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哦”了一聲。
“如此驚險,你只‘哦’?”沈時行玩味兒地說,“我瞧你有些不對勁,你適才瞧見東花廳的人是我,眼神里有著七分驚喜,兩分松懈,還暗藏一分失?”
“喲,一個眼神你看出這麼多戲?你怎麼不去道觀外擺攤看相去啊?”馮嘉掃他一眼,“我瞧你頗有慧,乖,咱別去禮部宣禮教了,去欽天監觀星象吧?”
“你這什麼態度?”沈時行揚起書冊去敲腦袋,“我披荊斬棘趕來助你,連句謝謝也不說,還沖我怪氣?”
馮嘉一貓腰躲過去,不屑:“我謝你什麼?不是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大哥,讓我不必掛在心上的?”
自從沈時行在城外救下,就開始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解釋,他只是在為裴硯昭積德行善。
聽多了,馮嘉煩得要命。
沈時行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收了回來:“真不是你請人救我?”
馮嘉搖頭:“我不認識這樣的高人。”
是有渠道雇人辦事,但夜闖玄影司,悄無聲息攀上高閣放倒兩名暗衛,這不是尋常高手,有錢也請不到。
沈時行思忖:“你的那些慕者中……”
“說話前最好先過下腦子,我若有這種本事的慕者,會被你大哥折磨好幾年?”
“那……”
“行了,我的確不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馮嘉清楚,比起來是誰殺害了他的未婚妻,他更在意這個潛在的威脅,“我去領罰了,省得夜長夢多,你請便吧。”
說完不再理會他,往刑房走去。
“那我也先回去了。”
*
沈時行離開大理寺前,先換上仆人送來的錦繡袍,還了上這套服,并請衙役代為謝。
他回去玄影司,來到高閣,仰頭去,裴硯昭果然立在高閣外的廊下,正與暗衛阿甲和阿乙說話。
站得高看得遠,裴硯昭一邊目沈時行越走越近,一邊聽著阿甲稟告。
“當時大概五更天,天還黑著,雨也未停,那賊人的輕功匪夷所思,悄無聲息出現在屬下背后。屬下來不及做出反應,被他以三指扣住后頸位,當即渾無力,暈倒在地。”
阿甲拉下領子,轉過,將后頸一片淤青顯出來。
裴硯昭覷一眼:“力道再多一分,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暗衛不敢說“僥幸”:“那賊人似乎不想見。”
裴硯昭又問阿乙:“你也不曾窺見此賊影?”
阿乙低著頭:“我與阿甲對向站立,那賊人出手時躲在阿甲背后,屬下看不到。待他放倒阿甲,剛出一點形,屬下便被他一拳擊中眉心,一雙眼睛立刻‘瞎’了,隨后也被掐了脖子。”
他也拉下領子,淤青位置與阿甲不同,但幾乎一模一樣,足見此人收放力道之準。
裴硯昭雙手撐在欄桿上,許久不吭聲。
“我知道了。”他翻越過欄桿,一躍而下,去見沈時行。
阿甲阿乙總算是松了口氣。
突然,阿甲一陣頭皮發麻,驚覺背后有人襲擊!
他心下大,正回防,后頸淤青再次被人扣住。
阿乙猜到是裴硯昭,卻無暇思考是否還手,便被一拳打中眉心!眼冒金星的同時,咽也被扼住,被他重重一!
裴硯昭將兩人的描述一整套模仿下來,如行云流水,一氣呵:“你二人仔細對比一下,此賊相較于我,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兩人支支吾吾。
裴硯昭厲聲:“說實話!”
阿乙著頭皮:“大人與那賊人的武功都比咱們兄弟高出太多,實在不好比較。但那賊人藏于暗,若是襲,還請大人務必小心!”
裴硯昭心中有了譜,再次翻過欄桿。
等他落地,沈時行信步上前,微微躬垂首。
“是誰?”
“我也想知道是誰。”沈時行又將經歷講了一遍,“馮嘉對此同樣一無所知,真的,那人應該不是沖著才救我。”
裴硯昭并不想與他討論馮嘉,繞過他就走。
沈時行喊他:“大哥,你究竟到何時才肯放過?”
裴硯昭理都不理。
沈時行:“或者說,你何時才肯認清你自己?”
裴硯昭終于忍不住扭頭瞪他一眼:“本事不大,口氣不小!整日里為了外人與我作對,反說為我好,我和的事你知道多?真為我好,就在那里自作聰明!”
氣惱離去,又很快將他揮之腦后,繼續揣測賊人份。
途徑卷宗庫房時,裴硯昭腦海里忽地浮現出昨夜帶隊堵門的那位大理寺司直。
什麼來著?謝攬。
聽說昨夜謝攬一直待在卷宗庫房里,會不會他?
裴硯昭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他在卷宗庫房活時,被好幾個書吏盯著,沒人上報異常。
最關鍵的一點,架格庫中關于謝攬的檔案,從他七八歲時就開始記載了。
那些員資料,都不是上任后才收集的。
當他們初次嶄頭角,被玄影司下屬書吏判定未來可期,就會專門為其立冊,持續關注。
冊上說謝攬文采斐然,尤擅書法,武功只懂皮,裴硯昭是不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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