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後再過兩個月,就是兩人的婚禮。
林酒酒對這事實在不夠上心,備婚事宜全拋擲腦後,完全不像其他姑娘結婚那麽開心興,反倒整日沉迷於工作無法自拔。
甚至沈喚有事來找,或者來送甜品,也常常因為還有病人要看所以被拒之門外,隻能等客人來的銜接空隙才能勉強說上兩句話。
而且確實很病人喜歡,並沒有因為年輕就不信任,反倒有些病人還指定要求諮詢。
這下沈喚才是真的無可奈何,隻能冷著臉讓院長推掉林酒酒接下來一個星期的預約。
頂頭上司的命令難以拒絕。
院長唯唯諾諾地著手進了林酒酒的辦公室,恭敬道:“酒酒啊,都要結婚了,就別這麽勞累了,我們這裏有兩個月的婚假,回去度完月再來吧?”
“這麽久?”
林酒酒皺皺眉頭,“可是我看合同上說隻有十五天呀?”
院長吞吞口水,心想您都是老板娘了,就別在乎合同不合同了吧。
他語重心長道:“工作並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況我們這種職業一定要保證自己的休息時間充足,如果我們的神都有問題的話,那還怎麽幫助病人呢?”
林酒酒客客氣氣地笑了下,站直乖乖道:“沒事的,我不需要這麽多假期。”
院長:“......”
他瞥了眼門外虎視眈眈的沈七爺,著頭皮道:“等你兩個月休息回來,就把你轉到心理治療科室去,怎麽樣?”
林酒酒更為震驚。
休息這麽久,還能轉到治療科室去。
當機立斷點點腦袋,答應得很痛快:“好。”
院長總算鬆口氣:“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新婚快樂。”
“謝謝院長。”
林酒酒彎起眼睛,等他走後才將桌上那零星的需要帶走的東西收拾進包裏。
跑出門看著沈喚一臉憤懣:“你以後不許再濫用職權了,不然我要跳槽了!”
沈喚掐掐的臉,像個怨婦似的皺眉:“你就算跳槽,也不能不顧家啊,連月都不跟我去了?”
“我沒說不去哦。”
輕哼一聲,把手揣進他兜裏有點不解。
沈喚的公司可不比輕鬆。
怎麽天天還有空來接自己呢。
沈喚偏頭,替將棉服外套拉鏈拉上:“現在天氣冷了,不要著涼,我們月去避寒,好不好?”
綿綿地應一聲,還是沒什麽想法,把腦袋靠在他胳膊上:“好~”
...
婚禮很盛大。
史無前例地盛大。
沈家許家都不是小家小戶,因此國頂尖豪門幾乎都在列,連帶著國外的富豪也都得給個麵子,全跑過來慶祝。
林酒酒穿著聖潔的婚紗,渾被籠罩像個天使,走在寬闊的紅毯上,接著無數注目禮。
隨後搭著沈喚的胳膊小聲問:“沈喚,我們能跑嗎?好無聊。”
氣氛原本渲染得十分到位,被這麽句話瞬間打破。
沈喚麵無表地回應:“不能,給我待著。”
一共舉辦了兩次婚禮。
第一次自己跑了也就算了,現在還敢攛掇他跟著跑。
看來還是欠收拾。
林酒酒不吭聲了,抱著捧花把哈欠給回嚨裏,重新出點笑。
考慮到小姑娘力不支,儀式時間得較短,趁休息時間可以去換另一套輕便些的婚紗。
原本隻需要林酒酒一個人去換就好。
無奈上次也是在換服的時候逃跑的,沈喚大概有點應激心理,寸步不離地將人跟著,連換服都不肯走開。
林酒酒也不敢拒絕。
自己造的孽,總得自己來還。
許家大小姐沒有到去敬酒的道理,許老爺子和沈喚都舍不得踩著高跟鞋還要同人陪笑。
因此婚席間隻大概了個麵就在主桌坐下,等著賓客來祝賀時才起跟著客套兩句。
原本喝的是果,不知怎得也摻了兩口酒進去。
等宴席結束賓客四散後,才懶洋洋地皺起小臉往沈喚懷裏栽。
原本沈喚的那群狐朋狗友還盤算著鬧房,見他俯將人抱在懷中,當即很有眼力見地擺擺手:“散了散了,新郎新娘子得休息嘍。”
沈喚抱著坐上車。
婚禮的後續事項都有人幫忙收拾,不需要他們親力親為。
他圈著,嗅到小姑娘上的清淺酒香,淡淡的,像一顆梅子。
甜膩膩又酸溜溜。
人采擷。
婚車,他忍不住親吻了下的額頭,眼底溢出點滿足與得逞。
總算還是,真的嫁給他了。
...
月旅行是由沈喚一手持的。
涵蓋了大半個地球,從南極到北極。
林酒酒扯著世界地圖稍稍猶豫:“我隻有兩個月的假期,玩得過來嗎?”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
沈喚不聲地將地圖收好放進行李箱裏,目懶散溫和地落在臉上,“你隻需要考慮在海邊穿什麽樣的子,夜裏喜歡什麽的床單。”
他語速很慢,林酒酒幾乎能從他的話中想象出相對應的畫麵。
耳紅了紅,弱弱地舉起手問:“或許,我們能不能來一場柏拉圖式月旅行?也不是非得什麽都做,對吧?”
沈喚微笑著將的手按下,輕了下的耳垂問:“你覺得呢?沈夫人?”
夫人這個較為正式的稱呼,從他薄裏不不慢地溢出來時,總讓人覺得帶了些別的意味。
更磁,也更......人?
偏生又用著這張矜貴的臉勾引,著一口溫和曖昧的腔調。
林酒酒臉紅得更厲害,抬眼沒脾氣地瞥了他一眼,轉去找保姆幫自己收拾行李。
這個保姆是從許家帶來的。
從林酒酒到許家時就一直負責照顧,許老爺子總怕委屈,便讓人跟著來。
列了個大概的清單給保姆。
思索片刻後又道:“不用收拾太多服,到時候我去店裏買就好,主要是護品和電腦這些,我說不定還要理文件呢。”
沈喚微笑著將人拎走:“不用帶電腦,你理個屁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