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厲郅珩要出發的時候,歐洲那邊的向知晚,已經在機場了。
本來是要趕去機場的,可是還沒出門,便被厲玉給攔住了。
不知道是從哪聽來的,說厲郅珩要去歐洲找向知晚,便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將他攔了下來。
“你是不是瘋了,究竟是誰多了句,你就這麽走了?”
“姑媽,你別攔著我。”厲郅珩不理會厲玉,徑直往外走,可厲玉卻不依不饒,死死的拽住了他。
“我是不會讓你去的,我不是不讓你去找向知晚,我是不想你去發瘋。”
“已經死了,不可能回來了,你別這麽傻了,你消沉了三年還不夠嗎?”
“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再這麽繼續下去。”
“我約了劉總的兒,今天晚上去餐廳,我們一起吃飯,你休想去什麽歐洲。”
厲郅珩一聲冷笑,本沒在意厲玉的話,拉開厲玉便要走。
厲玉見狀,直接快走了幾步,鎖上了大門,一把扯過了他手裏的行李箱,直接推進了不遠的魚池裏。
“姑媽……你幹什麽?”
“阿七……”厲郅珩朝阿七喊了一聲,阿七隨即連忙去將箱子撈了起來。
就在厲郅珩準備發火的時候,阿七的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朝厲郅珩走了過去,“爺,歐洲那邊傳來消息……”
“海氏的人已經上飛機了,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就到了。”
“還有……”
“說。”厲郅珩一聲怒喝。
阿七朝其走近了些,低了聲音道:“海氏通過歐洲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海先生要見你。”
“不見。”厲郅珩想也不想的厲聲喝到,手去扯皮箱的時候,厲玉卻拖過箱子,揚長而去。
“姑媽,你幹什麽,你要做什麽可以,等我回來行嗎?”厲郅珩追出去,可是沒等他說完,厲玉便徑直上了車。
厲玉的車子開走,厲郅珩才發現路邊停著另一輛車,菲伯爾珠寶的總裁,不知什麽時候就在門外了。
“九爺。”
“是你?!什麽事?”
“歐洲那邊,我們海先生讓我特意擬定了請柬,今天想請九爺共進晚餐。”
厲郅珩歎了口氣,扯過請柬隨手一扔:“轉告你們海先生,我要去歐洲,恕不能相陪,公事的話,有緣再談吧。”
厲郅珩轉回了院子,阿七也隨即關上了門。
“阿七,派人去把我的行李箱拿回來,主要是證件,我在機場等。”
阿七猶豫了片刻,朝厲郅珩走近了些:“爺,海先生回國,第一時間約你,會不會有什麽重要的事,要不,等見了海先生,再去,也不差這一天的。”
“見了他……我說什麽?”
阿七默默了片刻,拿著手機走近了些:“要不,我給黎海川打個電話,探探口風。”
“你先去拿行李箱吧,我好好想想。”
“是。”
這麽多年,厲郅珩一直躲著歐洲,躲著海氏,就是怕麵對他們,怕麵對黎海川,怕麵對海文卿。
他從一開始就看不上自己,現在,更是把海希玥和向知晚都給弄丟了,他不知道自己見了他,該說什麽,又怎麽代……”
黎海川沒接到電話,阿七也沒拿回行李。
倒是厲玉早早的就到家裏拖走了厲郅珩。
“你乖乖聽話,陪我吃了這頓飯,我就把護照和證件給你。”
厲玉拉著厲郅珩,進了餐廳。
而這個時候,向知晚他們才剛下飛機。
菲伯爾珠寶總裁,吳總來接你,看到黎海川和向知晚便忙迎了過去。
“川總,海先生。”
“餐廳約好了嗎,人約到了嗎?”向知晚口問著,沒等對方回答,便一把拉住了黎海川:“對了,我們住哪啊,你在這有房子嗎?”
黎海川輕輕歎了口氣,點頭道:“有,繁花似錦中央公寓,大平層。”
“不錯,不錯,我好想聽過,最好的公寓了。”
“你倒是機靈。”黎海川低聲嘟囔著,一旁的厲郅川也不笑著搖頭。
“哎,你說啊,人在哪?”向知晚轉頭朝吳總示意。
可那吳總吞吞吐吐半天,才低聲道:“餐廳倒是訂好了,隻是九爺沒約上,我去的時候,姑媽說晚上帶他去相親,九爺也沒答應……沒答應見您。”
“什麽?他的排麵這麽大嗎?我?海先生,海氏的大BOSS,他都不見?”
厲郅川怔了怔,不解的看向黎海川,而黎海川也正看著他。
兩個人兩兩相,也是有些疑。
“算了,不然我們先回家,回頭再約。”
向知晚埋頭想著什麽,跟著厲郅川他們出了機場。
可是剛要上車,便改了主意,“阿川,查一下,他在哪吃飯。”
“啊?你認真的啊,回頭見也一樣啊,反正都到國了,你還怕見不到他?”
“我讓你查你就查嘛……”
“好好好……”黎海川附和著,看著手機,其實本不用查,厲郅珩的手機號碼一直沒有換過,他的電話自己一直有,隻要定位就可以了。
而且,他可以隨時給阿七打電話,甚至可以給厲郅珩打電話。
“雲歌餐廳。”
“向知晚聞聲,隨即拿走了自己的皮包,徑直扯走了司機手裏的鑰匙。
“哎,你幹嘛去?”
“我去雲歌餐廳啊,你們都別跟著我,我親自去見他。”向知晚說著,便將皮包斜在了上。
黎海川見狀,一把拉住了他:“姐姐姐,大姐,冷靜,冷靜一點,你……你就這麽去,太跌份了,要不,約一下,咱們擺個排麵去。”
“不用,他可能都不知道我是海先生,你們別跟著我,你們先回家,然後給我發定位,我一會自己回去。”
說話間,向知晚便直接上了後的那輛黑的轎車,絕塵而去。
黎海川追了兩步,氣惱不已的搖了搖頭:“完了,完了,這回我們倆該逃命了,那位爺要是見了,還不把我們吃了啊。”
黎海川邊說邊折回了車邊,看著默不作聲,從容也悠然的厲郅川,不一聲厲喝,“你也是的,你怎麽不攔著點呢。”
“攔也沒有用,早見,晚見,都是要見的。”
雲歌餐廳,晚上八點。
厲玉和厲郅珩坐在桌邊,隻等著那位劉總的兒現。
厲郅珩臉難看,坐在落地窗邊,盯著外麵,一言不發。
倒是厲玉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
向知晚到的時候,餐廳裏人正多,樓上樓下都是人,尋了一圈也不見厲郅珩,隻好從手機上翻出了厲郅珩的照片,那是從電腦雜誌上翻拍下來的。
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楚,雜誌也是舊雜誌,那時候的厲郅珩,還是意氣風發,雷厲風行的梟雄,而現在,多有些死氣沉沉的滄桑。
“怎麽沒有啊,這帝海有多雲歌餐廳啊。”向知晚正嘟囔著,卻被一個人猛地撞了一下。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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