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東海郡王的王妃還是在的,郡王也已經立了世子,不知道云瑜在人家郡王府里是什麼景,也不愿意把人隨便拘到行宮這麼些日子,“我有了七郎和孩子,其實也不覺得怎麼孤單,有家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至于姐姐們,有緣的時候聚在一塊說說話,不用勉強們。”
“今日阿瀅的齒怎麼就像是抹了糖一樣,你在蓬萊殿又吃什麼好東西了?”
圣上被的話語弄得心神微,笑著嘗嘗齒的滋味,但還是極快地平復了自己的想法,“朕已經讓禮部在擬旨意,冊封阿瀅父母兩族,追恩三代,外加你兩個姐姐,也各有封賞。”
封后算作是云瀅同他的大婚,是圣上自己選的,當然格外上心些,“這是咱們的好日子,朕一定阿瀅高高興興的。”
他這樣做是有些出格的,從前追封皇后母族最隆重的也就是加封皇后父親一族三代,但是圣上卻又加上了云瀅母親一族,他們也跟著些雨恩澤。
畢竟前面那位廢后的族人在秦氏做皇后的時候榮耀是榮耀,但圣上與廢后并沒有什麼,因此連帶妻族也沒撈到太多的好。
“家賜恩,我不應該推拒,”云瀅知道皇帝是喜歡才愿意如此大方,但是心里微存了些事,所以不好領:“只是我二姐姐不過是宮中,人年輕,也沒什麼經驗,七郎要是想領個昭儀的虛銜兒做命婦,以后再做掌藥恐怕不妥。”
“要是放出宮去做外命婦,給個鄉君、縣君、夫人什麼的……”云瀅瞧著圣上,忍不住發笑:“七郎也不看能不能應付外面的人,給我丟面子怎麼辦?”
“再說,在宮里一個人慣了,這個年歲出宮嫁人多吃虧,前些日子還同我說,不想伺候舅姑和丈夫,生怕七郎一時得了什麼青年才俊,起了點鴛鴦譜的興致。”
云瀅一臉威脅地看著圣上,“這話不好聽,我說給家,七郎可別惱。”
子本分就是要侍奉舅姑,相夫教子,宮嫁給進士,還得是正妻,這是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的姐姐這樣說當然不妥當。
不過到底是云瀅的近親,圣上雖然對民間婦人侍奉舅姑的辛苦不太能同,倒也不會站在世俗的角度來看這些,既然是賜恩,當然得是高興,才能云瀅喜歡。
“不愿意,朕何必強求,反而將姻緣弄得不,造就一對怨偶。”
圣上拍了拍的手,“就依阿瀅的心意辦,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傳旨意給外面。”
“要是我來說,不如二姐姐隨著賜恩放還的宮人一起出宮就好,家多多賞賜一些銀錢,讓痛痛快快地出宮玩一玩,什麼時候累了,愿意回京城來,再給置辦一座宅院不遲。”
這些金銀宅院對比誥命而言,在大家族里都算不得什麼,但是云瀅反而覺得這樣才好:“是因為我才有現在的榮耀,有沒有那個誥命都是一樣的,哪一日給都,除非有一天我不在了,否則怎麼都能活得好。”
有了誥命的份,當然還得有相應的應酬,很清楚云佩做不來這些,大概也不愿意為了別的男子做這些家常細瑣的事。
云瀅見圣上面微有不虞,卻不上去撒,反而是賭氣一樣放開了他的袖,“還說一切按我心意,剛說完家就不笑了。”
圣上只是不喜歡說這種人不在的話,人不自覺神便嚴肅了起來,倒不是不滿這個安排,他怔了怔,旋即笑道:“哪里的事,朕明日便同有司員去說,務必讓他們說得周全一些。”
“但是今日,”圣上執起的手,想要攜往外走,“阿瀅要是不忙,須得陪朕作一幅畫才行。”
云瀅略微有些面紅耳赤,皇帝私下里是有幾分不正經的,每每在床笫間牡丹滴,不勝承恩時雙頰生霞,他遍,不釋手,若不是那個時候不愿意從上挪開眼,也是想要把畫下來,只是稍微不愿一些,圣上便不勉強人了。
“七郎要作什麼畫,還要人到外面去?”
云瀅知道因為看重這個孩子,圣上早就不敢怎麼沾的,更舍不得這樣戲弄,心里面那些念頭稍微想想也就算了,笑道:“山水花鳥都隨著您,可不許尋個人立在跟前照著畫。”
“阿瀅到了就知道了。”
圣上見語中帶了幾分醋酸也不惱,讓宮人過來給云瀅仔細妝扮,換了致飾,才讓人傳輦,與同坐。
即便外面有寬松裳的遮掩,外人也能看出云瀅的小腹略有起伏,子所按之弧度和,并不顯得臃腫累贅,多了這一點孕態反倒有了幾分溫,與從前的張揚不同了。
圣上聽有經驗的婦人說起,坐姿太正容易累得難,便人提前預備了蓬松靠枕,當云瀅見到皇輦上突然多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松靠枕,不自覺就笑出了聲。
“虧七郎也想得出來這些東西,你真是不怕人問。”云瀅這個時候還沒到腰酸疼的那一步,人和沒懷孕的時候相比也就是多了幾分小心謹慎,孕吐都漸漸沒了,其他的沒有什麼:“我還好著呢,七郎把我當琉璃做的人嗎?”
“見皇輦如見朕躬,誰會問這些?”圣上好心好意,反而被云瀅取笑,便不去瞧了:“平常宮人與侍哪個敢看朕的輦上有些什麼,遙遙見到便都跪下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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