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來等,也停了下來。
買春聯的時候,他們把東西放在桌面讓老板算錢。
老板覺得他們看起來眼,像是一起過來的,從墻上扯了個紅的塑料袋,問他們:“一起裝還是分開?”
“一起。”
“分開。”
朱依依把買的東西單獨放在另一邊,補充:“我們分開付錢的。”
回去的路上,也沒和薛裴說話。
越想越委屈,本來出門的時候還覺得的覺很好的,現在又覺得不好了。
回到家,把春聯放在茶幾上就進了房門。
吳秀珍在后喊吃水果,也沒什麼胃口。
“你們吃吧,我現在不太想吃。”
房門咔噠一聲關上。
吳秀珍對著朱遠庭嘀咕:“怎麼回事,出門那會不還好好的?”
——
朱依依在房間里看書,看了半個小時,怎麼都看不進去,還停留在第三頁。
翻到封面看了眼,忽然記起這本書是薛裴之前送給的,馬上放回了書架,不想再看。
今天,要隔絕所有和薛裴有關的東西,看到就生氣。
拿起手機玩了會消消樂解悶,忽然微信頂端彈出一條消息。
薛:【我哪里脾氣不好了QAQ】
看到這條消息,朱依依忍不住笑了出聲,剛才憋的一子氣,突然消了不。
但又不想讓薛裴覺得太好哄了,于是把手機放在一旁,想等半個小時再回他。
這半個小時里,手機的提示聲跟放鞭炮似的沒停過,吵得耳朵疼。
還是沒拿起來看,先晾一會。
薛裴大概是真的急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一連幾個電話。
朱依依都懷疑再不接,他就會上樓來找。
接通電話,薛裴立刻說:“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我剛才不應該走那麼快的,我知道錯了。”
“明天有個漫展,我買好票了,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朱依依仍是油鹽不進,看向書架上他送給自己的那本書。
“不想理你了,你自己去吧。”
“不行,”薛裴聲音也低落了下來,“不可以不理我。”
“你還說等我們畢業就結婚,現在才在一起第一天就吵架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畢業呢。”朱依依自己都沒信心。
薛裴沉默了好一陣,再次開口時語氣嚴肅了不:“我剛才那麼生氣是因為,我只是想象你以后會和別人談,我就覺得不了,更不要說和別人結婚。”
朱依依愣住,耳畔是薛裴低沉沙啞的嗓音。
“你說初就結婚的幾率比中彩票還要小,可昨天你答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已經中過一次彩票了,”他緩緩把后半句補充完整,“這是不是說明中彩票的幾率也沒有那麼小。”
第119章
好一陣, 朱依依都沒說話。
電話那頭薛裴問:“還氣不氣?”
“當然了。”
朱依依站在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窗簾的吊穗,“我還要氣很久很久的, 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心里罵你。”
薛裴清淺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朱依依更氣了:“你還笑?”
薛裴說話仍是難掩笑意:“我只是覺得,我們依依怎麼這麼可。”
“你現在才夸我, 晚了。”
“那你下樓。”
“干嘛?”
“你下來就知道了。”
朱依依原本不想下去的, 但拉開窗簾發現薛裴好像一直都在樓下的空地上站著,黑的大上都是積雪。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終究是不夠狠心, 還是換了雙拖鞋下樓。
沒幾步路就到樓下,見到薛裴時, 朱依依還有點別扭, 故意冷著臉, 不想給他好臉。
冷聲問:“喊我下樓干嘛?”
“不是想罵我嗎, ”薛裴眼神中著真誠, “讓你當面罵。”
朱依依又好氣又好笑, 幾乎是口而出:“狗東西。”
似乎對這個稱呼到意外,薛裴難以置信地看著。
片刻后,他終于接了現實,笑著點頭復述:“好,我是狗東西。”
他想,他連狗男人都不算,還只是個“東西”。
朱依依還在一件件數落:“平時又小氣, 還吃醋, 脾氣也不好,像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也就我才會喜歡你。”
雪夜安靜, 小區里來往的人很, 薛裴手抱住。
“是啊,我有那麼多缺點,只有你才會喜歡我,所以你不能不要我,”薛裴順著的話往下說,“你要是不要我了,以后我怎麼辦?我多可憐。”
他的懷抱溫暖,右手環在的后背,得近,朱依依幾乎能聽見他此刻的心跳聲。
“別氣了,都是我不好,”他向夜深慨,“等寒假結束,又要好久才能見到了。”
的確,距離假期結束也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能每天都見到他的日子也就只有這些天了。
朱依依的氣其實已經消了不。
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這一次的爭吵實在是莫名其妙,導火索只是一句那麼簡單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能吵起來的。難怪都說間需要磨合,確實和朋友相的模式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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