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待自己的執念有些時候近乎瘋魔,然而兩個人卻都無法回頭,一個不願意與他燕好,另一個卻總做些可笑的努力,折辱了,每日怏怏不樂,自己也未見得了多樂趣,甚至異想天開,想去找一位男子來擋靶子。
這又是何必呢?
“三郎,你若真心我,便放過我,好不好?”被迫服侍著人,眼中卻是亮晶晶的淚:“要討我開心,從前簡單,現在也簡單。”
“隻要你真心尊重我……便是不尊重我,當我不存在也行,就我安安生生做我的太後,養孩子長大,與上皇一世不見,你可願意麽?”
或許是真的有些被蕭明稷出宮尋找小倌的念頭驚到,鄭玉磬原本對他的心防也搖了一些。
蕭明稷如果不是真的還對存了些意,隻為了證明男兒雄風,倒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若是他還有那麽一些真的心疼,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或許也能得到實現。
不會去尋上皇,更不會阻礙他尋找別人,安安心心地在清寧宮裏過一輩子,做的太後還不好麽?
多子拚了命地向上爬,也得不到如今的尊榮,鄭玉磬悲哀地想著,世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達到了子所能達到的最高寶座,卻依舊逃不出蕭明稷的掌心。
“三郎,你說你我,那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放下心結往前看?
”
難得對蕭明稷說話的時候存了幾分真心,“是我錯了,是我不該當年避你如洪水猛,你至今心中不平,可我們兩個隻要把話說開了,照舊可以相安無事地做一對皇帝與太後,如今的事一筆勾銷,好不好?”
滿懷希冀地看向他,但是蕭明稷方才的卻變了模樣,漸漸沉了神。
鄭玉磬的心漸漸冷了下來,麵上也多了些失,然而還沒等再說些什麽,蕭明稷卻將的手撂開,毫不憐惜地侵占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他從前為了討好鄭玉磬,都是有所保留,不疾不徐地憐,直到最後舒服的時候才敢徹底放肆一小會兒,然而現在卻過分得令人覺得窒息,鄭玉磬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啊”,便抓了帷幔裏側的厚綢帶。
“音音,我把心都給你了,忍讓到這種地步,你還是想著離開我?”
他麵上帶了些殘忍,被氣得近乎獰笑道:“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之一字,豈是你說不願意,便可以一筆勾銷的?”
他的幾乎已經低賤到了塵埃裏,連斷袖之名都可以忍,就算是一輩子不娶後納妃,也是心甘願,到底還要怎麽樣才肯回心轉意,非得剖心,他煎熬到死才滿意嗎?
“朕告訴你,絕無此等可能,你若願意,咱們便繼續做這樣的夫妻,你若是不知道什麽是乖巧順,一味想著躲朕,朕便是打斷了你
的,把你捆在清寧宮伺候你一輩子,什麽時候朕咽了氣、撒了手才算完!”
他怒氣填膺,似乎隻有瞧見痛苦才算快樂,“音音,你怎麽就是學不會乖呢?做三郎的心上人不好,我疼你你,恨不得把天底下的一切都給你,為什麽非要自輕自賤,做朕取樂玩弄的鳥雀嗎?”
鄭玉磬的麵早已經蒼白,被折磨得隻知道去拽住那厚厚的綢帶,拚命向後挪去,但是躲一寸,那人便要進兩寸,終究還是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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