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被質問的啞口無言，見那人眼神可憐，頗有使用完被拋棄的模樣。

“行行行，別這樣看著我。”楊帆一掌推開他的臉，掀開被子躺他床上去了。

江越心滿意足地看著側的人，慢慢蹭向他，抬手他的腦袋，“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楊帆背對著江越。

江越到他的手，握在手里，有心想跟他說說話，“你來京城了，那你母親誰照顧？”

楊帆背脊輕微一，僵地沉默了許久，閉上眼說，“好困，睡了。”

江越以為他不想提及，又向他靠了靠，抬手拍著他的背，“睡吧。”

江越沉睡太久，一時半會睡不著，貪地看著楊帆的背影。

這小子好像瘦了，這段時間過得不好麼？

而楊帆也沒有睡意，他想到江老爺子，張家小姐，還有他的母親……

他媽媽臨終前的愿，是希他能結婚生子！

楊帆蜷在被子里，閉上眼。

明天他就該離開了。

……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江老爺子趕了過來，病房里除了老爺子，還有江越的兩個哥哥，之后江越的朋友都相繼來看他。

大家都高興地圍著他問，病房里好不熱鬧。

楊帆背著行李背包，站在門外。

江越醒了，他該走了。

“站住。”

楊帆轉走了幾步，蒼老的聲音住他。

楊帆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是江老爺子。

“江越能醒過來，是你的功勞，但他出事，也是因為你。”

“我希你不要出現在江越面前，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接你。”

楊帆轉頭一笑，“放心，我也不會原諒你

。”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病房里依舊鬧哄哄，江越沒心思應付這群人，找了個借口把他們趕走了。

“楊帆呢？”江越問。

從早上就沒看見他。

副低頭站在床邊，“這……他出去了……”

“出去？出去干嘛？”

副支支吾吾，江越擰起眉，“吞吐什麼，說實話！”

“他……”

“他走了。”江老爺子推門進來，一派凌厲威嚴之，警告江越，“你不準再見他！”

江越立刻變了臉，也不管自己上的傷，猛的坐起來，“你趕他走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江老爺子臉鐵青，見江越死死盯著自己，惱火地握手杖，“他自己走的！”

“我不信！昨天他還是好好的！”江越激地拔了針管，捂著傷口要下床。

“江，你做什麼！你還不能下地！”副連忙上前制止。

“我要去找他，他不能走！”江越氣恨得咬牙切齒，楊帆他憑什麼說走就走！

副拖都拖不住他，拉扯中撕扯到江越的傷口，滲出了繃帶。

江老爺子看他這樣，氣得一掌扇在他臉上，“我怎麼生出你這種沒用的東西！竟為了一個男人得了瘋病！”

僵了數秒，江越慢慢回過臉，漠然地看著江老爺子，“是，我是沒用，我就是喜歡他，就是他，除了他，我誰都不想要！”

“你……你說什麼？”

江越毫不顧及地說出口，“你都不知道，我他媽想他都想瘋了！睜開眼看到的每個人都像是他，閉上眼睛也是他，夢里還是他，全部都是他！”

江老爺子駭然，難以置信地瞪著江越，有點不上氣兒來。

他竟敢在他面前，承認自己有多那個男人！

江越近老爺子，“你不是拿楊帆跟他母親作要挾，我娶張家小姐嗎？行，我娶，下場你看到了，我不會給張家人好臉，現在外界鬧得沸沸揚揚，首長的兒子為了追一個男人，把新婚妻子丟在婚禮上，還發生了車禍！”

“我不怕丟臉，正好借這件事幫我昭告大家，我的人是誰！”

“你、你混賬！”老爺子揮起手杖想打他，看見他上的病號服都被滲，抖地沒下去手。

“打啊？怎麼不打？！”江越得老爺子連連后退，指著自己頭，“往這砸，用力點，最好把我砸暈了，這樣我就起不來了，否則我爬都要爬出去找他！”

“江，別說了，老爺子不好，你說兩句。”

副拼了命地拉住江越，江越卻跟瘋了一樣，紅著眼沖老爺子怒吼。

江老爺子被氣得渾哆嗦，捂著發疼的心臟，要心梗了。

副見狀忙松開江越，趕去扶老爺子。

“爸，如果你不想讓我死，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別管我了，我是死是活，也跟你無關。”

老爺子臉頰白得泛青，已經說不出話了，副怕老爺子被江越活生生氣死，趕人進來，一起撐著老爺子出去了。

江越站在病房里，面無表地站了會兒，剛抬腳扯到傷口，他皺眉低頭

看了眼，厭煩地大步走出去。

門口保鏢看見他出來，“江，您這是……”他們聽到病房里的爭吵了，戰戰兢兢，“我去醫生來給您看看！”

“不用，給我備車！”

保鏢不敢忤逆，看見他就這樣赤腳往外走。

趕去拿了雙的拖鞋和厚外套，忙追上他。

“江您穿鞋。”

江越低頭看了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穿上鞋后，保鏢給他把服披上。

江越默了默，問他要手機。

保鏢立即拿給他。

江越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保鏢想去扶他，被他推開。

電話響了好幾聲，無人接聽，他繼續打。

……

楊帆背著包沿著街道，茫無目的地走了很遠。

腦海中全是江老爺子說的話。

雖然他讓江越蘇醒，但江越車禍是他引起的。

還警告讓他別出現在他兒子面前。

搞笑！

死老頭不僅理所當然，還會ua！

如果不是這老頭的出現，對他媽媽威脅恐嚇又辱，讓他媽媽在病重時被氣得暈過去，他媽媽的病本不會惡化得這麼快！

楊帆一想到媽媽就紅了眼，他耷拉下腦袋。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找落腳，楊帆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他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一個陌生號碼。

誰啊？

正當他疑，手機又響起來，是這個號碼打來的。

楊帆猶豫了片刻，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