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的不言而喻。
“媽,我要出去一趟。”
“這外頭在下大雨,你要去哪兒?”
“接一個朋友。”
話說到這,邱惠儀沒再多問,只是叮囑他注意安全。
這個兒子做事向來有主張,詢問是下意識的關心,卻不會干涉。
沈落白拿起門口的大傘,正打算關門時,又多拿了一把。
聞聽語剛從醫院出來,是看準了天氣才給沈落白打這通電話。
現在麼,等著人來就是了。
聞聽語站在醫院門口,一個男人忽然喊道的名字。
聞聽語下意識扭頭去看,見到跟父親同一病房的病友的侄兒。
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傘,見站在門口,除了挎在肩頭的小包就沒別的工,順口問了句:“你是沒帶傘嗎?”
“嗯。”聞聽語點頭。
男人發揮了樂于助人的本事,顯得十分真誠,“我帶了傘,要不然我送你到馬路邊打車吧?”
聞聽語搖頭拒絕,“不用麻煩,謝謝。”
“嗨,這算什麼麻煩,我二叔跟你爸現在也算是人了,我就送你打個車,多大點事。”那男人也有些自來,雖然知道跟這個漂亮的孩沒緣分,可也愿意個朋友。
沈落白打著雨傘匆匆趕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站在醫院門口的一男一相對而立,兩人不知道說著什麼。
他是從聞聽語背后走過去的,聞聽語并未察覺。
而這個方向,沈落白剛好可以看清那男人滿臉笑容,兩人之間的流仿佛很愉快。
他心里堵得慌,連腳下的速度都無意識的加快。
“聞聽語。”
悉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聞聽語環抱著手臂,手指微微一挑。
來了。
男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不再打擾,朝揮了揮手,主離開。
如此,沈落白的臉好看了幾分。
聞聽語轉腳步面對他,微微向前傾,盯著他的眼睛,悠悠提出一句疑問:“怎麼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沈落白往后退了一小步。
聞聽語的眼神并不犀利,可當認認真真盯著你看的時候,不太敢直視,怕被看穿心思。
沈落白話不多說,直接將手中那把干凈的折疊傘遞出去,“傘。”
聞聽語也是沒想到,他還能刻意整出兩把傘來。
沒接,示意的瞟了他手中的大黑傘兩眼,暗示道:“我比較喜歡你手中撐著的這把。”
沈落白竟然直接把大黑傘遞給。
聞聽語哼哧一笑,“沒看出來,你還會寵人。”
沈落白:“……??”
寵?
不等他反駁,聞聽語直接鉆進了大黑傘下,跟他的挨在一起,“我不想打傘,就這樣吧。”
“這樣會淋雨。”
“你沒看出來我想靠你近點麼?”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上。”
“任何自己想做的事,都不算浪費時間。”
總是找出理由,并且還是以“大道理”的方式講出來,令人無可反駁。
天空下著雨,誰也沒提打車這事兒,只是往前走。
沈落白沒跟爭,有意將雨傘向那邊傾斜,聞聽語將這些細節作全都看在眼里,忽然就抱住他的胳膊。
沈落白渾一震,只聽見孩在耳邊說:“這樣,我們兩個都不會淋雨。”
可是,他的心思已經飄了。
當時找醫院的時候就特意選擇離家最近的醫院,大約1.5公里左右,兩人各懷心思,覺沒走幾步都一驚到達目的地。
沈落白提示道:“你家到了。”
聞聽語抬頭了一眼悉的小區樓,偏偏拋出一句:“告訴你,我住在這里?”
沈落白眉頭一皺,似乎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你搬家了?”
聞聽語:“是啊。”
只不過前兩天剛搬而已。
其實也算不得搬家,當初爸媽分手,一人一套房。在年之后,那套房子就落在的名下。
現在已經二十幾歲,可以搬出來住了。
之前就跟父親提了這事兒,父親知道跟繼母一直有隔閡,也就同意了。
“怎麼不早說。”
“你沒問我。”
沈落白覺自己被忽悠了一道,聞聽語倒是淡定得很。
兩人只好往回走。
可走到馬路上,聞聽語又冒出了新的主意纏著他,“我了。”
沈落白:“……”
于是,兩人又去了飯店。
飯店是聞聽語指定的位置,服務員在介紹菜單的時候就一臉笑意的跟他們推薦:“本店周年慶,套餐半價。”
沈落白:“……”
這時候聞聽語就坐在對面,單手支著下盯著他看,一切盡在掌控中。
聞聽語自然是點了那份套餐,還其名曰,“打折啊,多好,省錢!”
這話說得他沒法反駁。
夏季時間長,但因為今日下午,天沉沉的看起來黑得早。
聞聽語第一次打電話給他是下午三點多,第二次打電話接近五點鐘,走了一段路,再吃個晚飯,差不多就到了晚上七點。
到了晚上,人的緒更加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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