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小男孩的聲音。
“爸爸,抱抱,你在跟誰打電話?”
他跑過去一把抱住傅時律的,男人低垂下眼簾,了他的腦袋。
“是姑姑。”
“是嗎是嗎?”男孩雙手張開,要他抱,“我要跟姑姑說話。”
“下次吧。”
傅時律讓他去一邊玩。
兩人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傅時律才嘆口氣,“偲偲,聽話,我是做不到看著你出事的。”
“哥,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但是這次不行。我答應你我一定照顧好自己,會好好地回來。”
傅時律聽出了的決心,倔得很。
“趙薄琰說,他的人會過來拿藥,然后開車直接送過去。”
雖然高速和機場都封了,但速度不會那麼快,如果悉路況的話,說不定可以把藥送進去。
“我的意思是,想辦法把你弄出來。”
“不了,哥,”傅偲跟他開了句玩笑,“這出逃,萬一害了別人,我良心上也過不去呀。”
從這兒回揚州,怎麼都得開個一天。
到時候跟接的司機第一個就要中招。
“我抵抗力好,萬一被我染的人沒撐過去……”
“別說這種話。”
傅時律也只能妥協了,“我把藥給他的人,你照顧好自己,我會通知那邊的醫院,趁早給你空出床位。”
“好。”
傅偲掛完電話,人更加不舒服了,一覺睡過去,好像再也醒不過來一樣。
晚上,傅偲被一陣砸門聲驚醒。
以為趙薄琰來了,趕爬起來。
可外面這架勢又是砸又是踹的,傅偲不敢過去。
“開門——”
> 男人聲音獷,聽著很陌生,“把門打開,趁著我脾氣沒上來,你開門!”
傅偲拿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那扇門被踹得隨時都有破開的可能。
“我看到你早上買的東西了,你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傅偲瞥過小桌子上的泡面,現在這個況,已經開始搶吃的了嗎?
要麼,是賓館徹底被封出不去了,要麼就是附近買不到東西了。
傅偲力不支,但還是將桌子推著,挪向門板。
外面的男人聽到聲音,就知道在里頭,“你現在分我一點,要不然等我進去,我一樣都不會給你留。”
大難當前,人的本暴無。
傅偲每走一步都出一的汗,桌子好像本推不,即便使勁全力,還是在原地。
砰——
門鎖似乎快要壞了。
桌子好不容易被弄過去抵住門,已經累得直接癱倒在地上。
男人的罵罵咧咧聲繼續,傅偲服都了,大口著氣,頭頂的燈變一個個暈圈。
窗外,這時傳來陣靜聲。
傅偲如臨大敵般強打起神,站都站不起來,只能手腳并用往前爬了幾步。
窗戶沒有鎖死,過窗簾看到外面有個人影。
傅偲著墻壁讓自己站起,重新拿起那個煙灰缸走了過去。
窗被拉開,一只手掀開簾子,準備進來。
傅偲掄起煙灰缸就要砸,不過這會真是綿無力,輕輕松松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趙薄琰輕一推,“你想謀殺親夫嗎?”
傅偲虛弱的不像話,子往后退了兩步,就摔倒在大床上。
被摔得眼冒金星,爬不起來了。
趙薄琰跳到屋,反手將窗戶關,鎖死,這才快步走到床邊。
“偲偲。”
他手向的額頭,傅偲睜開眼簾看著他。
“你快把口罩戴上。”
說著就去捂住自己的。
趙薄琰彎腰抱起,將在床上放好,屋外的踹門聲還在繼續。
屋連口熱的水都沒有,他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礦泉水。
藥已經拿過來了,趙薄琰掐出兩顆,讓傅偲坐起。
“把藥吃了。”
“你別離我這麼近。”
“我來都來了,我就算現在站角落去也來不及了。”
趙薄琰開的,將藥往里塞,傅偲吃完藥,就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趙薄琰將被子拉起來,摟,傅偲太刺痛,的眼睛酸酸漲漲。
“你怎麼是爬窗進來的?”
“正門進不去了,我踩著空調架子上來的。”
“怎麼沒把你摔半死呢。”
趙薄琰著的肩頭,連那里都是滾燙的,“你有沒有良心,送藥的車都要跑廢了,我也是,車胎都了一個,你卻想著要摔死我。”
傅偲眼角依然潤,“趙薄琰,對不起。”
“怎麼了,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
傅偲心里是難的,難以言說的自責填塞滿的腔,“我哥要來找我,但我不讓,我知道這里很危險,任何人過來可能都會死的。”
“但我把地址發給了你,你也是你媽的獨子,可是我……”
是害怕,是想活下去,需要一救命稻草。
趙薄琰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指的是這一件。
“那我幫你解釋吧,因為你在乎我,想見我,所以只告訴了我一個,只讓我來陪你。”
傅偲角地抿著,趙薄琰讓別想了,趕躺下來。
外面拍門的聲音,吵得人腦瓜子疼,更別說讓傅偲好好睡一覺了。
趙薄琰走過去幾步,男人還在囂,“你躲著也沒用,我今天不拿到東西,我是不會走的。”
趙薄琰將桌子拉開,那門沒了抵擋,似乎被踹一腳整扇門板都會掉下來。
他手放到門把上,一把拉開。
男人的手還高抬著,剛要暗喜這門總算是開了,卻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跟前。他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趙薄琰拿著的煙灰缸直接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劇痛襲來,鮮往下掛滴,臉上熱乎乎的。
趙薄琰一腳踢中他,男人像個破麻袋一樣往后摔,撞在墻壁上,漸漸往地上坐。
他一臉上,都是。
“啊,殺人了,來人啊,殺人了。”
“你現在打120,能把救護車過來是你的本事。”
趙薄琰說完這話,將門重新關上,他將煙灰缸丟在旁邊,走到了傅偲的床邊。
他彎腰的腦袋,“這下安靜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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