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諭跟躲債一樣,第二天一大早,傅偲還沒起床,就跑了。
一個電話打過來,趙薄琰說了兩句話,傅偲也醒了。
眼簾依舊閉著,聽到男人怕吵到,低了說話聲。
“你好好在家待著不是好的,沒必要跑過來。”
傅偲轉過,摟住了他的腰,“誰啊?”
趙薄琰跟電話里的人說了兩句后,掛斷通話。
腦袋在他前蹭了蹭,一臉沒有睡醒的樣子。
“我媽,想過來看看我。”
傅偲眼簾輕睜開,不喜歡肖閆,打心里不喜歡。
不是因為當年的事也有參與之中,還因為的狠心,“我把你推回去的時候,不是不給開門嗎?現在又來聯系你做什麼?”
傅偲實在是想不通,這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嗎?
“所以我讓別來,更不要來打擾你。”
傅偲喜歡在揚州待著,那他也喜歡,他們可以在這里重新開始。
傅偲手在趙薄琰的前輕輕勾著,一點沒有撥的意思,卻勾得趙薄琰心難耐。
“對了,你還記得你書之前來找過你嗎?”
趙薄琰那會眼睛應該還瞎著吧,“讓你簽了很多字,我真沒想到是那樣的人。”
傅偲現在想來,還是后怕的,“你說不會把你賣了吧,萬一那些簽名有患怎麼辦?”
書倒是一心向著他的,只不過傅偲全然不知。
“不用擔心這些,你只要每天讓自己開心就好。”
傅偲打著哈欠,坐起,將手機拿了過來。
“我給你買輛車吧。”
“……”趙薄琰有些驚訝地看向,“偲偲,你是認真的嗎?”
> “當然是認真的啦,一點沒開玩笑。你找工作需要跑來跑去的,有輛車會方便很多。”
趙薄琰見果然看起車來,忙拿過了傅偲的手機。
“我真的用不著,再說人跟男人在一起,就應該花男人的錢。”
傅偲知道他肯定是要面子,“等你以后賺了大錢,你給我買什麼都行。”
難道這是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嗎?
“車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你就別擔心了。”
趙薄琰說著捧住傅偲的臉親了口,“起床了。”
他將傅偲送到琴室后就離開了,肖閆來了揚州,他過去接上,又將安排進酒店。
肖閆見他要離開,忙住了他。
“你為了傅偲跑去那個地方,差點連命都丟在那,薄琰,我和你爸都不是癡的人,你這樣是隨了誰?”
趙薄琰拿了一瓶原裝的水,將水擰開。
“我從小看著你和爸虛偽地在一起過,你總說他,離開他就活不下去,他聽久了也信了。”
但只有趙薄琰知道,肖閆不過是拿那人當墊腳石。
“我不想和你們一樣,我想找個我的人過一輩子。”
“這輩子誰都不要丟下誰,然后生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從他生出來那天起就陪著他,眼看著他長大,陪伴他,除夕那天我不會只待半天就走,我要跟他一起吃年夜飯,放煙花。哄他睡覺,跟他說新年快樂。”
許是越缺什麼,就越想要什麼吧。
趙先生過年都得陪著大房,趙薄琰小時候不懂,抱著他哭著哀求他。
現在想想,也只能說小時候的自己可笑。
“但是薄琰,如果我不找他,我現在可能什麼都沒有。”
平凡而碌碌無為,這不是想過的日子。
肖閆著趙薄琰遞過來的水,手接了。
“你現在要重新開始,依我看,你就別吊在傅偲一棵樹上了,你也看看別人。”
“為什麼?”
“你跟的事始終是個大雷,就算肯原諒,傅家的人知道了怎麼辦?”
肖閆不想兒子再去冒險了。
“媽給你找個家世不錯的,你們聯姻吧。”
趙薄琰說到底總歸是趙家的骨,在趙先生面前再去哭兩聲,他不會不認趙薄琰的。
“媽,你打消了這個念頭吧,我不需要這些。”
“薄琰,你怎麼就是油鹽不進呢!”
趙薄琰早就看開了,事業是重要,但也比不過一個傅偲。
晚上,他去琴室接傅偲回家。
趙薄琰推門進去,里面正忙,傅偲目過來,見他手里還捧著一束花。
繼續接待客人,不過心思早跑遠了,趙薄琰沒有打擾,去一旁的休息區坐著。
等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傅偲走到他邊去。
趙薄琰將心挑選的花遞給。
“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干嘛送我花。”
“因為花,你也。”
這話實在是
麻,但傅偲喜歡啊。
的酸甜味攪得一屋子都是,傅偲鼻尖輕輕地著的玫瑰,“謝謝,不過以后別浪費這個錢了。”
趙薄琰握住的手,指尖著的指骨,傅偲只覺一陣麻麻。
“回家嗎?”
傅偲著角的笑意,“還沒到關店時間呢。”
“不是有孫天諭在這嗎,單,回去早也沒用。”
傅偲甩了甩男人的手,“這樣不好吧,你可別影響我工作。”
趙薄琰將一把摟進了懷里,“我不影響你,你該做什麼就去,我安安靜靜地在這等你。”
孫天諭在后面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快走,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一會做下盤點我也回家了。”
真是過分,就沒人考慮下的嘛。
傅偲倒是沒再堅持,帶著趙薄琰就出去了。
兩人剛走到外面,正好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邊上,將二人的去路給堵住。
車上下來個男人,影高大,他抬起的手扶著車窗,悍馬車就跟他的人一樣,威猛而霸道。
“偲偲。”
傅偲瞇了下眼睛,是寧宗,“你怎麼在這?”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寧宗說完,視線落到趙薄琰上。
趙薄琰垂在側的手干脆抓住了傅偲,兩人背而立,面容被扯出幾許冷。
“你找我有事嗎?”
“偲偲,我相信傅爺爺的想法你也很清楚,我們兩家其實是頂配的,我希你給我個機會。”
傅偲明顯覺得握著的那只手,使勁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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