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立即反應了過來,他快速翻下馬,行禮道“李清參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
只是他話音未落,后就傳來了一道滴滴的聲音。
“臣參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安蔓茵下馬后,向著皇帝屈膝盈盈施禮,抬眼看向蘇溪,俏的喊道“表姐,您還記得蔓茵嗎?”
皇帝對安蔓茵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見安蔓茵喊了蘇溪一聲“表姐”,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隨即面古怪道“朕怎麼不知道皇后還有一個表妹?”
其實也不是沒有,但郭家人都還在贛州呢。
“臣妾也不記得自己何時多了一個表妹。”蘇溪瞥了一眼安蔓茵漸漸泛白的臉,似笑非笑道“不過,這位姑娘似乎是認得臣妾。”
李清忍不住回頭了一眼安蔓茵,心中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但現在圣駕在前,他趕制住心的不滿,開口解釋道“皇上,皇后娘娘,安姑娘是安三老爺的。”
“臣初見皇后娘娘就心中歡喜得很,故而一時失言,皇后娘娘見諒。”安蔓茵低垂眉眼,緩緩攥了手心,心里恨恨的暗罵蘇溪翻臉不認人。
這人本來就是因為過繼給蘇家大房才得以宮的,所以安氏就是蘇溪名義上的母親,而安氏又是的姑姑,喊一聲“表姐”又沒喊錯。
不過現在看來,這人是沒打算承認他們安家這邊的關系了。
皇帝攬著蘇溪纖細的腰肢,隨意問道“皇后以前見過?”
“臣妾當年不過是在蘇府住了半個月罷了,除了蘇老夫人之外,其余人等都未曾見過。”蘇溪淡淡的說道“至于這位安姑娘……”
“臣妾實在是沒有印象。”
皇帝聞言若有所思,隨即他便說道“既然是沒見過的,那就算了。”
“姬回,你去將獵收了。”他拉著韁繩,吩咐道“朕與皇后先回營地,你們隨后跟上。”
“是。”姬回趕抱拳應道。
旋即,皇帝和蘇溪便騎著馬徑直離開了,他們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安蔓茵。
元忠落后了一步,他騎著馬走到安蔓茵的邊停下,笑呵呵的提醒道“安姑娘,且先不說您是哪家的姑娘,但尊卑有別,您方才已經逾矩了。”
“皇后娘娘心善不與您計較,但您可別將學過的規矩給忘了。”
安蔓茵低著頭,將眼中的恨意遮掩住,只覺得元忠話里話外的都是在辱自己,罵妄圖攀高枝。
的咬著瓣,克制住翻涌的緒,小聲應道“是臣失禮了。”
元忠聞言笑了笑,但他也沒說什麼,等著姬回將那頭花鹿給綁好后,就一起離開了。
等人都走完后,李清回頭看向一直低頭站著,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的安蔓茵,他盡量忽視掉心中的那丁點兒不舒服,安道“安姑娘,皇后娘娘的份不同,你剛才的確是有些失禮了。”
“不過皇后娘娘心寬闊,
想來是不會與你計較的。”
“咱們還是先回營地去吧?”
“好,我都聽李公子你的。”安蔓茵抬起頭來,眼含淚花,怯怯的點頭應道。
李清不松了一口氣,便扶著安蔓茵上馬,隨即一道離開了。
等著回到營地后,宮人們趕將蘇溪和皇帝迎進帳中洗漱。
凈手后,蘇溪由著青竹幫自己手,皇帝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道“皇后,你覺得方才遇到的那個安姑娘長得如何?”
“是個俏可人的小姑娘。”蘇溪眼神一頓,隨即莞爾一笑,直白的問道“陛下這是看上了?”
皇帝被這話一噎,他連忙否認道“皇后多慮了,朕可沒有這個意思。”
他剛才就略看了那人一眼罷了,只知道安蔓茵長得有鼻子有眼,其余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立即轉移話題道“朕倒是對那位年人有些印象。”
蘇溪見好就收,見皇帝不想談論安蔓茵,便就配合的應道“臣妾記得這位李公子,他是李尚書的次子。”
“皇后真是好記。”皇帝攬著蘇溪的腰肢,往帳外走去,笑道“朕看著這李清與安蔓茵單獨走在一塊兒,想來是關系匪淺。”
“若是李家有這個意向的話,朕倒是不介意人之,給這兩個小輩賜婚。”
一走到帳外,蘇溪就往德妃的帳篷走去,心里念著孩子,就心不在焉的應道“但就怕那位安姑娘沒這個意思。”
從剛才安蔓茵向皇帝獻的樣子來看,這人的心恐怕是不在李清上了。
皇帝見這個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就以為蘇溪還在吃醋,他不由得角一揚,笑道“要是對李清沒這個意思的話,那又怎會與李清單獨在一起?”
“好了,你也別多想,朕過會兒就去問問李尚書和安郎中,他們二人要是同意這門親事的話,那朕就給李清和安蔓茵下旨賜婚。”
“嗯?”蘇溪聞言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口應道“有您做,他們二人定能恩到白首。”
皇帝這才安心道“行了,咱們去看看瑬兒吧。”
安蔓茵還不知道皇帝的打算,不然得傷心死。
之前確實是對李清有意,但那也是基于李清份和家世,可如今遇到了更好的男人,自然而然就對李清沒什麼心思了。
等回到營地后,安蔓茵臉微白,向李清告辭道“李公子,許是騎馬吹了風,導致這會兒有些頭疼,我想先回帳中歇息了。”
“您還是去尋許公子他們吧,我不想您輸。”
李清聞言后,眉心一松,安姑娘還是這麼的善解人意,看來剛才真是他想多了。
“好,那我先送你回帳中,再去尋許二他們。”李清頷首道。
安蔓茵低眉溫和的應道“是,那就有勞李公子了。”
趕走吧,要不然哪來的機會去尋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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