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著他們找了數日,才終于找到那小院。
若只是販夫走卒,又是外來之人,就更好理了,隨便剜去面容往葬崗一扔,只要理得干凈些,就無人知曉。
馬裕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扳指,看著站在不遠的掌柜,意味深長:“看來果然如你所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好貨。”
“那是自然,”掌柜滿臉諂笑,“大人還不相信小的嗎?自然都是挑細選出來的,不然怎麼能得了大人的眼?”
馬裕哼笑一聲。
確實也有些時日沒有見到這樣的好貨了,他難得起了一點兒耐心。
也罷,玩上他們一會兒也無妨。
馬裕手指在桌上了,隨后看向站在廳中的兩人,“你們兩人,現在可知罪?”
謝容玨挑眉,“敢問大人,我與家妻何罪之有?”
馬裕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當真對著現在的境況一無所知,嗤笑了一聲。
當真是小嘍啰,到了這樣的境地,居然還沒看出來他的意圖。
實在好笑。
“怎麼,你們兩人這是對盜竊拒不承認了?知不知曉在鄴朝,盜竊乃是大罪,況且還是難得一見的珍,價值八千兩白銀,按照我朝律例,當暫且羈押大牢,流放三千里。”
馬裕意味深長地轉了轉自己手上的扳指,話音一轉:“不過,念在你們兩人現在是初犯,雖然此案案嚴重,但本也并不是不可網開一面。”
“婦人弱,若是流放,多半命堪憂,本素來仁善,恤民,所以念著這麼一點,可以——”
他瞇著眼睛看著沈初姒,“讓你留下。”
馬裕頓了頓,隨后接著道:“而且,還是留在這州牧府中。”
他面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如何?”
作者有話說:
白玉為堂金做馬——紅樓夢
明晚還是八點~
第65章
他說這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昭然若揭。
甚至就連佯裝的場面話都懶得,儼然是篤定自己勝券在握。
罪行是由他一人所定, 整座城的生殺予奪, 全都是在他一人手中。
謝容玨手中握著那枚銅板,挑眉反問道:“哦?州牧大人這是何意?”
馬裕從主座上起, “何意?本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們兩人還不明白?盜竊乃是大罪, 本仁善, 留了婦人一條生路,如此大恩, 自然是法外留,難道這說得還不夠清楚?”
沈初姒倏然懂了那日掌柜的視線到底為什麼在上停留片刻,又知曉了當初為什麼當初客棧之中的壯漢, 即便是眼中帶著覬覦之, 卻又將那點兒目藏得很好。
因為,他們當初已經料定,自己即將是這位黎城州牧的掌中之。
所以自然不敢心生覬覦。
那日的郎之所以出言提醒,自然是因為這掌柜與這位州牧是一丘之貉,明面上是客棧, 暗地里也做著為他搜羅妾的勾當。
現在連贓都未曾找到, 人證證全無, 也敢就這麼定罪。
顯然是目無法紀, 遠離盛京, 自認無人能管, 在這黎城一手遮天習以為常, 所以現在才這般肆無忌憚。
斷定他們除了乖乖就范, 再沒有任何其他出路。
在前來西境之前,沈初姒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黎城這樣的地方,吏居然是這樣猖獗,口中說著所謂的律例,言下之意卻又是這樣令人作嘔。
況且姿態稔,想來之前早就已經不止做過一次這樣的事了。
若當真只是并無半分權勢,只是尋常婦人的話,面對這樣的威脅,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過只是平白無故的犧牲而已。
不了這位黎城州牧分毫。
“一無贓,二無人證,州牧大人就這般定了罪,”沈初姒倏然抬眼,“既然是無憑無據,那我們,若是不從呢?”
說話之時,不避不讓地對上了馬裕的眼睛。
馬裕嗤笑一聲,“我想,你們現在恐怕還沒有認清局勢,你們手無寸鐵,又了這里,現在在這里,難道還能由著你們從不從?”
此時廳中亦有幾個形魁梧的侍衛,手上拿著刀,此時正站在廳中角落。
看這形勢,只要反抗,就會即刻提刀向前。
馬裕的手在桌子上隨意地叩了叩,“你們在這黎城之中,難道就不知曉,在這西境,本說的話,就是圣旨,金口玉言,無人敢反駁。”
他說著,似乎是耐心用盡,低眼看著沈初姒,哼了一聲,“不過是見你有幾分姿,剛剛才給你幾分好臉,可切莫給臉不要臉!要是識相點,就好好聽話,日后自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不識相——”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渾濁的眼珠暗翻涌。
不識相的話,不過就是慢慢磋磨上時日,即便是再怎麼忠貞不渝,對上他的手段,恐怕也抵擋不過幾日。
讓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人上這麼多磋磨,嘖,他還當真是有點兒不忍心。
不聽話,也是應當。
怪不得他。
掌柜在旁諂笑,奉承道:“大人這樣英明神武,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該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選!旁的小娘子怕是想著這樣的機會都還沒有呢,大人乃是一城之主,尊貴無雙,這城中誰人不敬仰大人威名,為大人的姬妾,這可是無上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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