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初一放學回來,見到石頭很是開心。
他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給石頭準備的禮,從老爺子的房間裏搬出來。
老爺子年紀大了,腳不方便,搬到了一樓來住,房子空間很大,還有個下棋聽歌的小亭臺。
初一為了圖方便,什麽小寶貝都往他曾爺爺房間裏麵藏。
有次張姐打掃衛生,還在角落的玄關櫃上發現了幾顆發黴的草莓。
也就是老爺子慣著小輩,什麽都沒追究,還樂嗬嗬的轉移初一的寶藏,讓小崽子納悶,到找自己寶貝。
林阮怕石頭剛來不習慣,便讓放了暑假的初一和小寶陪著他。
要收養石頭的事,鄧教授從來沒有瞞過陸華,也是夫妻二人共同深思慮做下的決定。
他們心疼石頭的過去,陸華白日更是常常過來陪伴石頭。
在漸長的相中,三人日益悉,真正讓石頭走出來的,還是陸華。
從老家到京市,又失去了最親近的家人,石頭鬱鬱寡歡,提不起勁來,吃的也很。
這些負麵的緒,也反映到了上來,一日半夜,石頭突然發了高燒。
小寶暑假隨周遠山和薑茶去看外公,空出來的房間給了石頭住。
還是周父習慣半夜起來上廁所,順便看看孩子睡的怎麽樣,見石頭小臉紅彤彤,他下意識的了。
這一,燙的嚇人,立馬帶著去了醫院。
恰逢鄧教授和林阮值夜班,石頭高燒到四十度,難的直哼,是鄧教授在他床前守了一夜。
知道消息的陸華,自己都不好,還趕過來照顧石頭。
石頭經曆變故後,本就早很多,更有分辨好壞的能力。
他早在的床前知道,林阿姨的老師會是自己的新爸爸媽媽。
見到鄧教授和陸華為自己擔憂,又護自己,他想起了很多,大哭了一場。
鄧教授和陸華看著石頭哭的不能自已,也很慌張,鄧教授更是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自己的學生。
等林阮和他過來時,石頭抱著陸華,小手笨拙無措的替陸華著眼淚。
退燒後,小孩的聲音中帶著一嘶啞,卻無比清晰。
“媽媽,別哭了。”
站在林阮邊的鄧教授,無言的看著眼前一幕,隨後摘下眼鏡,捂著眼睛往走廊的窗戶走去。
林阮看著老師抖的肩膀笑了笑,輕輕帶上病房的門往回走,眼眶也有些潤。
著窗外的晴朗天氣,林阮拿出手機,低頭給周傅川發去一條消息。
“今天天氣好好,我的心也好好。”
對麵回複的很快,“有假,在往家裏趕,晚上給你做話梅小排。”
“哼,可是我今天想吃麻辣牛。”林阮故意為難周傅川。
但周傅川依然回複的很快,“沒問題,剛坐進車裏。”
他附上一張照片,車上屏幕顯示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
周傅川應該剛剛吃完午飯,然後換了服出發,現在是暑假,不用接初一,他的時間不會很趕。
“開車小心。”
林阮回複後,回了辦公室吃飯,待會還要理很多工作。
陸路和宋淺學姐的婚事定了下來,就在國慶。
他們今天去拍婚紗照,科室的事便落在林阮和蕭會淩上,不過之前林阮和蕭會淩也是這樣的。
上半年畢業季,鄧教授的要求放的太高,沒有一個學弟學妹能夠加。
心結解開,餘下的傷痛便要時間解決,石頭跟著鄧教授和師母回了家。
輩分也一下升了大截,對林阮稱呼為姐姐,周傅川姐夫。
初一更是不解,他好好的石頭哥哥,怎麽一下子變了石頭舅舅。
迷的小臉,大大的問號。
最有趣的是灼灼,人前大家教,乎乎的喊:“啾啾~”
還會撅著小學鳥。
沒人特意糾正的時候,便搖搖晃晃的跟在石頭後麵喊哥哥。
哥哥喊的最多,字正腔圓,都不帶轉音的。
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周遠山和薑茶帶著小寶回來了,薑茶的肚子圓圓鼓鼓的,有了很明顯的弧度。
小寶個子拔高許多,被薑茶牽著,有了半大年的模樣。
白恤、牛仔、運鞋,小孩容貌越來越像周遠山,氣質和表也越來越像周遠山。
眼可見的帥氣穩重,還有日漸嚴肅淩厲的氣勢。
大概也隻會有初一這樣的小憨包,會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開始跑,然後跳撲到他哥哥上,和隻小考拉一樣掛著。
然後好不臉紅的討要禮,“哥哥,這麽久不見,你給我準備驚喜了嗎?”
早在看見初一的時候,小寶就鬆開了媽媽的手,然後快步往前走。
這會兒看見弟弟,嚴肅的小臉上也不出現笑意,攬著弟弟站好。
“我暑假跟著外公做的小機人,給你玩。”
小寶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盒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初一,然後蹲下來,接住了學初一飛撲過來的小姑娘。
“哥哥~”
灼灼捧著小寶的臉麽麽了兩口,印下噠噠的口水印子。
小姑娘短走的慢,跑的也不夠快,累了還要休息一下。
要不是回來的是小寶,灼灼還不樂意在有太的時候出來呢。
“灼灼,哥哥也給你帶了禮。”
小寶將手裏的盒子打開,裏麵是貝殼編織而的小狗。
他們這次去的是一個海島,貝殼是小寶自己撿的,洗幹淨之後,跟著島上的阿嬤學的編織。
雖不貴重,但每一步都是小寶親手做的。
而收到禮的灼灼,興的拍著小手,笑的兩眼彎彎,“哇!汪汪呀~”
見到妹妹喜歡,小寶也很開心,左手牽妹妹,右手牽弟弟,往家裏走去。
後的薑茶著隆起的小腹,看著自家的三個小孩,又回首看了看,還在後備箱提禮的周遠山,笑的溫婉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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