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一宿都沒睡的寧曣連琳瑯都沒帶,係好了鬥篷,準備去見霍延庭一麵。
寧曣剛從府門出去,就聽見不遠傳來一聲“曣曣”,抬眼看去,霍延庭站在不遠朝淡淡的笑著。
眼淚模糊了視線,聳了聳鼻子朝著霍延庭跑去。離得近了,發現他鼻尖已經泛紅。
“延庭,你怎麽在這?”
霍延庭並沒有說話,他手抱住了。過了許久,他在的耳邊低聲說道:“曣曣,等我回來,我們就親吧。”
寧曣紅著眼眶聲道:“好,等你回來我就嫁給你。”
霍延庭鬆開了,認真的說道:“曣曣,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好……”
清晨,寧曄剛一起,蘇薇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盯著他。
寧曄轉見醒了故作輕鬆的道:“怎麽了?不舍得我也得走了,可別哭鼻子了,要哭等我回來再哭,我好給你眼淚。”
起抱住他的腰,說道:“寧曄,平安的回來。”
他滿臉寵溺的說道:“當然了,我還要和薇薇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呢!”
“好……”
蘇薇趿拉著鞋子打開了門,春華和阿清已經候在門外了,見蘇薇起了,阿清端著水盆跟在春華後麵走了進來。
今日蘇薇要同府中眾人一同去給定國公和寧曄送行。
蘇薇洗完臉抬頭說道:“春華,幫我拿一件紅襦。”
“是,夫人。”春華應道。
建安十四年正月二十,晴空萬裏,定國公一黑的盔甲騎在紅鬃烈馬之上,旁的旗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寧”字。寧曄,霍延庭,四皇子皆是一盔甲英姿颯爽騎在高頭大馬上。
城門兩邊站滿了百姓,蘇薇穿著一紅襦,外麵係著同的鬥篷,額間還了牡丹花鈿,站在人群中格外惹人注目。
“出發!”定國公一聲令下。
寧曄沒忍住回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蘇薇,笑著朝他招手。卻在寧曄轉頭的一瞬間,淚如雨下,胡的手拭著。楊氏和寧曣也了眼眶,的抹著眼淚。
的盯著那一抹影,直至慢慢模糊到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薇,我們回家吧。”楊氏拿著帕子給蘇薇幹淨臉頰的淚珠說道。
蘇薇臉微紅,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定國公和寧曄出發已經近十日了,蘇薇方收到寧曄的來信。
“薇薇,我和父親已在安河郡十裏之外紮營了,一切安好。隻是十分掛念你,你珍重,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去。”
蘇薇算了算日子,算上這書信傳回的時日,想來如今應該已經準備開戰了。其實這幾日也想明白了一些,四皇子是聖上的親生兒子,若當真那般兇險,聖上又怎麽會讓四皇子前去呢?
蘇薇將書信收了起來,打開了剛才丫鬟送來的另一封拜帖,是三皇子府送來的。三皇子妃的生辰要到了,邀請各世家眷一聚。
當真是不明白這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是怎麽想的。如今這是什麽時候?四皇子都跟著上前線了,他們在這辦生辰宴?
轉念一想,跟自己有什麽關係,人家怎麽辦就怎麽辦,想來長姐也會去,正好找機會問問姐夫要納妾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太匆忙都沒來得及細說。
二月初八,楊氏帶著蘇薇準時赴宴。
馬車上楊氏對著蘇薇說道:“薇,這三皇子妃可不是個好相的人,一會要是為難你,你不用怕,有母親在。”
笑著說道:“母親,您還不了解我嗎,誰能欺負我啊,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楊氏笑了笑,想到上次在蘇府發生的事,叮囑道:“薇,那個蘇雪心思不正,盡量離遠點。如今曄兒不在家,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麽閃失,不然等那個臭小子回來怕是要發瘋的。”
“母親,我知道了。”
提到寧曄,前兩日又收到了他的書信,他們已經擒住了趙勇,首戰大捷,若不是顧及安河郡無辜的百姓,此刻就已經攻城了。
三皇子府,門庭若市。
蘇薇今日穿的極其淡雅,但也難掩姿,跟在楊氏後。
三皇子妃看見楊氏連忙起迎接,雖說皇子妃,但楊氏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是長輩,所以無需向行禮。
“國公夫人來了,快上座。”三皇子妃一臉笑意的說道,眼神卻看向楊氏後的蘇薇。
“見過三皇子妃。”蘇薇福行禮。
三皇子妃抬手扶起了蘇薇,笑道:“這是世子夫人吧,當真是好容貌啊。”
“謝三皇子妃讚譽。”蘇薇順勢說道。
要是放在別人上,肯定是要謙虛一下的,可蘇薇今日就是長反骨了,偏不接的話。
三皇子妃愣了一下,不過片刻又恢複了笑意,說道:“國公夫人,世子夫人,別拘束快坐下吧。”
楊氏看見蘇婉已經坐在一旁了,特意帶著蘇薇坐在邊。
“寧伯母”蘇婉笑著打著招呼,楊氏朝笑了笑。
“薇,你還好吧?”見蘇薇坐下,連忙問道。蘇薇這才婚不久,就出了這樣的事,整日都擔心妹妹吃不好睡不好。
看著蘇婉著急的樣子,連忙說道:“長姐,我沒事的,你放心。”
看四周沒有別人,拉著蘇婉小聲的問道:“姐姐,你和我說實話,姐夫要納妾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要騙我。”
蘇婉知道瞞不過的,隻能輕輕的點點頭。
蘇薇見點頭了,眼睛瞬間就紅了,憑什麽啊,姐姐這麽好,又生了兩個孩子,他沈星移有什麽理由納妾啊!
見妹妹都要哭了,蘇婉連忙安道:“薇,沒事的,這事是我那婆母的意思,但你姐夫沒有同意。”
蘇薇憤憤地說道:“那個老妖婆,憑什麽啊!”
蘇婉見妹妹孩子氣的模樣不笑道:“你啊!”
“說世子以後怎麽說也是個王爺,總不能隻有一個正妻,人笑話,還說別人也會說我不夠賢惠的。”
這個婆母當真是有些能作的,安王妻妾群,整個王府也是不得安生。如今竟然還想給自己兒子納妾,當真是閑得慌。
追妻一時爽,一直追妻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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