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等薑晚澄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醒來時,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薑晚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房裏的一切,好像沒變,但又好像變了。
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咕咕咕”在抗議,薑晚澄綿綿的坐了起來,被窩實在是太暖和了,真的想在床上躺一整天。
人進來伺候洗漱,用完早膳後,才覺全有了力氣。
現在是不能了,一就全發。將手輕輕覆在肚子上,“兒啊!你這是有多能吃啊……你是不是大胖子(妞),娘不知道!但你娘我已經快變大胖妞了……”
秀禾看著吃得一臉滿足的薑晚澄,抿笑道:“姑娘,你肚子裏的肯定是個小公子!”
薑晚澄一愣,“怎麽說?難道你還懂得看肚子?”
秀禾笑著說:“奴婢哪會看這些,奴婢隻是看著姑娘現在胃口好,食量也多,猜的!”
“……”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薑晚澄自我安著。
“世子呢?”
“世子一大早就進宮了,世子讓姑娘安心在府等他回來,說是午時便會回來。”
既然他不在府上,那就做點自己的事了,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他回來。
讓丫鬟將放針線的笸籮拿過來,之前一直是想給孩子繡肚兜,可一直都是吃飽就睡,睡飽就吃,直到現在都還沒開始繡……
而被心心念念著快點回來的蕭宴宸正在宮中向皇上匯報北國的況。
聽完他的匯報,皇上鬆了一口氣,北國的被平息,那就不用擔心三王爺會借用北國兵力來攻打玉京了。
現在隻要找齊三王爺想謀逆的證據就可以削了他的爵位,收回他手上的兵力,從此以後,染王爺就不足為懼了。
“北國大皇子可有將三王爺供出來?”
“回皇上,北國大皇子在北國打鬥中被殺害了。”
殺害他的是夜天染。皇族都是這樣的吧,為爭皇位,哪還顧什麽手足親。
蕭宴宸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哪個皇朝都一樣!都不例外……
“北國皇帝準備禪位?”
“回皇上,微臣啟程回玉京前,北國皇帝就下旨了,將皇位傳給了夜天染,就隻差登基儀式了。”
皇上點點頭,可惜了,要是七公主嫁給了夜天染,現在就是北國的皇後了。哪還會像現在這樣被在寺廟裏。
可七公主偏偏……皇上瞥了眼蕭宴宸,宴宸也很好,可惜他對七公主……哎!皇上默默的歎氣!
蕭宴宸和太子一起走出了金鑾殿,兩人並排走在長長的宮道上,太子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本宮聽聞蕭大人昨夜就獨自先回了玉京,大軍是今日才進的京!府中有佳人等候就是不一樣啊。”
蕭宴宸下微抬,冷冷道:“臣竟然不知太子居然有這種嗜好,連臣的私生活也要幹涉!”
“……”
“咳咳咳”楚鈺清了清嗓子,“本宮在這恭喜蕭大人了,蕭夫人有喜了。”
聽到有喜兩字,蕭宴宸冷漠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一些。
但想起早上在書房景墨說的話,他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
“拜您的皇妹所賜,我蕭家差點就絕後了。”
太子臉一僵,絕後?有這麽嚴重嗎?人不是還好好的麽……
他極其不自然的咳嗽兩下,“七公主自小頑劣,做出這樣的事,確實是的錯,也到了該有的懲罰。”
“哼!該有的懲罰?”蕭宴宸看著眼前高高的宮牆,“那隻是您們對的懲罰……”
“你……倘若你要替蕭夫人出氣,記著不要太過,不然父皇不會置之不理的!畢竟那個還是他的兒。”
蕭宴宸並沒有回話,隻是角微微上揚,他自然有他的法子。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太子提了個建議,“蕭大人啊,倘若你家的是個姑娘,那日後就跟我兒子指腹為婚如何?”
某人撇了太子一眼,輕飄飄道:“不如何,再說了你家的還不一定是兒子。”
“倘若你的是兒子,我的是兒,也照樣指腹為婚怎樣?”
某人還是一個意思,“不怎樣!”
誰稀罕當駙馬了,要是再出一個七公主……
太子有點不高興了,“蕭大人這是嫌棄?”
“那是您說的,微臣先行告退了!”蕭宴宸不等太子回應,徑直向宮門走去。
留下太子獨自一人站在風雪中淩……
蕭宴宸回府的時候,薑晚澄正坐在炕桌上在繡肚兜。
看到他進來,薑晚澄迎了上去,替他下厚厚的服,抖了抖上麵的雪花。了他的大手,冰涼冰涼的。
“手這麽冰,怎麽沒戴手籠子?”
“忘記了。”
“……”
將湯婆子放在他手裏,“拿著暖暖!”
蕭宴宸走過去坐在炕桌上,看著笸籮裏放著一件小小的還沒完的肚兜。
他拿起來看了看,肚兜上繡著一個嬰戲蓮紋圖案,嬰兒胖手胖腳的,甚是可!
“這是給誰做的?這麽可!”
薑晚澄嗔他一眼,明知故問,頓了頓,才輕聲說:“給孩子做的肚兜。”
“原來是給孩子做的啊……”
蕭宴宸輕輕牽起的手,輕輕挲著十手指頭。到上麵有些細微的小針孔。
他輕輕的將十手指頭都吻了一遍,心疼道:“這些活讓下人做就行了。”
薑晚澄悶笑,無奈道:“夫君,晚晚又不是廢人……再說這是繡給孩子的,晚晚想親力親為。”
想起楚鈺的話,蕭宴宸手輕輕覆在那微凸的肚子上,好奇問:“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孩?”
“夫君喜歡男孩還是孩?”
“都喜歡,隻要你生的,我都喜歡!”
反正不管是男孩還是孩,將來婚事都與皇族都沒關係。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你擔驚怕了!”
想到七公主,薑晚澄努努“還不都是你惹的禍!”
蕭宴宸不好意思的了鼻子,“證明你夫君我優秀啊!”
“……”薑晚澄翻了個白眼。
“晚晚也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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