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照明彈只能是龍國部隊所為。
說明山下的戰斗,以機人軍團獲勝宣告結束,現在進搜尋天甲軍殘兵敗將的階段。
借助照明彈的亮,月影才看清滿是的林寒靠著大樹坐著,臉雖然蠟黃但目炯炯,說明林寒雖然傷嚴重,但氣神沒散,不會有生命危險。
還沒等月影開口,林寒向擺擺手:“你力支嚴重,還有傷,現在趕快吃兩粒丹藥,調息經絡還來得及,晚了就落下病,一輩子也難治愈。”
月影點頭,緩緩地挨著他坐下:“先生還能通過氣息判斷病,比我想象的好很多,諸葛睿呢?”
林寒已經調整好氣息,指了指剛才戰的戰場,說道:“他在那躺著呢,不死也廢人了!”
月影吃了兩顆丹藥:“先生好棒,這算不算逆殺金仙境武者?”
林寒起道:“不應該算逆殺吧,諸葛睿是自己殺了自己,應該和我沒關系。”
月影很驚奇,剛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寒向噓了一聲:“別說話,安心調息經絡,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講。”
林寒走向諸葛睿,仍然覺頭重腳輕。
剛才只顧著拼命搏斗,沒有注意自己的真氣也差不多要耗盡,雖然經過調息,卻一時半會不可能恢復。
來到諸葛睿旁,林寒覺到他的呼吸重,紊。
對于一個金仙境武者來說,別說呼吸,就是氣息氣場都不會被人發覺,聽諸葛睿的呼吸就知道,他大概活不到天亮。
隨著一顆照明燈升起,林寒看清諸葛睿正盯著他,但神態并沒有仇恨,而是非常安詳。
那是解后的安詳。
諸葛睿做了一輩子的奴隸,現在快要死了,也不用再執著復國大夢,反而一下子超了。
林寒知道他的意識逐漸散,于是蹲下大聲問:“諸葛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諸葛睿居然微笑著回答:“我第一次覺無比輕松,接下來肯定能睡一個好覺。”
林寒嘆口氣:“你猶如魔鬼附,殘害過不知道多人,造一份孽,多一分孽障,你過去表面風無限,心卻在地獄,又怎麼可能輕松,趁著還有一口氣,好好懺悔吧。”
諸葛睿的目移向當空皓月:“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弱強食是天道,我為什麼要懺悔?”
看來諸葛睿的觀念深固,林寒也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爭辯,他盤坐下,道:“我很快就會去找諸葛五岳,你有沒有想對你父親說點什麼,我可以幫你帶到。”
諸葛睿的臉突變,他死死盯著林寒,寒聲道:“我無話可說,只請你幫個忙。”
林寒不知道他想干什麼,沉片刻道:“你說說看。”
諸葛睿平靜地說道:“幫我殺了他。”
林寒默默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父子二人有仇?
諸葛睿長嘆一聲:“我兒寧愿死也要離開鷹星云,我非常理解,因為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同樣想法,如果不是我父親……我或許會活得很快樂。”
林寒呵斥道:“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為什麼到死還要甩鍋給別人,你真是無可救藥!”
諸葛睿慘笑道:“你太年輕,能有什麼人生閱歷,哪里懂什麼無可奈何,如果你父親用你母親的命威脅你,你還會執意選擇自己的路嗎?”
他變得有些激:“如果你心的人被控制,你會忍心離開去選擇自己的路嗎?”
連續發問后,他忍不住又是劇烈咳嗽,鮮不斷向外噴。
林寒震驚了。
他之前聽昭若說起過自己的爺爺,在昭若眼里,諸葛五岳是人畜無害的慈祥老人。
但在諸葛睿眼里,諸葛五岳卻是對家人如此兇狠惡毒。
他沉默片刻問:“諸葛五岳為何這麼脅迫你?”
諸葛睿冷笑道:“因為他要培養我做云主,做他擺布的傀儡,所有臟活都是我做,他躲在幕后吃齋念佛,拉攏人心。”
不用林寒追問,諸葛睿主回憶往事。
諸葛五岳年輕的時候就是令人羨慕的天之驕子。
他二十五歲就已經為家族的族長,掌握了家族權力和海量財富,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是一帆風順,賺的盆滿缽滿。
就算是武林之中無人可及的金仙境中級境界,諸葛五岳在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悟并完達到。
諸葛五岳后來創建江湖組織鷹星云,只用三個月就降服西南地區各個門派,一統江湖為當之無愧的西南王。
正是猶如神助,諸葛五岳無往而不利,但他覺得缺乏挑戰,生活乏味毫無意義。
五十年前,諸葛五岳游歷堂明國,見到了烏騅古國的地圖,再聯想到家族傳承的古籍和碑刻,他知道了自己的家族是烏騅古國皇室后代。
諸葛五岳因此聯想他的功來自龍脈護佑,既然有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干脆做九五之尊的皇帝?
從此,諸葛五岳有了瘋狂的復國念頭。
他首先據烏騅古國的疆域策劃了完整的方案,先扎天毒國,通過收買和脅迫的手段縱議會,在培養堂明國的勢力,又扶持馬守夫為新的西南王。
就在諸葛五岳推進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在天毒國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幾乎要把三大家族都葬送。
而堂明國的馬槍會隨著逐漸壯大,不再聽諸葛五岳的命令,還想聯合馬守夫反抗。
馬守夫也屬于野心,他通過文意外流出,知道了烏騅古國的,居然也想做皇帝。
諸葛五岳第一次覺焦頭爛額,好運氣似乎已經從他邊溜走。
他沒有反思自己,卻固執地認為是因為家族龍脈無人看護才會出問題。
于是諸葛五岳主辭去云主的職務,把權力移給自己的兒子諸葛睿。
他對外宣稱退出江湖終老山野,其實他是回到玄武村親自守護祖墳龍脈。
聽到這兒,林寒恍然大悟。
他之前一直很困,為什麼諸葛五岳會留在玄武村幾十年,原來玄武村和諸葛家族神的龍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