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的下午,周瑾樾到了龍城。
喬泠和餘晚梨閑著沒事,去超市逛了逛,順帶接上他一塊回了家。
“三哥他們是不是後天才來。群裏也沒個人說話。”車上,喬泠拆開了盒奧利奧,傾在顯示屏上找著歌單。
周瑾樾的手擱在額頭上抵著,避免前傾的時候到頭,“他們在路上,這會兒應該在休息,沒看手機。”
“唔,他們昨晚幹嘛了?”車廂裏響起音樂,喬泠坐直了子,愜意的向後半躺著。
餘晚梨,“喝酒去了唄,香江那邊來了個大佬,好像是投行的吧?昨晚瑾樾哥也去了,不過他回來得早。”說著,話語微頓,瞅著太子爺的側臉,由衷誇讚道,“盛京男德天花板。”
“哦?”周瑾樾回眸,似笑非笑的瞥一眼,“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比鬱隊還高?”
餘晚梨不可否置的哼了哼,“那必須的,鬱淮然跟你比,那差遠了。”
話落。
周瑾樾突兀的詢問道,“聽到了嗎?”
“什麽聽到了嗎?”餘晚梨疑不解皺皺眉,從中間的空隙裏往兩人邊掃了掃。
與此同時,周瑾樾把手機放在了中控上,而那亮起的屏幕上,通話頁麵赫然顯示著“鬱狗”兩個字,再看通話時間,五秒!
“......”
“周瑾樾!你對得起我心給你準備的生日禮嗎!”餘晚梨拿起手機,二話不說的摁了掛斷。
喬泠忍俊不,拿了塊餅幹喂到周瑾樾裏,偏頭問著餘晚梨,“你送他什麽了?”
“我...”餘晚梨下意識的口而出是你的照片,轉念想到說實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拍的機會了,於是話鋒一轉,“我不告訴你~”
前麵紅燈,車子停下,周瑾樾回頭看了眼,笑意勾人,但落在餘晚梨眼裏,那一個不懷好意。
氣哼哼的嘟囔兩句,回到後座,認命的掏出手機給鬱淮然發消息——
【周瑾樾有病,你知道的,我那話是在哄病人!】
事到如今,不認慫不行。
那晚上睡了他的事,本來瞞的好好地,誰知道這個月初跟人家喝酒,喝多了讓池年來接,池年竟然打給了鬱淮然!
完事車上不知道怎麽就給說禿嚕了。
關鍵是鬱淮然還錄了音,第二天拿給聽。狗男人威脅,說鬱家正在催他結婚,讓暫時冒充他的朋友,協議無期限,直到狗男人找到真為止。
要是不同意,狗男人就要拿著錄音去讓穀阿姨聽。
媽的。
人家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怎麽到這,第一次就給掉進去了。
上帝啊...一點都不善待麗迷人的!
鬱淮然簡簡單單回了一個字——
【嗯。】
餘晚梨覺得有點不妙,恨不得拍周瑾樾一掌。
——
周瑾樾的到來讓喬逄川到特別不自在,也覺得極其礙眼,本來在這個家裏,閨就很跟他說話,周瑾樾的到來,更是徹底讓他失去了存在。
晚上吃過飯,喬丞出去跟朋友鬼混,餘晚梨拉著喬知白打遊戲。
喬泠出去打了個電話,準備回房,半路被周瑾樾拽進了客房。
房間早些有阿姨來打掃,亮著燈。周瑾樾將喬泠抵在門上,單手環著的腰,低頭,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喬泠雙手圈住他的脖頸,主.勾.著他的舌與之共舞。
香.津..,.聲..人。
這些天兩人對彼此的思念,全都藏在這個天雷勾地火的法式熱吻中。喵喵尒説
分開時,喬泠上已經被幹了多數的力氣,趴在男人溫熱的膛,低垂的睫羽掩著眼角暈染開來的淺淺緋紅。
周瑾樾將抱起,走至床邊坐下,喬泠與他麵對麵,順勢趴在他肩上,嗅著他上好聞的雪鬆香。
“不是說被爺爺帶去做特訓了嗎?”喬泠稍稍起,與他十指相握的手指微,拇指過他的掌心,彎道,“握了半個月的槍,哥哥的手還是那麽細,一點繭子都沒。”
周瑾樾挑起眉梢,將作祟的手指扣住,低首在頸間似懲罰般輕咬了下,“懷疑我撒謊?”
“沒,隻是好奇而已。”喬泠眉眼含笑,心中有數,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轉了話題,輕聲道,“別咬了,我爸防你跟防賊一樣,要是讓他看出端倪,你今晚上得跟亭哥他們一起睡酒店去。”
周瑾樾無奈歎氣,“晚上給哥哥留扇窗。”
“嗯好。”喬泠應下來,手從他掌心離,細細整理著他襯領口,溫聲同他說,“我這個月大姨媽到現在還沒來,晚了十天了,我托晚晚買了驗孕棒,明天早上試一下。”
周瑾樾聞聲怔楞了片刻,回過神來,妖冶眉宇間染上欣喜。他的手上平淡的小腹,言語間多了些不自知的期待與自豪,“你男人是不是很能幹?”
......
明明是正經的語氣,喬泠莫名聽出了兩層意思。
小狗聽到誇讚尾就會翹上天。
現在明顯不是誇他的好時機,喬泠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先給了個小獎勵,“好了,該出去了,我上來的時候,我爸還在找你。”
“鎖門了。”周瑾樾手放在小腹上不舍得移開,又將腦袋埋在頸窩裏蹭來蹭去,好一會兒,抵著額頭,嗓音帶笑的說,“哥哥得給你坦白個事。”
喬泠早有預,“結婚證?”
“嗯。”周瑾樾說,“結婚證是真的。”
他生日那天上午,空親自去民政局辦的,憾的是沒帶一起去。
喬泠無可奈何,“那晚晚和淮哥的結婚證,也是真的?”
周瑾樾“嗯”了一聲,“都是一個人辦的,不過,他們比我們領證晚。”
“聽你這語氣,你還驕傲。”喬泠翻了個白眼,“領結婚證這件事,是淮哥給你出的主意,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周瑾樾不假思索推鍋,“鬱淮然。”
“你倆可真是好兄弟。”喬泠別有深意的哼笑了聲,從他上下來,聲線淡淡,“晚上不用過來了,我跟晚晚一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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