抬起手拍拍汪斯年的背,讓他繼續說。

,我知道我過去冷落你是我不對,我這段時間已經會到了被冷落被漠視,發消息打電話都石沉大海是什麽滋味了。太難了,我會到了你曾經的難,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熬過來的,一定很難的吧?”

江婉輕輕汪斯年寸頭,聲音很溫的說道:“沒錯,真的很難啊,但是已經過去了!”

汪斯年心髒“突”得一跳,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

,你不要不理我,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不理我。”

“汪斯年,你的意思是我給你一次機會,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麵,我要為你守如玉,不能接其他的,對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汪斯年生怕江婉誤會,趕解釋。

“我的意思是,這一年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改變的!”

江婉沉默了。

汪斯年心中十分忐忑,張地等著江婉的答案。

汪斯年最開始的想法就是把自己手頭所有的財產,甚至是汪氏的份全部給江婉

如果以後自己再任胡鬧,江婉就可以讓他淨出戶。

可惜這些錢能夠牽製住江婉嗎?

稀罕這些錢嗎?

等了很久,江婉都沒有回答。

汪斯年隻好退而求其次:“你選誰都可以,就是不要選林慕笛,他還追求過顧莎莎……我都看見他們一起吃飯看電影了!”

“……”

都這個時候了,汪斯年還要拉踩一下自己的競爭對手。

早就跟林慕笛說清楚了。

“你啊……”

江婉無奈地拍了拍汪斯年的腦袋。

汪斯年仰著頭問道:“你答應了?”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哦!”

江婉沒有回答。

夜裏,江婉坐在病床邊看著汪斯年,睡著的樣子沒心沒肺的。

汪斯年的臉,喃喃自語道。

“你啊,早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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