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晚看著後視鏡,看著又重新追上來的兩輛車,心裏不由的一沉,可是定睛一看,其中一輛車居然是娜和厲銘淵,他們就在理們最近的位置。
向知晚手進包裏,將那東西的攥在了手裏,隨即撥通了厲郅珩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打通了,但海風很大,兩個人的聲音,若若現。
“我錄了音,厲國承認了,厲郅珩……你聽見了嗎?”
厲郅珩也是一臉懵,捂著耳朵朝角落躲了躲,“厲國怎麽了?你在哪,發生什麽事了。”
“阿晚,小心……”
兩輛車同時撞過來,向知晚他們的車,徹底偏離路線,徑直朝橋欄撞了過去。
半截車子在空中,向知晚他們也命懸一線。
車子紛紛停了下來,一行人也急速了過來,好在有厲銘淵,帶著娜衝到了最前麵。
“阿晚,你別怕,千萬別怕,我救你,我馬上就來救你……”
“淵,你快離開那,我們奉命來除掉。”
“是帶走,不是除掉。”厲銘淵轉怒聲喝到,接著小心翼翼的拉著車子:“你別,千萬別。”
“幫忙啊……”厲銘淵衝後大喊,可眾人卻沒人手,隻有娜過來幫他。
向知晚恢複意識,頭嗡嗡作響,跡斑斑,旁邊的海希玥已經失去了意識。
聽到了厲銘淵的喊聲,向知晚想要開車門,可是剛一,車子便跟著晃悠,嚇得一也不敢,隻是小心翼翼的開了車窗。
“你別怕,我拉你出來,你拉住我的手,我拉著你……”
向知晚定睛看著厲銘淵,看著他張著急的樣子,心裏突然有點。
尤其是看到他瞎了的那隻眼,過去的種種,像是幻燈片一樣在眼前浮。
“厲銘淵……對不起……”向知晚低聲喃喃著,吃力的解開了安全帶,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了,滴答滴答的落在眉骨,然後遮擋視線。
“你在說什麽,把手給我……”厲銘淵呼喝著,手去拉的手,可是剛抓住的手,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車子在晃,即便有娜拚命的往回拉,還是無濟於事。
向知晚將手裏的東西死死的塞進了厲銘淵的手裏,一時間也慌了,“厲銘淵,我求你,不要毀了這東西,千萬不要給厲國。”
“你,我,你母親,我們所有人……我們都是犧牲品。”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一輩子,你原諒我,讓所有恩怨都結束吧,我求你……把它……給厲郅珩……求你了。”
厲銘淵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錄音筆,突然間想起厲國在房間裏看到的筆帽,瞬間明白了什麽。
他還想問什麽,可車子卻已經失控,急之下,他手去拉向知晚,卻隻抓住了一隻手,更是轉瞬從他手心裏劃過。
“不要……啊……”厲銘淵攥著拳頭站在破爛的橋欄邊嘶吼著,聲音震耳聾。
車子砰的一聲從橋上落下,濺起了水花。
厲國趕到的時候,娜正扶著厲銘淵站在橋欄邊,看到車子墜海,厲國朝後招了招手,“派人監視,看看那人死了沒。”
“是。”
“你們兩個,把他們帶回去。”
清水灣離大橋很近,這靜在夜裏,驚了附近的所有人,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清水灣港口。
守在港口的是剛剛從海上回來的厲郅珩,甚至連車子落水的聲音,他都聽到了。
“剛才船開過來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厲郅珩看著遠漆黑一片,朝邊的阿七問道。
阿七猶豫了片刻,朝橋上的方向看了過去,“應該是清水灣大橋,不知道什麽況。”
“剛才丫頭打電話,不知道說什麽,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給我……”厲郅珩剛接過阿七的手機,手下的人便從遠跑了過來。
“爺,是……是太太的車,是太太和海希玥的車,太太的車掉進了海裏,好像看到了厲銘淵,帶著幾個人剛走。”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厲郅珩瘋了似的揪住了對方的襟,二話不說,轉折回了船上。
從車子掉下去,再到消息傳到厲郅珩那,再到厲郅珩折回事發現場的海麵,一共用了二十多分鍾。
厲郅珩見有東西從水裏飄上來,了外套便跳進了水裏。
可是本沒用,他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找不到。
黎海川帶著海上搜救隊的人趕來,等找到車子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而海希玥和向知晚已經都不見了。
晨曦微熹,海上泛起紅暈,像極了在西南海灣度假村的海上日出。
他和向知晚就坐在二樓的臺上,看晨籠罩在整個房間。
厲郅珩一狼狽的坐在船上,臉慘白,沒有一點,僵直的癱在地上,看著刺眼的,一點點將他埋沒。
他邊是搜救隊打撈上來的東西,有些是從車裏弄出來的,有些是在水裏找到的。
有向知晚的手機,錢包,有自己送給的斷了的手鏈,還有沾染了皮屑組織的服碎片。
一天之,他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從厲郅川口中的幸福,瞬間變了跌落穀底的絕。
而另一艘船上,黎海川渾漉漉的卸下了裝備,重重的跌坐在了船板上,低頭掩麵泣,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一旁的魏可可也不失聲哭了起來,無助的蹲在了欄桿旁。
城市的另一端,厲銘淵在家裏發了一整晚的脾氣,將屋裏能砸的都砸了,整個房間像是垃圾場一樣。
娜端著早點進來的時候,厲銘淵就癱坐在地上,將手邊的棒球朝娜扔了過去,“除了小希的消息,其他的我什麽都不想聽。”
“車子已經被厲郅珩打撈上來了,但是並沒有海希玥和向知晚的消息,他們兩個似乎不見了。”
厲銘淵跌撞的爬起來,衝過來,一把揪住了娜,“什麽做不見了,什麽做不見了……”
“搜救隊的意思是,可能被淺海海域的魚類給拖走了,因為找到了……找到了帶有皮屑組織的服碎片,還有上的服碎片。”
厲銘淵瞳孔放大的看著娜,連連搖頭,猛地推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麽短的時間,那麽多人在救人,怎麽會有魚拖走,不會的,絕不會的。”
“不可能,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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