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環視一圈看臺,這是穿過來第一次見東蕪皇室人,果然人人奢靡殘暴,尤其是他這個四皇兄,妥妥的笑面虎。
“做什麼?皇兄,他是我殿里的人,你隨意將人帶走,恐怕不合規矩吧?不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的道理嗎?”
沈晚語氣恭敬,容卻是咄咄人。
當然知道怎麼四王沈封的痛,書中沈封做夢都想到太子,與他的母妃籌謀十幾年,太子的寶座換了三次,就是換不到他頭上。
沈封聽了沈晚的話,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神變了幾變才接上沈晚的話。
“皇妹言重了,不過一個奴仆,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皇妹何須如此在意?難道皇妹你被這南樾賤奴馴服了,現在竟開始把他捧在手心里了不?”
看臺上出幾聲嗤笑。
沈晚面上輕哂,“當初父皇已將人給了我,我怎麼做就不勞皇兄費心了。倒是皇兄,每次要看斗,怎麼都從我一個公主殿里拿人。”
沈晚面驚訝,故作詫異:“難道說,皇兄手底下的人竟無一人敢進這籠子不?”
沈封心恨得牙,他竟不知他這個只圖安逸樂的蠢皇妹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沈封余看了一眼側的沈策,突然又笑起來,“皇妹誤會了,今日勞駕太子皇兄百忙之中過來,這斗卻說散場就散場,恐怕讓人掃興了。”
沈晚心一凜,好一個禍水東引,將矛盾轉移到了太子上。
這位太子殿下,最見不得別人挑釁他的權威。
果然下一秒,沈晚聽到沈策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皇妹,不過一奴仆,何必介懷?來,坐到本宮邊來,與本宮一同觀之。”
太子表淡淡,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蕭越看著沈晚被看臺上的人一句一句詰問著卻不肯退讓一步,蹙了蹙眉,攥的指節更加用力。
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他爭辯。
小時候在南樾皇宮時,那些皇子公主丟了東西都怪罪到他頭上,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也沒有人為他辯解。
后來他們故意說丟了東西,借著這個由頭來糟踐他。
為何這個沈晚的人,為何屢次做出這樣的舉。
——一次又一次給予自己兒時奢求的東西。
但可笑的是,他落到這種境地,不正是拜所賜嗎?
是了,他上次被扔去虎籠前,不也是和悅地為自己治傷嗎?
不就是為了他能在里面多撐兩刻,好讓看得盡興,不就是為了能看到他被折磨得無完跪下求饒的樣子麼?!
他竟然差點被這虛假的憐憫晃了眼睛!
他真是卑劣,卑劣到了骨子里。
竟然貪折辱自己之人所給予的一點溫暖。
蕭越看著被詰問,被權勢著卻還是神思運轉,要想辦法為自己爭辯的沈晚,復雜緒涌上心頭。
沈晚腦子正在飛速運轉,正待和太子對峙,卻猝不及防被后的力量一推。
沈晚穩住形,詫異抬頭,看見蕭越背影決絕地走進了籠。
“——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牢籠的第一道門已經被衛兵關上,蕭越的手已經到了牢籠里最后一道門。
衛兵得了太子的指令,將沈晚押向看臺。
沈晚心忽而有些迷茫。
書中并沒有這段劇,可按照結局,蕭越最終會一統四國,所以應當不會折在這里。
但知道蕭越被獒狼圍攻過,獒狼是唯一讓他害怕的東西,所以蕭越肯定會更恨。
而蕭越上次被關進虎籠前,原主也給蕭越治了傷,這一回本意是要對蕭越好,卻沒想到因為沈封,自己差錯又重復了原主的行徑。
那的好度還能挽救得過來麼!
野的嘶吼聲拉回了沈晚的神智,無措地看著兩只獒狼張著口,齊齊撲向蕭越。
蕭越形靈活,幾個來回下那獒狼雖然沒有傷到蕭越要害,可那白已經濺滿了他的鮮和被撕扯下來的皮。
蕭越上每多一道傷,看臺上就發熱的喝彩。
蕭越臉上也濺了許多鮮,他眼眶赤紅,惡狠狠盯著那兩只蓄勢待發的兇,指尖卻止不住地抖。
那兩只獒狼因為幾次未得趁,也開始謹慎起來,在蕭越側盤旋。
蕭越的渾繃,他知道,這兩只獒狼下一擊若他沒能躲過,他便必死無疑。
被押在看臺上的沈晚心幾乎揪到了一。
“吼——”
攻勢猝不及防發,那兩只獒狼一前一后一齊撲向了蕭越,沈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蕭越手上作發,利爪沒的聲音隨著風聲的傳來。
野嘶吼著,聲音卻越來越凄厲。
看臺上上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沈晚睜開眼,被籠中的景象驚呆了。
一只獒狼的利爪被蕭越抓著刺進了另一只獒狼的腹中,被刺中的獒狼濺滿了牢籠,痛苦地在地上嗚咽著,漸漸地喪失了生氣。
只剩下一頭狼了!
看臺上的宗族子弟本意是想看蕭越被狼撕扯,但看到蕭越在兩只狼的夾攻下還能殺死一頭,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那只活著的獒狼因為同伴的死亡更加暴,從蕭越手中掙利爪,迅猛地撲向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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