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王府,桃夭將自己意外得來的消息告訴文宣王,有竹道:“這一次,王爺還擔心事會辦不嗎?”
戚泰仰在太師椅上悠閑自得地扇著折扇,倒是對這老太君十分意外。
“嘖嘖嘖,這人還真是做慣了山大王,自視甚高,連我那皇姐都不放在眼裏。算什麽,還敢跟當年的鎮南侯府老太君比?”
“這鎮南大長公主當年下嫁,是因著南邊,皇室要小心拉攏,才不能對著鎮南侯指手畫腳,如今算什麽,就知道給衛國公和宋瑾辰拖後!”
不過這一切與戚泰有什麽關係呢?反正他要做的,就是把那兩撥人分開,至於這會給衛國公府造什麽後果……他隻會喜聞樂見。
“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等到下個月這老太君上山拜佛的時候,我定然會把你送到的手裏。”
桃夭俯行禮,低眉順眼地退了出去。
解決完此事,戚泰又翻起桌子上的一遝拜帖,瞥見最上麵鎮南大長公主的名字十分不屑,隨手扔在一旁。
他正妃的首要人選,自然是田大將軍的姑娘,本來外祖父想要聯係的是另外一個親信,隻是恰逢大將軍進京,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麽能不試一試。
至於這位鎮南侯府的嫡,隻怕是不夠格。
戚泰正要找人去查查這位田姑娘的喜好,卻有一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滿臉驚恐道:“大、大事不好了!”
戚泰蹭一下站起來,繞過書案上前揪住這人的領,滿臉不快道:“到底什麽事!”
“宮裏來信,宸妃娘娘流產了,說、說是咱們年娘娘下的手!”
儀宮裏,林貴妃滿臉驚慌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對偏殿裏傳來的陣陣哀嚎十分心慌。
不、不會的!都沒有用力,怎麽會把人推倒在地?
一定是、一定是宸妃那個賤人的陷害!才不會害這個賤人的孩子,生下來不過是個黃小兒,如何能與太子和文宣王比!
看向上首坐著的皇後娘娘,第一次以如此誠懇尊敬的目看向,急切地想要得到這位後宮之主的相信。
“娘娘!娘娘!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向看不起這人,怎麽會耗費心神去傷害的孩子!娘娘——”
徐皇後輕歎一口氣,親自走下來扶起林貴妃,好生安道:“本宮與你相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子。”
見林貴妃揚起期頤的目,徐皇後將散下來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緩聲道:“隻是本宮相信並沒有什麽用,事關皇嗣,皇上相信你,你才是清白的……”
“可是、可皇上那麽寵那個賤人,會不會聽信的讒言而不相信臣妾的話,我——”
“皇上駕到——”
建寧帝麵沉的踏進儀宮,瞧見林貴妃梨花帶雨地撲過來並沒有靜,隻冷聲問道:“宸妃如何了?”
徐皇後應道:“太醫還在盡力施救著,隻是剛剛見了紅,怕是……不中用了。”
建寧帝聞言冷眼瞧著林氏,開他的手走向偏殿,隻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裏麵太醫哀道:“娘娘,龍胎……臣未能保住!”
一聲極其哀痛的哭嚎傳來,建寧帝眼底有些諷刺,轉回到正殿。
他麵無表地看著滿臉淚水和不甘的林貴妃,輕聲吩咐道:“貴妃林氏足,待查清此事真相再做定奪,至於宸妃……先挪回儲秀宮休養生息,待好後,朕再去看。”說完便甩袖離去。
殿徐皇後瞧著離去的建寧帝,麵上不顯,心中卻有些許好笑。
倒真是難為這老狐貍,對著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裝了大半年的濃意,就是不知道這人還要裝多久……
見林貴妃不知所措,徐皇後難得有了好心真心安道:“妹妹莫要失,皇上定然會還你一個清白,來人,送宸妃回宮,再吩咐太醫院好生照看著。此外,宸妃小產傷,一幹人等皆不許探——”
等人離開,徐皇後又喚司琴進來,低聲吩咐道:“封住宸妃的消息,尤其要防著林太傅,隻給文宣王和鎮南大長公主,小心點行事,莫要被人發現。”
勤政殿,建寧帝屏退眾人,輕聲敲了敲桌子。
“查的如何?可找到宮外聯絡人的影子?”
一黑人跪地低頭,“稟皇上,線索……至東宮就斷了。”
“東宮?”建寧帝十分不以為意道:“這是想扯到太子頭上?繼續查,再這麽廢下去,就提頭來見吧!”
“是——”
建寧帝揮了揮手,閉目養神。
這人絕不是太子和文宣王安進來的,不是奪嫡,那就是……因為他?
在那場裏的人都死幹淨了,包括他的親弟弟,就算有網之魚,也不過是幾隻小蝦米,絕不會有這麽大的勢力,還有秋晴模仿的那人,怎會知道的那麽詳細?
隻是不論是誰,有所求就會出馬腳,他總會抓到那個人。
這次幕後之人針對的是貴妃,隻怕下一次,不是皇後就是他。
接下來,隻怕他還要更加寵宸妃……隻是難為他對這個搔首弄姿人作深狀了。
“來人,將萬壽節進貢的補品全部送去儲秀宮,讓宸妃好好修養——”
建寧帝想到今歲進貢的那些珍品,隻覺得暴殄天。
他本想挑些好的給外孫外孫補子,前些日子章太醫說公主腹中是雙胎,他十分高興,卻也知道夭夭隻會更加辛苦,當年的小姑娘,竟也向母後一樣要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文宣王府,戚泰在書房十分焦急地走來走去。
若是他母妃真的對著那個人下了手,他絕對會到牽連,到時候別說田大將軍了,就連鎮南大長公主都不會再對他有毫垂青。
“王爺!王爺!”
一小廝急切地跑來,滿臉震驚的樣子,大聲嚎:“這、田大將軍,派人去齊長風齊大人家裏提親去了!”
“不是、”戚泰正為自己的婚事愁著,聽見這事十分不解道:“大將軍這麽多兒子,不就娶個小的姊妹,有什麽好驚奇的!和本王又有何幹!”
“不是啊王爺!”
那小廝見到那一百年未有的提親場麵到現在還震驚著,喊道:“是田姑娘向齊大人提親!一個姑娘家,帶著父兄和聘禮,就這麽騎在馬上招搖過市地齊府提親去了;而且、而且齊大人還答應了,兩家人當場就定下了婚期,現在京中已經傳開了!”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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