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滿屏的問號,代表著對方的震驚跟錯愕。
謝勁垂著眼打字:[哦,對象不是你,沒事了。]
溫書緲:“.........”
那這事兒就不對了啊。
有點擔心薛煙,下了班之後就約著薛煙出來。
薛煙喜歡泡吧,溫書緲就給找了個酒吧。
真就是應薛煙的要求,DJ氣氛燈什麽的通通都是最頂級的。
薛煙人看起來還正常的。
心也特好,一邊喝酒一邊跟著節奏哼著歌的,沒心沒肺的跟個什麽東西似的。
溫書緲陪抿了一口酒:“阿煙。”
“嗯?”
“怎麽那麽突然,你訂婚對象呢?我們見過嗎?”
搖頭:“我都隻見過一次,現在連那人長什麽樣兒都忘記了。”
薛煙那臉盲癥可不是白盲的。
溫書緲就說:“那怎麽就突然決定要訂婚了。”
薛煙隻說了一句:“我家那老頭讓訂的。”
薛煙跟那家裏的事溫書緲聽講過一些,完全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薛震樓那幫人真他媽沒一個好東西。
跟薛煙媽離婚之後沒多久就給找了個後媽,還共同生育了一個兒,沒分給薛煙一點兒父不說,還由著家裏那母倆給找茬,整天給氣。
薛煙也沒怕的,整天跟們在家鬧的飛狗跳的,但薛震樓從來都隻怪,護著那對母。
久而久之,薛煙終於累了,知道了自己的多餘,也煩了這種生活,跟薛震樓達協議後自己搬出來單住。
要不到咱就搞錢唄!
這世界沒有人得不到會死,隻有為了錢而四奔波至死的。
長時間的爭鬥,久而久之的養了薛煙隻想考慮當下快樂不計後果的不正常心理。
溫書緲不讚這個做法:“訂婚這事兒不是鬧著玩兒的,事關你自己一輩子。”
薛煙聳聳肩說無所謂啊。
“那許涼舟怎麽辦。”
溫書緲幹脆直接問:“你沒對他過心嗎這麽久。”
薛煙大概是沒想到溫書緲會突然提許涼舟這個名字,毫無防備的心口跳了下,端著酒杯跟反應慢半拍似的淡淡的“啊”了一聲。
溫書緲不想讓後悔。
“許涼舟一直在追你。”
“是嗎?”薛煙晃了晃杯中鮮豔的酒:“他邊從來都不會缺人的啊。”
許涼舟那人,隻要他想,真能玩兒的很花。
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在一種模糊曖昧的地界。
薛煙腦袋一歪:“或許我們更像是彼此消遣的最佳搭檔。”
走腎不走心,對誰都不會傷到本。
在方麵,薛煙想永遠都保持著清醒理智。
溫書緲說不。
但真見不得薛煙就這麽葬送掉自己的下半輩子。
琢磨了許久,最後問了薛煙一句。
“你喜歡他嗎?”
——
“你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直到薛煙喝完酒蹦迪回來都還一直在腦袋裏打轉兒。
甚至還更多了一句以前許涼舟特囂張的說過那句:“臉盲癥卻唯獨認得我,薛煙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煩的。
突然抬頭跟溫書緲來了一句:“走,陪我檢查一下我絕癥的幾率占百分之幾。”
溫書緲:“?”
薛煙這說幹就幹的子暴躁小子,本都沒給溫書緲反應的機會,把賬結完拽著人就跑出了酒吧。
這條街是出了名的野浪街,酒吧往下沒多遠那種樂子店特多。
別看這些樸實無華到破爛的房子外觀,裏麵可真是別有一番天的。
薛煙站在門口看了下這花裏胡哨的招牌名兒,最後挑了一個聽起來最不對勁的店麵拽著溫書緲走進去。
一進去就往收銀臺上拍了張信用卡,特豪氣的跟那老板娘扔下話:“把你們這兒資質最好的小哥哥挑出來給看看。”
老板娘看薛煙那眼神就跟看一冤大頭似的,還特意跟確認:“隻是看一下?”
薛煙點頭,最後強調:“質量要過,要長最帥的那波。”
“沒問題!包您滿意!”
老板娘簡直笑逐開,立馬安排人帶溫書緲跟薛煙上樓。
然後領著一排穿著襯的男技師過來。
跟說這些都是們店裏的招牌。
薛煙視線目不轉睛的,別說,姿還真不錯。
個個帥長的,寬肩窄腰,質量完全過關。
薛煙滿意,跟老板娘說等會兒挨個兒看過去的麻煩讓他們自己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說個名字就行。
從頭到尾的記一遍。
轉頭再認。
覺得能行。
溫書緲:“…………”
想跑。
真的。
眼睜睜的看著薛煙對著進來從前往後一排的各式各樣款兒的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們。
每經過一位都會問一句:“你什麽名字。”
方便回頭拿來認。
為了證明自己,甚至還拿著紙筆現場打起了小抄。
人家一邊報名字就一邊記,按著排位來,薛煙就不信了。
還他媽一個都認不出來。
等寫完手上還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甚至連頭都懶得抬了,把他最後的位置都已經最完的避開了。
薛煙:“你好,請問下你的名字是…。?”
“許涼舟。”
“……?”
薛煙正在紙上寫名字的筆在聽到這句悉的聲音之後被猛的偏拐了。
驟然抬頭。
真就看見了許涼舟站在那兒,也穿著件白襯,正垂眼盯著。
那眼神,似笑非笑的。
“!!?”
薛煙剛喝的酒都差點兒被驚醒了。
眼睛瞬間瞪圓。
趕扶住自己的下:“你怎麽在這兒!?”
“你說呢。”
許涼舟磨著後槽牙似的在跟笑:“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