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洗手間的香薰似乎是換了。
這種偏甜膩的味道讓霍霄十分不喜。快速沖洗掉泡沫,關掉水龍頭。連手上的水珠都顧不上干,就趕離開。
包廂里熙攘喧鬧。酒過三巡,氣氛正high。
迷你bar旁邊的沙發上,高瘦男生頭上纏著一圈繃帶,左胳膊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樣子看上去又稽又狼狽。
可即便如此,也沒讓他老實下來。他右手把酒杯重重一放,單腳踩著沙發邊緣,那一個慷慨激昂。
霍霄一進門就看見他在那里做演講。男人大步走過去,不等到近前,就聽見牛被他吹上了天……
“我給你們講,別看小爺今天了傷,那慫比更慘!”
“我當時一個左勾拳,再一個又勾拳。”
“接著一記掃堂,然后……”
“然后你他媽就讓人揍進醫院了,是嗎?”低沉的男聲接下他后面的話。霍霄抬手一掌糊在他后腦上,也不管他是不是頭上有傷。
男生“誒呦”一聲,跌坐在沙發上。僅剩那只完好的手不知是該捂頭,還是該護著另一只胳膊。
霍霄垂眸,看了眼他剛剛放下那只酒杯。抬又在他屁上踹了腳:“徐逸,我帶你來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霄哥……霄哥我錯了!”男生一疊聲認錯,識時務地樣子像極了怕死的狗子,“我沒喝酒,那是氣泡酒,真的就是氣泡酒!沒度數的!不信你聞。”
霍霄懶得再多說他。長一抬,從男生半拖在地上的兩條上邁過,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
旁邊立刻有人遞過來一杯酒。那是個和霍霄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白襯衫扣子系的一不茍,戴了副金邊眼鏡,顯得斯文又金貴。
霍霄手接過。剛喝了一口,就聽見對方問道:“快說說看,你今天怎麼重輕兄弟了?”
“咳……”霍霄一怔,辛辣的直接嗆進嚨。他咳了兩聲,轉頭看向徐逸,又準備抬腳踢他。
男生見狀趕往后,同時手在邊一比,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霍霄還是在他小上踢了一腳:“你他媽又四胡說是嗎?”
這一下沒用力,徐逸哼唧一聲,聲音委屈又憤慨:“我怎麼胡說了?!”
他是坐了椅,又不是戴了眼罩。他今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霍霄就是追著周俊博那個姐姐出去了。而且回來之后就換了副息事寧人的態度,說什麼小孩子打架雙方有錯,賠了醫藥費就算了。明明之前電話里還說肯定替他出氣來著!
想到這里,徐逸忿忿不平的開啟了碎碎念模式……
“要不是你重輕兄弟,我非得讓那小子后悔一輩子……”
“你不就是想泡人家姐姐嘛!”
“男人嘛,霄哥我也理解你……”
“你理解個鬼。”霍霄這次不踢他了,想直接把他從輕微腦震拍腦癱。他看著徐逸,邊笑意微冷,“逃課、喝酒、打架斗毆還沒打過人家……我明天就給你哥打電話……”
“霄哥我錯了!”徐逸再次麻利道歉,“那小子他姐是漂亮的,和你特別般配!”
“般配”這兩個字總算順了霍霄的耳。他輕哼著往沙發背上一靠,側看向剛才遞酒的斯文男人:“深藍公館二期的項目,是不是已經工了?”
斯文男人一愣,隨即輕笑:“你是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投過這麼個項目了是嗎?我還以為你這散財子早就給忘了呢。”
“好歹也是我散出去的財,總是要問問的。”霍霄沖他舉杯,“明天去你公司,我們仔細聊聊。”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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