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真真假假,一大半是出自的真心,但是想來皇帝也不會遷怒無辜,將秦君宜怎麽樣。
這一點倒是蕭明稷無法辯駁,他將鄭玉磬看了又看,心中翻湧,卻又有些說不出來。
明明是人痛苦的過往,他聽著說都會覺得難過,現在說起來竟然也是如此平靜了。
他滿心,但是落到的眼中卻隻剩下了占有,貪婪和怨恨折磨,唯獨沒有真心。
萬福侍候兩人下車,然而他卻覺得十分奇怪,方才車中風平浪靜,可是如今兩人卻失去了出宮前的熱絡,聖人先下了車,卻隻是吩咐人送太後回宮,竟然沒有其餘溫存的話。
從臘月二十六到除夕,鄭玉磬再也沒有見到過蕭明稷,還以為那日自己明明也算得上是心平氣和,不知道又說了什麽怒皇帝心底哪塊地的話,有些擔心那元夕相會他還會不會變卦。
然而除夕夜宴,皇帝與太後同登五樓與民同樂,接萬民朝拜,那是他們兩個在萬眾矚目之下站得最近的一次,也是獨屬於他的建昭元年真正到來。
是夜長安城燈火璀璨,帝王的聲音中氣十足,向叩拜的百姓彰顯新任天子的年輕與威嚴。
不過鄭玉磬站在他後半步之遙倒是能看得出來,短短幾日,他似乎人消
瘦了好些。
明明這一日該是他一生中難忘的輝煌時,天子意氣風發之下,倒有幾分的頹敗。
坐擁萬裏江山,著曾經宮中最麗的子,明明他江山人什麽都得到了,卻又擺出那樣一副孤獨的模樣。
“音音,”山呼萬歲的空檔,穿冕服的帝王微微側頭,似乎這幾日的隔閡煙消雲散,甚至微微笑道:“上元節那日的時候將秦王送到秦侍中府上,你那一日專心來陪我好不好?”
鄭玉磬原本有些微微酸的心放下來,這才是正常的蕭明稷,也不在萬人麵前與皇帝含脈脈地對視,隻是麵向百姓,低聲道“正月十五,人骨分離,皇帝倒是做得出來。”
原本就不希那日元柏會在宮裏,但蕭明稷做些什麽又不是在與商量,就算是冷言冷語,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秦侍中也一個人孤孤單單幾年了,你難道不想人陪一陪他?”
側的帝王聞言一笑,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傷:“說起來上元相會,咱們兩個竟然從無一次,就這樣一次,往後你願意秦王在宮裏過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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