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覺得鄭玉磬有磨鏡的癖好,但也不懂素日保養到底是怎麽個流程,與奴親昵,實在是人不悅,有那麽一刻他甚至懷疑,枕珠平常該不會與也是同樣的親昵罷?
“不過是討論保養之法罷了,們瞧著也未必比我小,又不是養尊優,可是保養卻也不錯,就隨口問了幾句,”鄭玉磬震驚於皇帝當年搜集的那些奇怪藥,隻是怕蕭明稷生氣,不好宣之於口,隻是冷冷道:“我還沒有生氣,你生氣什麽?”
蕭明稷每次瞧見嗔怒下意識想自己最近又做了什麽事不喜歡,而後才想到有可能是吃醋了,麵上不怒反笑:“們不過是莊子裏的奴婢,朕又不們,平常也見不到,萬福選來也是服侍你的,音音有什麽好生氣的?”
“我倒不是不信三郎守如玉,”鄭玉磬悶悶地伏在巖石上,心有怏怏,“隻是覺得人命輕如草芥,難免傷懷。”
瞧見這樣的姑娘就已經唏噓,可世家大族裏麵對待蓄養的人、軍營裏任人肆意欺辱的營|||更是輕賤,那些奴甚至覺得如今的日子很是不錯,就是想向皇帝開口,讓他把這些人放出去也未必是些好事。
“郎君好吃好喝地養著這些閑人,不打不罵
,比尋常人家的娘子過得還好,又是哪裏惹得音音不喜歡了?”
他帶有熱意的手掌在上遊走,細細暈開油膏,引得人微微栗,在耳邊笑道:“音音隻管郎君的手段就好,哪來這麽多菩薩心腸?”
“你便沒有問過人家願不願意留在這裏做奴婢老死,”鄭玉磬偶爾被他按到痛,不覺低,轉過來扯開他的襟,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但凡聖人開恩,給人家一個良籍,許配好人家,說不定還是有人盼著出去的。”
這些小事上,皇帝一向是任憑做主,見總是說起別人的事,也隻是無奈應了一聲好,“音音可憐們,朕一會兒就萬福去問問,正巧還有許多將領青年從軍還未來得及婚配,真有願意的,讓人去辦也就是了,宮裏也有許多大齡子,放出去也好。”
這些子他養著也很費糧食,把們許配出去做正頭娘子,解決了一部分婚嫁,也省下一筆開支,最重要的是還能討音音的歡喜,一箭數雕,何樂不為?
他一句話便能決定人的生死禍福,哪怕隻是和心子在調時的許諾,能鄭玉磬喜歡,倒也不會嫌棄麻煩。
皇帝放奴婢出去十年都未必遇到一回,鄭玉磬能得到這一句倒也還滿意,放鬆了心讓皇帝伺候,時不時還會催促兩聲,示意他輕些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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