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威是很冷靜的，簡單地勸說了一下夫人。

除夕不去宮宴是不太可行的。

一年一次的除夕宮宴極為盛大，還是須得到場，只要在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離場回府就是了。

后來于氏仔細一想，也琢磨兒回來守歲其實是這個意思。

一時間稍稍有些失。

但想想總是能在一起守歲了，那些微的失瞬間全部消失，變了滿滿的期待，一高興給整個府上的下人都添了多一份的過年紅封。

除夕那一晚，果然如同往年一般，正常進行宮宴。

今年是難得的家人團圓之年。

謝昭昭坐在高臺之上云祁的邊，看著自己的父母、兄長、姐姐、嫂嫂們坐在席中，心中不免激。

平素總是端莊穩妥，今晚卻視線頻頻朝著席上瞧去。

只覺時間也過的好慢好慢，明明都好久過去，竟還不到放天燈的時候。

云祁知心，靠近耳畔低聲說道：“實在坐不住便先離開，去更吧，我讓你母親和姐姐先回府。”

至于謝長羽、謝長清以及謝威，都是朝中要角，今晚這樣的場合不便提前離場。

謝昭昭立即點頭：“那好，我先去，你會兒……”

“我知道。”

云祁安地拍了拍的手：“去吧。”

謝昭昭便以更為由，起離開直接回了龍臺，命宮娥為自己拆裝換。

這皇后冠服尊貴異常，盡顯國母風范，卻也異常繁瑣復雜。

宮娥是一件件將這冠服拆下竟用了好久好久，拆發髻又是接近一刻鐘。

等重新為謝昭昭挽了簡便的發髻，換上輕便的裳，謝昭昭離開龍臺準備出宮的時候，好像都過了大半個時辰。

有個小太監等在龍臺外，見著謝昭昭趕躬上前：“皇后娘娘，謝夫人在宮門口等您呢。”

“好。”

謝昭昭立即乘輦前往宮門。

等到了宮門前，謝昭昭遠遠瞧見于氏站在冷風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朝著宮道張。

瞧見那輦的一瞬，于氏也欣喜地快步上前。

謝昭昭立即吩咐人停下，彎下輦，把母親扶住：“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在車上等？都將手凍涼了。”

“我也勸過母親在車上等啊，母親坐不住。”謝嘉嘉嘆氣道：“非說要在這里等著，自己子骨好不怕冷。”

“這不，你看看。”

謝嘉嘉手一抬，從左邊指到右邊。

謝昭昭的目也隨著謝嘉嘉的手從左邊到右邊。

嫂嫂們都跟在于氏邊，趙明月和陳書蘭扶著于氏的手臂，秋慧嫻站在陳書蘭邊，莎蘭卻是站在了謝嘉嘉另外一側。

大家滿面笑容，便是莎蘭神看著淡漠，但眼底也很有幾分笑意。

只是都是弱眷，這冷風簌簌，把們的臉都吹紅了。

謝昭昭心中激不已，催著大家趕上車，“若凍壞了，哥哥們可照來找我麻煩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在謝昭昭的催促下各自上車。

謝昭昭瞧見趙明月耳朵都被凍紅了，湊近小聲說：“六嫂你是不是又減服了？小心六哥知道與你生氣。”

“……”

趙明月趕湊近：“噓、噓，你別告訴你六哥啊，我是真的不冷，我爹也說多出吹風子骨才結實呢，他總覺得我很冷。”

謝昭昭笑道，“那我不說。”

趙明月這才松了口氣。

謝昭昭上了于氏的馬車，謝嘉嘉也了來，一路上母三人說說笑笑，好不開懷。

等到了國公府門前停了馬車，于氏左手牽著謝昭昭右手一探，正好陳書蘭在那里，便把牽起來，“走走，趕進去。”

謝嘉嘉嬉笑：“哎呦母親喜歡五弟妹，看來比對我更喜歡了。”

陳書蘭雖知道在開玩笑，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溫道：“三姐說笑了，母親對三姐素來思念，怎會——”

“別哄。”于氏一把拉過陳書蘭在自己邊，睇了謝嘉嘉一眼，“就開這種玩笑，你也別理，別放心上。”

說著便牽著陳書蘭和謝昭昭一起進去了。

謝嘉嘉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又笑聲清脆地招呼其余人一起進府。

秋慧嫻以前見過謝嘉嘉兩次，不甚悉，便客氣地笑著陪在了一側。

趙明月一直在京中謝府，和陳書蘭分很好，此時見陳書蘭進去了，便與大嫂二嫂客氣了一下，也進去了。

沒走兩步前面就傳來于氏招呼：“明月，你也快點，別等著娘去牽你。”

趙明月趕應了一聲，快步跟上。

謝嘉嘉又是一嘆，“哎，們都牽著走了，我們也牽一牽吧。”

話落，左手牽住莎蘭，右手牽住秋慧嫻。

莎蘭倒是自在地由牽著，因為前兩年謝嘉嘉說想看看海，跑去堯城待了幾個月，和莎蘭已經十分悉。

莎蘭便是再淡漠的子，對謝嘉嘉這樣沒心沒肺還好玩的子，實在是很難不生出好。

湊近謝嘉嘉低聲問：“最后那個公主和侍衛的故事你寫完了嗎？結果是什麼？”

秋慧嫻本來有些局促，聽到這個也湊過來，并且聰明的沒打斷，仔細聽起來。

謝嘉嘉笑著說：“寫完了，就知道你會好奇這個，我這次來帶了好些本子，那本也帶了，完了拿給你看看。”

“就說嘛，沒有孩子不喜歡看話本的。”

莎蘭誠實地點頭：“的確。”

一開始也覺得有什麼意思，看了一本之后就上癮了。

秋慧嫻問：“什麼話本？”

“就是談。”謝嘉嘉直白道：“一個的一個男的，或者一個的和幾個男的，那種你來我往，相互拉扯的糟心的故事。”

“這……”

秋慧嫻神復雜，“還可以一個子和幾個男子？”

“當然啊！大嫂你也看看吧，都是我寫的！”謝嘉嘉大方地說道：“你應該沒看過，就當消遣時間，我覺得你也會喜歡的。”

秋慧嫻其實可看可不看。

但想著自己最近懷孕……又在京中沒什麼事做，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

再加上人家這麼熱介紹，若拒絕多是不太禮貌。

于是答應了下來：“那就多謝三妹了。”

“不客氣不客氣，你放心，我專門給你挑一些，都是你能看的，不會很離譜嚇人。”拍著脯這樣說。

殊不知對而言的穩妥，對秋慧嫻而言那肯定就是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